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這個?!辫麒獖A給顏枝一塊紅燒肉,一塊色澤光亮,肥美多汁,只有肥肉的紅燒肉……
顏枝看著碗里被夾過來的紅燒肉一陣無語,甚至還能看見上邊的牙印,整整齊齊的切下了所有的瘦肉,只留下了肥肉。
“是在意會和我間接接吻嗎?”梓瑾湊到顏枝耳邊,輕輕道“我不介意哦?!?p> 趁著梓瑾說話的時候,顏枝直接把紅燒肉塞進了她的嘴里。“我只是單純嫌棄你的口水而已。”說著,還從一旁拿起一張紙巾擦了一次夾過紅燒肉的筷子。
“你剛才是在喂人家吃東西嗎?好害羞啊~”梓瑾輕輕捂住自己的小臉?gòu)尚叩馈?p> “能不要這么惡心嗎?吃飯呢。”只不過動作屬實有些做作,而且對面還是個顏枝……
“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梓瑾失落的趴到桌子上,用一雙眼睛盯著顏枝那張不帶表情的臉?!拔疫€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想保護我才殺了那幾個人呢,結(jié)果只是為了給牟瀟楠出氣嗎?好失望啊?!?p> “看出來了?”
“嗯,那幾個人身材不錯,但落地的腳步太重,怎么可能是做這一行的,要真是他們,那還沒到牟瀟楠身后就已經(jīng)被她放倒了,再說了,那一個個手都比我都嫩,怎么拿的槍,恐怕連把刀都拿不穩(wěn)吧?!?p> “不錯,僅憑新聞里的片段就可以做出這些推斷,看來基本功學的很扎實。”顏枝贊嘆道。
“謝謝,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為什么警方要用幾個假人來代替那些人,而且既然是謀殺執(zhí)行者,不應(yīng)該追查到底,為什么會這么草草結(jié)案,就連真的罪犯都沒有帶出來,”說著還伸了一個懶腰“好多疑點啊?!?p> 然后梓瑾單手扶腮看著對面一臉冷漠的顏枝“好可疑啊?!?p> “我殺的?!鳖佒Φ挂矝]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其他人感覺不對勁可能會認為是警方有什么別的意圖,但絕對是瞞不過梓瑾的,所以顏枝從一開始就沒想瞞她,因為自己還需要最后一個名字。
“所以,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還可以威脅到你的安全,”顏枝看著梓瑾,這個名字太過重要,雖然并非為了自己“告訴我,你便安全了。”
“那種人混了那么久都沒有被抓到,你覺得我一個小姑娘能和他搭上線嗎?”梓瑾笑道。
“也對,那就算了?!鳖佒孟裣嘈帕髓麒脑?,繼續(xù)吃飯并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吃完飯,在這個地方又度過了一個歡樂的下午,沒有再去逛街買東西,反而是去了游樂園,感受了一下基地里最刺激的過山車,不過對于經(jīng)受過飛行訓練的顏枝來說,屬實是算不上刺激。
不過梓瑾在今天下午也終于找到了顏枝的弱點,即便強大如他,竟然會在最原始的打地鼠上摔了跟頭,可以清楚的看清楚數(shù)十米外核獸動作的顏枝卻看不見要出來的地鼠,以至于顏枝玩了一個半小時都沒有打中三只地鼠,所以地攤上打氣球的老板就見識到了什么叫百發(fā)百中……
和舊時代的禮物一樣,全中的獎勵依舊是玩偶,不過就是有點大,回去的路上梓瑾為了不讓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玩偶碰到地面不知費了多少心思。至于某人,一直到到家都還沒有從地鼠的陰影下走出來。
“終于到家了……”經(jīng)過漫長的時間,梓瑾終于是成功的把這個巨大的玩偶帶了回來。
一進門梓瑾就把玩偶扔到沙發(fā)上,然后找了一雙拖鞋給顏枝換上,隨后把家里易碎的杯子都放進了柜子里邊,隨后,梓瑾身邊光芒大放,萬丈的光芒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但顏枝戰(zhàn)斗時并不完全依靠自己的眼睛,這是每個執(zhí)行者都經(jīng)受過的訓練,防止在戰(zhàn)場上萬一眼睛或者什么器官失效之后戰(zhàn)斗能力大打折扣。所以哪怕僅憑腳步和氣味,梓瑾在顏枝面前依舊是無所遁形。
但梓瑾也是覺醒者,將來必定是執(zhí)行者的存在,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她在盡自己的全力去控制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奏效了,顏枝閉著眼睛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對梓瑾的行動完全沒有反應(yīng),難道自己真的瞞過他了?梓瑾并非是過分謹慎之人,所以她決定試探一下。
可當她與顏枝的身體接觸的瞬間,她便后悔了,自己明明是向著他的后背攻去,可迎接她的卻是顏枝如同金箍般的手掌,自己的手被抓到以后不能動彈分毫,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哪,只是懶得轉(zhuǎn)身罷了。
“身體鍛煉還需要加強啊,身體素質(zhì)堪憂啊?!鳖佒υu價道。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變態(tài)啊?!?p> 片刻之后梓瑾收起了領(lǐng)域,因為她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身上一件覆蓋了一次淡淡的冰衣,這不厚的冰衣卻讓她不能動彈分毫。
“啊呀,小白兔被大灰狼抓住了,大灰狼下一步想要對小白兔怎么樣啊,小白兔還是個孩子啊,大灰狼先生可以輕一點嗎?”當然,冰衣沒有封上嘴。
“小白兔太瘦了,大灰狼不愛吃骨頭架子?!贝蠡依窍壬谛“淄玫哪X袋上彈了一下“大灰狼只想要一個名字,然后小白兔就可以繼續(xù)她無憂無慮的生活?!?p> “可是小白兔真的不知道大灰狼先生想要什么名字啊怎么辦,大灰狼會有什么調(diào)教作為懲罰嗎?”
