兩個特警把撞的頭破血流的她拖出來,陳悠悠被磕到了腦袋,但他們卻對她沒有一點同情,這種危害社會的人渣,讓她死都是便宜她了。
兩人毫不留情的拽著陳悠悠的兩只胳膊把她拖到警車上,路上被拖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血跡。
陳悠悠被他們像扔死豬一樣扔進了警車,然后被帶到了一間灰暗的小房間里。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忙著應(yīng)付239號病毒,陳悠悠頭破血流也沒人管她。
陳悠悠家附近便有一個幼兒園,雖然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讓孩子們進行轉(zhuǎn)移,但還是有孩子感染,身上出現(xiàn)了斑斑點點的紅疹。
起疹的地方奇癢難耐,小孩子們都不知道忍耐,已經(jīng)在護士沒注意的時候?qū)⑵つw撓爛了。
家長們趕來的時候,孩子們已經(jīng)做了一波檢查,幾個比較輕,只有手臂上起了紅疹,其他嚴重的紅疹被撓破,或是頭上,或是腿上或是肚子上血淋淋的,看起來尤為可怖。
家長們已哭的聲嘶力竭,他們也終于理解了陳悠悠直播中那個喪心病狂的詞是一點也沒有夸張,內(nèi)心里都涌出了她說的話:239號病毒是李思研究出來的,你們應(yīng)該罵她,是她害死了你們的孩子!
“李思,如果我的孩子有個什么好歹,我要你給我的孩子賠命!”
幾個家長眼含恨意,緊緊攥著拳頭。
此時大街小巷也都已亂了套,各處的車堵在一起,煩躁急促的喇叭聲此起彼伏,間或夾雜著對堵車的咒罵。
而越是著急,路況越是雜亂無章,堵的更加厲害。
坐在前面開車的人握著車把表情慌亂著急,坐在后排的親人則抱著孩子無聲哭泣,他們不能讓孩子那么凄慘的死去,他們要將孩子帶離這個城市,然而卻堵在這里只能等待死神的召喚。
“都是因為李思!”
男人將拳頭捶在車把上,激起一陣破鑼一樣的喇叭聲,宛如困獸的低吼。
他的妻子摟著兩個三歲的小孩兒,淚水已經(jīng)忍不住滴落下來,問男人道:“怎么辦?怎么辦???我們懷了很多年才懷上了這一對兒女,他們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p> 女人和男人是農(nóng)村來到大城市,雖然從底層打拼到現(xiàn)在也已小有家業(yè),但因為早年太過勞累傷了身體,很難懷上孩子。
之前好不容易懷上了一個就因為打了個噴嚏而打掉了,那段時間她簡直傷心欲絕,好在丈夫一直鼓勵她并且?guī)椭{(diào)理身體,這才又重新懷上了這么一對龍鳳胎。
這對兒女就是她的命,也同樣是男人的命,男人隱忍著淚水,恨意已從胸腔里噴薄而出,如果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有個什么好歹,他一定會去殺了那個研究出239病毒的李博士!
與此同時,研究院也接到了上級命令,讓院長立即去開會,院長很快回來,他回來后就去找李思,然而李思的研究室門緊緊關(guān)著,他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院長簡直氣急敗壞,這個李思就是一個惹事精,先是直播失明,讓研究院跟著丟臉,后又是鬧出陳悠悠偷竊她研究成果的事,現(xiàn)在更是大發(fā)了,她的大名連上面的領(lǐng)導(dǎo)都如雷貫耳了。
他們研究院怕是要被全國人民罵成渣渣,院長想到這里更是氣憤難當,他失業(yè)不要緊,但是研究院里還有這么多有能力的科研家可都葬送在李思手里了。
“李思,要是不能解決這件事情,你就卷鋪蓋走人!”
院長憤怒的將李思的判決吼出來,整個樓道里都響徹著他的怒吼,其他兩個研究室的人都探出腦袋,好奇院長怎么發(fā)這么大火兒。
“院長這是怎么了?”
剛有人小聲問,她旁邊的人就驚聲尖叫了一下,連忙給人按住了嘴,望過來的院長瞪了他們一眼才轉(zhuǎn)去了會議室。
“你瞎喊什么,沒看見院長正火著呢嗎,想挨熊呢!”按住那人嘴的同事埋怨道。
那人的眼珠子完全被手機上的一個新聞吸引住了,表情驚恐,招呼眾人快來看她的手機。
“你們看你們看,李思闖了大禍了,239號病毒被陳悠悠放出來啦,我的媽呀,我得趕緊給我媽打電話問問我小侄子有沒有事?!?p> 正說著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正是他老媽打來的,一接通電話,那邊就是著急忙慌的問239號病毒是不是真像陳悠悠說的那么可怕。
可怕,當然可怕,光是聽到這個代號這人就打了個寒顫,之前趙博士加入到239號抗生素研究中的時候他也作為助手參與了,所以對這個病毒可謂是深惡痛絕。
病毒的可怕之處并不是它怎么腐蝕人的身體,也不是它如何傳播迅速,無論多強大的東西,只要有能制住它的天敵,那它就不是可怕的。
而239號病毒卻是沒有天敵的,起碼目前來說是沒有天敵的,這才是它被稱作超級病毒的一個重要原因。
感染了239后會發(fā)病很快,如果三天之內(nèi)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那必死無疑。當初他們研究那么多天都沒有研究出什么可以抵抗239的抗生素,就這幾天肯定也沒什么辦法了,所以城里必然要死一批人了,也或者是小孩子全部死完。
這人眼里不禁蓄滿了淚水,他明明知道沒什么辦法了,卻還是勸老媽不要慌張,要相信研究院,他們一定會研究出抵抗239的藥物的。
他教了老媽一些預(yù)防技巧,雖然知道沒什么用,但還是存著僥幸。
掛了電話后他就狠狠的用拳頭砸向桌子,想到自家小侄子古靈精怪的喊他叔叔,他就拳頭癢的想撕了李思和陳悠悠。
這時研究室里的人都從自己手機上翻到了有人轉(zhuǎn)發(fā)的陳悠悠的直播視頻,一個個驚恐的張大了嘴巴,有人慌忙給家里打電話,也有人痛罵李思和陳悠悠,一個是目中無人的禍害精,一個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李思的研究室中,側(cè)耳聽著外面院長離開的張娜娜不禁松了口氣,她望向仍然淡定的李思,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思姐,我們現(xiàn)在做的東西真的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