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的親吻由平淡轉(zhuǎn)為激烈,突然江季寒的手機(jī)響了,他完全沒有心思理會,突然間他想到什么,雙手放在沈禾臉側(cè),強(qiáng)迫自己與她的唇分開。
江季寒一邊打開手機(jī)一邊叮囑,“你先吃飯”。
手機(jī)上的畫面是張全霖的臥室,此刻外面的天色以黑,張全霖的臥室也是一片漆黑,但是他卻沒有開燈,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一道影子,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卻有兩個說話聲。
張全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首領(lǐng),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把沈禾與江季寒帶進(jìn)了基地,下一步下官該做什么”。
“下一步……”,突然易峰暴喝一聲,“蠢貨”,下一秒輕微爆炸的聲音傳來,接著江季寒的手機(jī)就黑屏了。
張全霖聽到易峰的喝罵瞬間在地上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首領(lǐng),我該死,我以為我已經(jīng)做好了防范,沒想到還是讓他們找到了可乘之機(jī)”。
易峰的情緒轉(zhuǎn)瞬間平靜下來,他冷笑一聲,“不怪你,他的身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你的房間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我早該想到的,放心吧,他們依然在我的掌控之中,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他們不會輕易離開基地的,呵,他們不會知道他們的敵人有多么強(qiáng)大,我的煙霧彈放的夠多了,足夠迷惑他們的視線”。
易峰對地上的張全霖勾了勾手指,張全霖順從的從地上爬起來,易峰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忠心臣服于易峰的人會心甘情愿的當(dāng)他腳下的一條狗。
基地首領(lǐng)發(fā)生暴亂的那次,根本就不是張全霖很快控制了局勢,而是有易峰在背后指點江山。
沈禾面色凝重的看著江季寒手里已經(jīng)黑著的屏幕,“江季寒,我們怎么辦?線索斷了”。
江季寒起身將飯菜從案臺上端出來放在沈禾面前,示意她先吃飯,他道:“我只是想證明我們會出現(xiàn)在基地是易峰在背后搞鬼,他成為喪尸后身上的磁場會發(fā)生變化,發(fā)現(xiàn)我放在那里的監(jiān)視器是遲早的事”。
“易峰只能指使張全霖對我們下手,說明他現(xiàn)在確實沒有能力置我們于死地,但我們也沒法對付易峰,因為他擁有了隱身與瞬移的能力,我們根本沒有能力觸碰到他,易峰想借助基地的力量制服我們,接下來我們要小心張全霖”。
窗邊的那輪明月是如此的明亮,淡淡光輝灑在地上,讓人相信世間永遠(yuǎn)的東西將會永遠(yuǎn)存在,江季寒仰著臉望著月亮,他的雙眼漆黑一片,臉上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他的心內(nèi)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抬手按了按心口。
“我總感覺易峰在隱藏著什么,若是不將他隱藏的東西找出來……”
江季寒回頭看向沈禾,暖黃的燈光下,沈禾正埋頭吃著飯,她吃飯速度不慢,卻很好看,雙頰微微鼓起,嘴唇在燈光的映照下發(fā)出嫣紅的色澤,這幅畫面是如此的溫馨。
江季寒有預(yù)感,若是他沒有找出易峰隱藏的東西,這幅畫面他是永遠(yuǎn)也看不到了。
無論如何,他都是要保全她的。
沈禾注意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上他深沉的目光,她有些不解,歪了歪頭,片刻后她把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催促道:“愣著干什么?吃飯??!看月亮能看飽?”
江季寒勾唇笑了,拿起筷子,輕輕嗯了一聲。
沈禾與江季寒商議,在基地的事畢兩人就逃走。
這夜依舊與以前一樣,沈禾窩在江季寒的懷中睡覺,她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她覺得與江季寒一起睡覺是最幸福的事,她的意識漸漸沉去。
江季寒在黑暗中睜開眼。
天光大亮,刺的沈禾的眼睛,她迷迷糊糊的想,她與江季寒的屋中怎么可能會有這么亮的光線,她緩慢睜開眼睛……
她猛然站起,頭頂卻狠狠撞到什么東西。
那是車頂。
不光如此,車?yán)镒€坐著兩個熟悉的身影,王金與吳曉曉,王金在開車,而吳曉曉則坐在她身邊。
他們聽到聲響,一齊將目光轉(zhuǎn)向她,王金道:“你醒了?”
吳曉曉對她笑笑,隨后一把抱住她,“沈禾姐,我可想死你了”。
沈禾沒有理會他們兩個的問候,心上突然涌出一股后怕,她面色沉下,顫抖著聲音問,“江季寒呢?他去哪了?為什么我會在這?”
她的三連問讓整個車廂里瞬間寂靜下來,車內(nèi)許久沒有人言。
“今日是幾月初幾”。她問。
“十月二十八”。
沈禾喃喃道:“十月二十八,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竟然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
“你們要帶我去哪?現(xiàn)在回頭,我們?nèi)セ兀覀內(nèi)フ医竞?。沈禾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江季寒去做什么了。
易峰是無影無蹤,無處不在的一把尖刀,正在尋找機(jī)會把尖刀插在兩人心口,這個關(guān)鍵時刻她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是江季寒聯(lián)系了王金,讓王金把她帶走,他準(zhǔn)備一個人對付易峰。
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易峰,那又為什么要把她送走呢?