“沒事,大灰狼這里有吐真劑,”顏枝從兜里掏出一個針管和一瓶藥劑“最新款的哦,當然除了更疼一點也沒什么區(qū)別?!?p> “可不可以問一下,為什么你約會身上會帶著這種東西?”梓瑾看著正在調(diào)藥的顏枝一陣無語,誰約會會帶著吐真劑?而且還是給對方準備的……
“之前去警局警察給了一瓶,沒用上,結(jié)果忘了還了,這不是正好派上用場了嘛,都一樣。”顏枝調(diào)好了藥劑,拿著針管對著梓瑾“扎哪比較好呢?”
“哎呀呀,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我想想,你是想扎在胸上還是大腿呢?或者人家的香肩也是很好看的?!辫麒ξ目粗佒Γ路瓞F(xiàn)在顏枝手里拿的不是吐真劑,或者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你們老師怎么教的,這種藥劑應(yīng)該在靜脈注射,大腿的靜脈在哪?”顏枝無奈道。
“你看看,最在意的還是大腿嘛,所以嘛,牟瀟楠的腿確實是挺不錯的,你喜歡她也正常?!?p> 梓瑾右手手肘處的冰衣融化了一些,顏枝從露出的皮膚出將吐真劑注射了進去,當然,因為扎不準扎了好幾次惹的梓瑾一頓吐槽。
但也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顏枝并不是在開玩笑,這確實是最新型的吐真劑,但人類的吐真劑一直都沒有到達理想的狀態(tài),一直到現(xiàn)在,吐真劑的工作原理依然是通過劇烈的疼痛和麻醉大腦部分神經(jīng)來達到吐真的效果。
所以當吐真劑生效之后,劇烈的疼痛瞬間充斥了梓瑾的全身,像是細胞都被分離,里邊的物質(zhì)頭過細胞膜而出在身體內(nèi)四處亂竄,梓瑾想要蜷縮起來,可冰衣依舊堅固,讓她動彈不得,哪怕是想疼暈過去,冰衣的溫度也會讓她一直保持清醒,甚至更加清晰。
在冰衣的影響下,甚至留出的淚水都會瞬間凝固,可這種程度的疼痛下怎么可能不留淚,不僅僅是淚水,哪怕身邊的冰衣在冒寒氣,但梓瑾的額頭上還是汗水密布,她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卻止不住的顫抖。
怒吼凝聚在喉嚨卻無法發(fā)出,現(xiàn)在哪怕是最簡單的開口都劇痛無比,或許冰衣真的消失,梓瑾瞬間的動作都會帶來鉆心的疼痛。
隨著疼痛的加劇,雖然不能昏厥,但自我意識卻在漸漸模糊,冰冷在提升痛感的同時卻也在模糊真正的意識,這樣下去,自己或許很快就會失去意識。
她看著站在一旁的顏枝,顏枝卻像是一點也不著急一樣,開始自顧自的做起了家務(wù)。
梓瑾想反抗,可被冰衣束縛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感受著在疼痛的刺激下自己的意識漸漸消散,外邊好像天黑了,照進來的光越來越少了,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梓瑾努力的想睜大雙眼保持清醒,直到眼前一片黑暗,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縷光,剩下的只有疼痛……
次日清晨,梓瑾又一次從床上醒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好,頭上有一條濕毛巾,梓瑾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jīng)恢復到了正常的溫度,甚至因為剛剛敷過的毛巾有些涼,梓瑾起床,床邊的床頭柜上有一杯溫水。
梓瑾輕抿一口,溫度正合適,走出臥室,昨天嬴來的玩偶還安靜的躺在沙發(fā)上,昨天買的衣服也都堆放在了客廳,一件不少,都是梓瑾昨天試過的款式。
餐桌上還有一份早飯正冒著熱氣,只有簡簡單單的家常小菜卻透露出溫馨的感覺,門口的玄關(guān)還有一雙沒有人穿的拖鞋。
陽光照射進屋內(nèi),卻只有一個人的影子,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