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睡在他的臥室?
顧一瑾替他說下去,“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她勾勾唇笑了笑,“我看到他們在你身邊,他們告訴我的?!?p> 鄭誠英俊的臉?biāo)查g灰白,“怎……怎么可能,你……你竟能看到他們?”
他知道有些人會有陰陽眼,能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但他萬萬沒想到,顧一瑾有陰陽眼,難怪自己會被她找到了。
他身邊跟著鬼魂,他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些鬼魂讓他暴露了身份。
顧一瑾瀲滟的雙眸微微瞇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騙你的!”
鄭誠頓時怒火,“顧一瑾,你……”
他出道有十幾年,沒想到被一個小姑娘耍了,他氣得臉色漲紅,握緊的拳頭發(fā)出噼里啪啦聲響。
顧一瑾輕笑,漆黑眼瞳里閃過一抺嘲弄,眉梢眼角盡是風(fēng)情。
賀敬舟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這把戲別人看不出來,但他卻知道,這女人這樣說無非是想激怒鄭誠,只要鄭誠動怒了,就會露出本面目。
不過她說那些話,看著不像是假的,看鄭誠的表情和瞬間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說對的,那么,她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她真的能看見那些鬼魂?
“我怎么了?”顧一瑾故作驚訝道:“我說對了是吧?原來你真的殺了那些人,真的利用這些人的鬼魂煉功,你太缺德了,你……”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風(fēng)迎面逼來,眼前閃過一團影,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鄭誠與端木還有另兩個暗衛(wèi)打了起來。
原來鄭誠掙脫了暗衛(wèi)的鉗制,躍起來,朝她出拳,幸好被離她近的端木出手隔開。
此時的鄭誠完全變了另一個人,眼神陰狠,出手凌厲且快狠準(zhǔn),招招殺氣盡顯,而且他出手的拳風(fēng)帶著一股陰氣,幾十招過后,有個暗衛(wèi)被他打中了一掌,頓時倒地不起。
賀敬舟臉色一沉,看著端木和暗衛(wèi)漸占下風(fēng)時,他出手加入,而顧一瑾看那暗衛(wèi)自倒地后就沒起來,便走了過去。
她蹲下身,拿起暗衛(wèi)的手,給他把脈,發(fā)現(xiàn)他內(nèi)體的脈象紊亂,印堂隱隱透青黑色。
聽到打斗聲,羽衣從房間奔出來,看到世子爺和端護衛(wèi)與一個陌生男人對招,而姑娘蹲在一個男人跟前。
她走過去,見到到姑娘伸手就扯開男人的衣服。
“姑娘,不可以!”羽衣嚇得立即抓住了顧一瑾的手,阻止道:“姑娘是已婚的人,怎能隨意脫男人衣服?”
顧一瑾道:“我是大夫,大夫面前沒有男女之分。”
“可世子爺在這里。”
“我在救他的人,他還要謝謝我呢。”
語罷,顧一瑾拉開羽衣的手。
羽衣只好站在他們旁邊,背對著賀敬舟的方向,擋住他的視線。
顧一瑾扯開暗衛(wèi)的衣服,看到他左胸上一個黑色掌印,像是中毒又不像,似是……
她沒多想,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在他胸口和肩膀上穴位扎了幾針。
不一會,暗衛(wèi)醒了過來。
她收起金針,暗衛(wèi)爬起來,吐出一口鮮血。
羽衣拿出手帕,遞給暗衛(wèi),讓他擦拭嘴角的血跡。
暗衛(wèi)并沒有接過,而是用衣袖抺了一下,她只好收了起來。
而這時,鄭誠已被完全控制住,賀敬舟走過來,“他怎么了?”
顧一瑾給暗衛(wèi)再次把脈,脈象正常了,然后瞥了一眼印堂,那青黑氣消失了。
果然如她想象中那樣,鄭誠利用鬼魂的怨氣修煉武功,所以他的掌有陰氣,一旦被他打中,就會陰氣附體。
這陰氣就像毒素一樣,會在人的體內(nèi)擴展,慢慢浸蝕人體,人一旦陰氣重,就會引來邪靈和惡鬼。
很歹毒的武功!
“應(yīng)該沒有事了?!鳖櫼昏卮鹳R敬舟道。
她站起來,看到暗衛(wèi)和端木將鄭誠押了下去,“他怎么處置?”
賀敬舟道:“這人對我們還有用,先關(guān)在地牢里?!?p> 他原先以為是刺客沖著滄狼軍新兵名單而來的,可發(fā)現(xiàn)他是黑煞盟的人后,他打消了這個懷疑,半年前他就住進了王府,也難怪司正堂查到一點線索又斷了,看來這半年來,王府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中。
昨天父王給了他一份黑煞盟的名冊,讓他暗中調(diào)查這些人的下落,沒想到今天就有人闖入他的書房,想來是想偷走名冊的。
顧一瑾仰頭望他道:“那我算不算立了功?”
賀敬舟低頭看著她的小臉,月光之下,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花,不染纖塵,楚楚動人。
他一時看入了神,顧一瑾又問了一聲,他抬手就要去捏她的臉,這女人,居然向他邀功。
只是手還沒碰到顧一瑾的臉,忽然,他皺了皺眉,手改放在鼻端前,假裝輕咳咳了兩下,“算,你想要什么?”
這女人邀功,肯定是有什么請求。
聽到他就算,顧一瑾頓時喜笑顏開,“我想要什么……”
她側(cè)頭想了想,道:“我的功勞能不能先寄放在你這里,等我想到再來拿?”
今天她已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暫時還沒想到另一個,因為機會難得,她想好好運用,不能白白浪費。
沒想到她的請求被賀敬舟拒絕了。
“不可以。”
“為什么?”
顧一瑾頓時感到失望。
賀敬舟見她眼中的神彩沒有了,忽然想逗逗她,于是道:“這功勞只是今天有效,逾期不候?!?p> 今天只剩下兩個小時左右,分明就是耍她。
顧一瑾氣得叉腰,“那我今晚要睡在你的臥室?!?p> 他的房間挺大的,有書房有臥室和浴室,前兩天他養(yǎng)傷是睡在書房,臥室反而成了擺設(shè),既然他不喜歡女人進他的房間,那她偏要睡在他的臥室!
賀敬舟愣了下,沒想到這女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睡在他的臥室?
不過想到她沒失憶前,都能為嫁他而不惜鬧自殺,何況,自她醒過來后,她完全變了一個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也不奇怪。
于是他道:“可以?!?p> 聽到這樣的回答,顧一瑾幾乎要跌破眼鏡,他竟然同意了?
誰知他又補充道:“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