沈禾的手一瞬間抖了起來。雙眼也有些發(fā)澀。
“江季寒不在基地,易峰突然發(fā)難,他先跑了,對,他先跑了,他在前邊等著我們呢”。王金對沈禾解釋道。
沈禾聽到這樣的解釋突然暴跳如雷,她怒吼道:“你們把我當(dāng)傻子嗎?吼完這句話后她的雙眼突然涌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她隨意的抹了抹,語氣放柔了許多,“現(xiàn)在回去”。
吳曉曉見她哭了有些慌神,接著道:“沈禾姐,王爺爺說的是真的,你昏迷期間,易峰出現(xiàn)了,江哥哥因為害怕,就丟下你跑了,還好我與王爺爺太想你,來看你,正好把你救下了,姐姐,我現(xiàn)在擁有了超能力呢”。
沈禾正陷在自己的思緒里,吳曉曉突然把身側(cè)車窗打開,手朝窗外一伸,片刻后突然一個土黃色的球落到地面上,隨后地面碰的一聲被炸出一個大坑。
沈禾明白了吳曉曉口中的超能力是什么。
“怎么來的”,沈禾問。
王金摸了摸鼻子,回想起當(dāng)日的情景。
王金與吳曉曉躲在一間廢棄的屋子里,與滿屋的老鼠蟑螂作伴,王金本以為吳曉曉會不適應(yīng)那里的環(huán)境,沒想到吳曉曉還真能吃的了這份苦,他一時又欣慰又心疼。外面喪尸橫行,王金不敢?guī)е鴧菚詴猿鋈フ沂?,他們儲備的食物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王金是個能忍耐的,但吳曉曉不哭著喊餓,王金以為他也能忍的了那份苦,兩人一連餓了兩天,王金從窗戶上看到外面的喪尸少了些,就準(zhǔn)備出去覓食,他把吳曉曉留在了家里,可是等他拎著食物回來時,竟然看到吳曉曉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王金看到他臉都燒紅了,連忙去配藥,幾副藥喝下去卻一點用都沒有,王金這才覺得不對勁,腦子里當(dāng)即就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他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放晶體的柜子上藏立著一個高板凳,他連忙把盒子拿下來,里面已經(jīng)空了。
他得到這枚晶核的事,沒有告訴吳曉曉,想著他還是個孩子,想著晶核的外觀,王金猜想這孩子可能是把晶核當(dāng)成食物了。
怎么處置吳曉曉?
他吃的可是喪尸腦子里的東西??!現(xiàn)在還只是發(fā)燒,發(fā)燒過后呢?就該是尸變了。
可是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人,王金到底做不出來直接殺了他,或者是將他扔出去讓他自生自滅,他把吳曉曉綁了起來,手里拿著把槍日日夜夜對著他。
王金眼都熬紅了,愣是坐在板凳上沒動一下,他想,若是這孩子尸化就立馬殺了他。
幾天過去了,吳曉曉的眼睛緩慢動了下,看到吳曉曉睫毛顫動的那刻,王金慌的手里的槍險些沒有拿穩(wěn),他以為他會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
幾天里,吳曉曉睜開血紅的眼睛看著他,雙臂將繩索掙開撲向他的畫面已經(jīng)在王金的腦海中閃過了數(shù)千遍。
可是吳曉曉將眼睛睜開后,王金看到一雙閃亮的黑瞳,吳曉曉無力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自己身上捆綁的繩子,不解的問道:“王爺爺你綁我干什么?”
王金手里的槍啪的一聲落地,連忙上前將吳曉曉身上的繩子解開。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相處王金是真的把吳曉曉當(dāng)成自己的親孫子了。
吳曉曉看見地上掉落的槍,害怕的瑟縮的問,“王爺爺你想殺了我嗎?”
王金把松綁后的吳曉曉一把摟住,嗚咽道:“怎么會呢?”
突然吳曉曉一把將王金推開,面色有些扭曲的道,“王爺爺快閃開,我肚子難受”。
王金被吳曉曉推到地上,他都沒來得及想為什么突然間一個孩子的力氣變的那么大,因為他看到從吳曉曉手心里猛然鉆出一個土球。
土球撞到墻壁,墻壁瞬間被砸出一個大洞。
正好此時外面有幾只喪尸經(jīng)過,一眼看見大洞里站著兩個人,他們興奮的鉆入大洞,朝兩人跑了過來。
吳曉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可是沒有看出與從前有什么變化。
他有超能力了,他想。
突然一個喪尸沖著王金撕咬了過來,吳曉曉心下一著急,拳頭對準(zhǔn)了他,喪尸瞬間被打了出去。
因為這個小插曲,吳曉曉可以熟練的使用自己的異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