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有高低,神通有強弱!
這是修行界最普遍的一句話。
剛覺醒神通就干翻一些老牌覺醒者,并不少見。
項道清自然清楚,可他言語之間,卻把張東在學(xué)院當(dāng)雜工說成不懷好意,并隱射網(wǎng)上傳聞就是張東干的,為的不過是“毀了”他們學(xué)院潛力最大的新生。
為何這般?
其實很簡單。
這么一個不懷好意的家伙,我對他出手算不得欺負(fù)人吧?
他若反抗,失手打死了,應(yīng)該情有可原吧?
只是他沒想到張東竟然直接搓破。
“我只是說出我的疑惑而已?!表椀狼宓恼f道,“你如此修為,卻在學(xué)院當(dāng)雜工,難道不值得懷疑?雨萱飽受那傳聞困擾,已然影響修煉,我們問及你,而你為何總是回避?”
眾人一聽,似乎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尤其是項道清提及冷雨萱深受其害,已經(jīng)影響到修煉,而張東卻不愿意開口澄清。
那么,他肯定有問題,一定心懷不軌,別有所圖。
不管是立場問題,還是項道清個人魅力驚人,在場之人,幾乎都相信了。
不相信也強迫自己相信。
這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他若好了,我們豈不是成壞人。
“不提這個,你打傷我們學(xué)院的人,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項道清掃眼周圍,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隨即說道。
不少人竟然跟著附和起來。
“交代,什么交代?”張東氣笑了,道,“這兒是我寢室,你們非請而入,動手在先,該給交代的人是你們?江州修行學(xué)院的人都這般強詞奪理,顛倒黑白么?”
覺醒時間太短,張東很清楚,若打起來,他肯定不是項道清的對手。
可若是不動手,只動嘴的話,他張東還真不懼任何人。
何況,他占著理!
“若說懷疑,那我也不得不說道說道了。”張東接著說道,“剛才先是有人以箭矢想要我的命,后又有人往這里面扔手雷。事后,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難道不是追出去么?可有人卻把大家的注意力全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為什么?”
眾人一聽,瞬間色變!
尤其是剛才被手雷弄得狼狽不堪,甚至受傷之人,此時臉色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眾人看了看周玲,又看了看項道清。
爆炸之后,把注意力引到張東身上的是項道清,但最先開口的卻是周玲。
周玲那句話,或許才是關(guān)鍵。
這很不正常啊!
“我可沒那本事!”周玲撇嘴說道。
“項道清,你剛才對我們施展了精神神通?”冷雨萱看向項道清,道。
剛才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跑去追丟手雷之人,甚至好似沒發(fā)生這事兒一般,關(guān)注度全放在了張東身上。
若不是中了精神神通,還能有什么解釋?
神通境之上,則是神海境。
神海境開辟神海,覺醒神通之器,以觀想之法提升精神力,領(lǐng)悟的也是精神神通。
“我還沒開辟神海,怎么施展精神神通?”項道清說道。
“這里之人,你修為最高?!崩溆贻娼又f道,“我不相信你沒反應(yīng)過來?”
張東都反應(yīng)過來了,項道清不可能沒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然,冷雨萱這般問,也有轉(zhuǎn)移話題之嫌。
不是項道清,那么是誰?
難道要殺張東之人,還有神海境的同伙?
眾人也是一臉懷疑的看向項道清。
你既然反應(yīng)過來,為何還追著張東不放,而沒有絲毫提醒大家的意思?
難道項道清知曉是誰,可以如此,讓其有逃跑的時間?
其中馮安看向項道清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恨意。
他剛才被那手雷弄得不只是有些狼狽,還受了一點傷。
當(dāng)然,這不是關(guān)鍵。
關(guān)鍵在于,若是項道清提醒,他們回過神來,他肯定會追出去。
那么,他就不會被張東吊打,也就不會在自己女神面前丟盡臉面。
“反應(yīng)過來又如何?”項道清說道,“我干嘛關(guān)心誰要殺他?我只關(guān)心你!”
關(guān)心誰?
自然是冷雨萱,詳細(xì)一點那就是關(guān)心冷雨萱那傳聞。
其實,何止是項道清,其他人未嘗不是如此。
他們來此,不就是因為這個么。
至于誰要殺張東,誰在乎,誰又會在意?
不然,他們也不至于這么容易中招,也不會中招這么久,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哼!”
周玲一聽,卻是冷哼一聲,似乎對此有些不滿。
其他人也認(rèn)同了項道清的說法。
至于是否是為自己中招這么久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以及自我安慰,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這類轉(zhuǎn)移人注意力的神通之術(shù),其實只要意志力夠強,哪怕中招,也會很快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然,若是施展神通之人很強,那就另當(dāng)別論。
精神神通么?
張東卻皺了皺眉頭。
他真沒感覺自己中過招。
之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追出去,很大原因在于他清楚要殺他的人多半來至冷婷。
而且追出去,可能死得更快。
當(dāng)然,周玲和項道清開口,的確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
難道混元鐘還有防御精神神通的作用?
誤打誤撞之下,到讓張東將此給隱藏了下來。
神通境之時,能夠防御精神類神通之術(shù)的神通之器不是沒有,但絕對很稀少。
“張東,今兒我們這些人來,所謂何事,你很清楚。你若一直這般,恐怕難以善了。”項道清看向張東,似乎少了幾分耐心,道,“你若不是心懷鬼胎,為何一直回避這事兒?”
“你們?nèi)羰呛寐曉儐?,不這般咄咄逼人,我至于這樣么?”張東看向項道清,卻是一笑,道,“想我回答,沒問題。我也不要你跪下道歉,給我鞠個躬,說聲錯了,我必知無不言。你不是說只關(guān)心她么?展現(xiàn)這話真假的時候到了。”
鞠個躬,說聲錯了!
項道清會如此么?
若真如此了,他項道清恐怕就要成為學(xué)院的笑話了。
可若是不這么做呢?
那豈不是讓人認(rèn)為項道清關(guān)心冷雨萱之語只是說說而已。
為了冷雨萱鞠躬道歉的勇氣和擔(dān)當(dāng)都沒有,你還能為冷雨萱做什么?
張東一話就把項道清給逼到了墻腳。
“怎么,覺得強人所難了?”張東嗤笑一聲,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你們可比我過分多了!”
項道清陰沉著臉,未曾開口。
“這世界強者為尊,唯有實力才能決定一切?!敝芰衢_口說道,“沒有強者向弱者鞠躬道歉的道理。張東,你說我說得對么?”
周玲這話,似乎幫項道清緩解了騎虎難下的尷尬。
“你說得對!可他恐怕還沒強到讓道理讓步的程度?!睆垨|笑了笑,隨即對旁邊的冷雨萱說道,“他猶豫,不是強到彎不下腰,而是把面子看得比你重要。以后,他說什么,別信。”
項道清臉色更加陰沉了,眼神中的殺機再也掩飾不住。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強不強!”項道清哼了一聲,說道,“你對強者缺乏應(yīng)有的敬畏?!?p> 項道清終于忍不住對張東動手了。
一道刀光閃現(xiàn),直接斬向張東的肩膀,似乎要卸了他一條手臂。
他還保持著幾分理智,沒有下殺手。
“夠了!”
冷雨萱冷聲說道,忽然站到了張東面前,祭出一顆圓珠,散發(fā)出一道道光芒,形成一道弧光護罩,擋下了那斬來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