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劉邦,收張良
次日清晨,項羽在睡夢中醒來。
這個時代還沒有床,基本都是睡榻,類似于前世的加大版的靠背椅。
對于睡慣了席夢思的項羽來說,這榻睡起來還是非常不舒服的。
虞姬打來水為他梳洗,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再回憶昨日軍營看到的士兵,項羽心中有幾分感慨。
自己真是是承受了這個時代不該有的英俊。
用上輩子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現(xiàn)在自己的形象就是人們常說的猛男,哦不,型男!
擱在這個崇尚力量的年代,自己是妥妥的顏值扛把子,相貌天花板。
加上身高一米九的魁梧身材,無愧霸王的名號。
話說歷史上自己力能扛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王,你今日竟不親親人家么?”
梳洗完畢,虞姬笑著開口道,聲音軟軟酥酥。
還有這儀式么?
項羽直接親上了虞姬的嘴唇,既然如此,一段纏綿的香吻必不可少。
“大王今日好壞,人家好喜歡?!?p> 親吻過后,虞姬拍著項羽胸口嬌笑,臉頰緋紅。
“哈哈哈?!?p> 項羽大笑,揮袖邁出營帳。
出了自己的大帳,項羽立馬找來項莊。
“昨天交代你的事都準(zhǔn)備妥了嗎?”
“阿兄,一百親兵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埋伏在議事大帳外!”
“好,你我先去議事大帳內(nèi)等待,叫上亞父。”
“是!”
不多時,侍衛(wèi)來報,劉邦帶著百余騎前來謁見。
“見過項王?!?p> 侍衛(wèi)通報后,帳外進(jìn)來兩人,一前一后。
為首者前額隆起,留著長長的須髯,正是劉邦。
其后面跟著一位模樣溫文爾雅的男子,冠玉袍儒,應(yīng)該就是陪他一起來的張良了。
“我與大王協(xié)力攻秦,大王掃蕩河北,我則力戰(zhàn)河南。
但我絕沒想到能先入關(guān)攻破秦朝,在這里和大王相見。
現(xiàn)在有小人散布謠言,導(dǎo)致我和大王產(chǎn)生了隔閡?!?p> 果然和鴻門宴中記載的說辭一模一樣,項羽心中暗想,但還是接著劉邦的話往下搭。
“這本是你的左司馬曹無傷說的,至于是不是謠言,本王卻是不知了。”
“這位便是張良先生吧,果然有謀士風(fēng)采啊?!表椨鸾又?。
就張良的歷史作為來說,后人尊他為謀圣,一點都不曾虛夸。
張良一聽項羽主動提起自己,有幾分惶恐,恭謹(jǐn)?shù)溃?p> “大王謬贊了,韓滅國后,我現(xiàn)在只是一介布平民罷了,實在不敢在大王面前妄稱。”
春秋秦漢的士也算貴族了,而謀士多為沒落的貴族。
稱他人為士,其實是帶著幾分尊敬的意味在里面。
項羽聽罷也不再多言。
“既然諸位都來了,便陪項王在此飲上幾杯吧?!狈对霭l(fā)話了。
“是極是極?!眲钸B忙答應(yīng)。
項羽面東而坐,范增面南而坐,劉邦面北,張良和項莊在西向陪坐,酒過三巡,項羽向項莊使眼色。
項莊會意,立馬起身離座。
片刻后,大量持械士兵進(jìn)入賬內(nèi),二話不說直接將劉邦押下。
“大,大王,您這是何意?”
劉邦一看這陣勢,嚇得滿臉大汗,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沒什么,我聽聞有人向你進(jìn)言說‘距關(guān),毋內(nèi)諸侯,秦地可盡王也’,你聽取了意見,可有此事?”項羽說道,表情嚴(yán)肅。
劉邦大驚,這事他只告訴過張良,項羽怎么會知道?
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口否認(rèn)。
“大王,這您冤枉了我啊,我之所以派遣將士守住函谷關(guān),是為了防止其他叛軍進(jìn)關(guān)。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等待大王您的到來,怎敢在關(guān)中稱王?我劉邦豈能是這種小人?”
劉邦邊說還邊痛哭流涕,一副恨不得掏心挖肺來證明自己清白的樣子。
項羽心中暗笑,你劉邦還真是這種小人。
歷史上項羽抓住他父親劉太公揚言要烹殺時,這貨還厚著臉皮說要分一杯羹。
和自己親兒女同坐一駕馬車逃跑,為了馬車跑得快點,直接將自己兒女踢下車。
就這你還敢說你不是小人?
“不知是何人向大王誹謗我?”劉邦誠惶誠恐問道。
他自認(rèn)為這種私話外人是絕不可能知曉的,泄密的必然是自己親信。
項羽咧嘴一笑,“也是你的左司馬曹無傷告訴我的?!?p> 劉邦聽這話后臉當(dāng)即就黑了,心中怒罵這吃里扒外的家伙,自己要是能從這活著回去,一定將他問斬!
剛才的話其實是項羽編的,曹無傷并沒有告訴他這個,是他從史書中看來的,原話是一個叫鯫生的家伙說的。
不過既然曹無傷背了一次鍋,姑且再讓他背一次吧。
“劉邦,大家攻秦都有功勞,雖說你最先破關(guān),但卻想擅作主張獨自在八百里秦地封王,妄想和懷王平起平坐,這是不是死罪?”
項羽直視劉邦的眼睛說道。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天管你什么理由,必須把你劉邦弄死在這。
要不然我這個穿越過來的項羽實在是寢食難安。
“項莊,帶出去斬首,你親自執(zhí)行。”
“是?!表椙f領(lǐng)命道。
“子房救我!”
劉邦大呼,死到臨頭,只能指望自己帶來的張良救命了。
項羽朝項莊使了個眼色,項莊會意,張良話還沒說得出口便被手刀敲暈。
“事情妥了么?!?p> 待項莊回來,范增開口問道。
“回亞父,妥了,我親手殺的,刀快得很?!?p> “嗯,孺子可教也?!?p> 范增捋了捋胡須,滿意地笑了。
項羽無語,他記得原本項莊舞劍刺殺劉邦失敗后,范增罵了句豎子不足與謀,這結(jié)局變了后,說出口的話也不一樣了。
“阿兄,劉邦帶來那一百號人怎么辦?”
“不急,先把他們都關(guān)起來,我另有要事處理?!?p> 他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張良拉到自己陣營這邊,要說中華五千年歷史,有幾個謀士是令項羽佩服的,張良無疑是其中之一。
這可是能和姜太公和諸葛亮比肩的存在。
“把張良留下,你們都先退出去吧。”
“是?!?p> 范增和項莊都應(yīng)聲離帳而去。
“莊啊,咱這個大王有點狠吶,說殺人都不帶心慈手軟的,不過這樣才像話。”
“亞父所言極是。”
項莊是個老實人,別人說啥他大多時候都會認(rèn)同。
營帳內(nèi),項羽等了片刻,張良終于撫著后腦勺醒來。
得虧項莊下手輕,不然自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子房啊,身體可有不適?”
等張良醒來,項羽率先套起熱乎。
“你把沛公怎么樣了?!”
張良醒來后想起先前的事,又驚又懼。
“劉邦嘛,我他送上西天了。”
????上西天是啥玩意,張良表示自己沒聽過。
不過既然是送,那應(yīng)該是把沛公給放了吧。
看著張良一臉懵逼的模樣,項羽解釋道,“子房,通俗的講,就是我把他給殺了?!?p> “你!”
張良一口老血悶在胸中,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
“子房你先別急,我且問你,今日我不殺他,將來殺我的人會是誰?”
張良沉默了半晌,隨即道,“那必然是沛公了?!?p> 他是明眼人,能和項羽爭天下的只有劉邦,他日如果有可能,殺項羽的人那便是劉邦了。
“既然如此,那你說我為何不殺他?”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問題問的張良無話可說。
“士為知己者死,大王既然殺了沛公,那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張良脖子一橫,表示自己也不想活了,滿臉誓死如歸的表情。
迂腐,迂腐啊,項羽心中怒罵,你不過是聽韓王之令護(hù)送劉邦,三天兩頭的,他就成你知己了?
再說,劉邦能當(dāng)你的知己,我項羽就當(dāng)不得了嗎?
“咳咳,子房啊,韓國尚未復(fù)國,宗廟社稷都還沒恢復(fù),你就舍得這樣死了?”
張良的軟肋不就是韓國么,為了報韓國滅國之仇,他連秦始皇都敢刺殺,這一點自己可是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聽到項羽的話張良沉默了,他當(dāng)初可是為光復(fù)韓國立下誓言的。
真要這么死了,恐怕復(fù)韓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你若是能歸順我,我以我項羽的名字起誓,必然替你光復(fù)韓國,宗廟社稷恢復(fù)如初!
你的祖祖輩輩不都是韓國宰相嗎?霎時你若想做韓國宰相,仍然讓你去做,你看如何?”
項羽循循善誘,不怕自己搞不定這個謀圣。
張良眼睛眨了眨,顯然,他心動了,不過看那掙扎的表情,又還沒完全心動。
看來得加猛料了,還得給他來點威脅才行,恩威并施,這貨估計才肯低頭。
“子房啊,你這不同意也成,我項羽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拒絕我。
但凡遇到攻城不下的,破城后我都是直接屠城,新安二十萬秦降兵,我說坑殺就坑殺。
他日入了咸陽宮召集諸侯,該論功行賞的論功行賞,韓王韓成嘛,不僅沒有攻秦的功勞,他的臣下還拒絕我,也是少不得坑殺活埋的?!?p> 項羽邊說臉上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卻讓張良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不是都說項羽心慈手軟么,這特么也叫心慈手軟?這帝王心術(shù)已經(jīng)爐火純青了好吧!
“臣張良,愿為大王效力?!?p> 一番威逼利誘后,張良終于伏下了高傲的小腦袋。
“好,范增擔(dān)任我的右相,你便暫且擔(dān)任我的左相吧?!?p> “是。”張良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