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從寂浕海出來的?”
對于站在自己眼前的九幻離,竽蕭也是十分的意外,按理說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和寂浕海一起沒入了永恒的【寂靜】,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我?嗯~好問題呢。”九幻離故作思索,片刻后開口說道:“因為我出來了,所以出來了呀!”
竽蕭:“……”
星露娜:“這個屁放得好,下次不許放了?!?p> 伊諾:“說了跟沒說一樣。”
敖青:“但她確實說了。”
“十泉鈴毀了,我叔叔他是不是再也出不來了?!”
眾人吐槽之余,十泉浩跑到竽蕭身邊,抓著竽蕭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別慌,其實十泉鈴可有可無,反正就是用來...”
竽蕭剛要說什么,又想了想,便沒有再說下去。
“用來...什么?”
見竽蕭不說話,十泉浩歪歪頭疑惑地問道。
“咳咳,沒,沒什么,當(dāng)我沒說過...”竽蕭干咳兩說,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九幻離:“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奧掣把你帶出來的吧?”
“哼,你知道還挺多的嘛?”
九幻離聽到竽蕭的話,冷哼一聲,點點頭表示沒錯。
“那當(dāng)然,我的寂浕海在沉沒狀態(tài)會進入永恒的【寂靜】,憑你那點螞蟻大小的實力,根本出不來?!?p> 竽蕭閉著眼點點頭,毫不客氣說道。
“你...哼!”九幻離聽到竽蕭的話,眼神頓時變得尖銳了很多:“我現(xiàn)在,可是比你們?nèi)魏稳硕紡?!?p> 說著,九幻離的身體發(fā)出陣陣紅光,撐破了衣服開始變得巨大。
“看來是被奧掣賦予了【混魔血氣】嗎?”竽蕭抬起手,遮住十泉浩的眼睛:“小孩一邊去,這些東西別看?!?p> 十泉浩:“emmmmm...”
“呵,就連他本人都是我封印的,你覺得拿著他的一丁點力量和我打,你能有多少勝算?”
看著全獸化后的九幻離的巨大身形,竽蕭冷笑一聲,抬起一只手,一塊鏡片立馬浮現(xiàn)出來。
“即使我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我依舊是...”竽蕭大手一揮,剛才還只有手掌大小的鏡片猛地張大,變得和九幻離一樣高:“神!”
“映照萬物,幻鏡之像!”
鏡子中九幻離的身形被映照出來,還沒等在場的所有人反應(yīng),鏡中的【九幻離】開始突然擁有了實體,朝著九幻離撲了過去。
“這是...我?!”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九幻離猝不及防,她看了看面前的【九幻離】,又看了看自己,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是鏡像,以像化實。”竽蕭拍了拍雙手上不存在的灰,對九幻離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勇氣來冒犯神明?!?p> “可惡,居然還有這種招式!”
九幻離暗罵一聲,看著眼前的自己,互視幾秒后兩個九幻離便扭打在了一起。
“就現(xiàn)在,先溜?!?p> 竽蕭看準時機,打開傳送門,帶著眾人一起離開了此處。
……
“我們?yōu)槭裁匆??一起上去干她呀!?p> 回到妙光殿后,伊諾覺得剛才實在可惜,和鏡像一起給九幻離來一頓正義的群毆不好嗎?為什么要跑?
“伊諾,你沒看出來嗎?”這時白刃叫停了他,對他說道:“竽蕭現(xiàn)在開可能真的不是有著魔神力量加持的九幻離的對手?!?p> 竽蕭“啊不是,雖然鏡像確實是有時間限制,但我想虐她依舊像虐狗?!?p> 伊諾:“虐狗???”
白刃:“……”
“那為什么要跑?”
聽到這,伊諾更加不解,既然能打為什么要跑?為什么不直接以絕后患?
“畢竟九幻離被奧掣賦予了【混魔血氣】,這種情況我真的不想和她打?!?p> 竽蕭白了伊諾一眼,搖搖頭說道。
“混魔血氣?還是什么東西?”
伊諾聽完竽蕭的解釋,又對【混魔血氣】這個新的詞匯產(chǎn)生了興趣,一臉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我之前也說過了,宇宙就像一個龐大的國家,國家想要安穩(wěn)有秩序就需要律法、法則?!?p> “而每個世界都有屬于世界的不可違背的法則,就像這個世界誕生之初被指定的法則一樣?!?p> “【只存在獸人的世界】外,還有一個【一切的力量來源為血氣】的法則。”
“他們這些【舊日魔神】來到這個世界后被這一條條法則影響,失去了他們原本的模樣,變得似獸非獸?!?p> “一個道理,他們自身體內(nèi)的力量也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主要的變化就是引導(dǎo)使用和增強力量的方式也變得和獸人一樣?!?p> “這樣說你們應(yīng)該可以理解吧?”
眾人:“……”
沉默了半秒,眾人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為什么九幻離有了混魔血氣你就不想打了?”
大概明白了混魔血氣是個什么東西,伊諾便拋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那是因為...給你講個故事吧?!斌氖捪肓讼?,打算換一種方法向眾人解釋:“大概是在幾萬年前,我剛來狛納大陸不久的事情?!?p> ————回憶————
“這里應(yīng)該是他們藏身的最后的地方了。”凌源從空中降下,看著死氣沉沉的大地,自言自語道:“這么偏僻的星球...真是會選地方藏?!?p> 走在這毫無生氣的大地上,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刺鼻的味道,地面上一個個坑洞,其中被一具具駭人的白骨填滿。
凌源心頭莫名的有些沉重,自己在處理這里異世界來的入侵者時雖然在其他星球上見過很多世間煉獄,但像這種的確實不多見。
密布的云層將天空遮蔽地十分嚴實,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
一塊塊腐爛的皮肉就在凌源腳下,由于大多獸人并不穿鞋,一些粘稠的腐爛的血肉便沾在凌源腳掌上,讓凌源直犯惡心。
好不容易走到一片水池邊,本想清洗一下,可當(dāng)凌源看清這水池后,愣在了原地。
這并不是什么水池,而是一片還未完全凝固的血池!
就連血液也無法滲透進地下了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被異世入侵的情況下哪怕是一滴清水恐怕都是求而不得的奢侈吧?
“我想離開...”
一絲風(fēng)從凌源臉頰拂過,帶著更加濃郁的腐臭味,這讓凌源不禁想離開這個星球。
這種情況凌源確實想到了放棄,那些異世的入侵者在這星球上也扎營了很長時間了,到處都是他們的氣息。
光從氣息上來看,這個盤踞的入侵者至少六七個,甚至更多!
一想到這,凌源也不由得有些猶豫要不要來處理,想扔給恒天但是又不能這樣,叫恒天來幫忙這一時半會兒他也來不了。
“來都來了也不能這樣直接走...”
就在凌源還在猶豫時,忽然,敏銳的聽覺讓他聽見一陣急促的奔跑聲,這讓凌源愣了愣。
“這里居然還有活人...?”
這讓凌源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
帶著好奇與疑惑,凌源朝著聲音的來源而去。
沒過一會兒,凌源便來到一處山崖上,看見下方一個女性獸人正在極力奔跑著,懷中似乎還護著什么,后面則有幾個獸人正窮追不舍。
凌源見狀也沒有多想,隨即站起了身。
那名女性獸人滿頭大汗,速度也越來越慢,而后面追她的人卻好像不會累一樣。
就在她即將被抓到時,一道金光猶如垂直落下的流星般落在了他們中間,隨著一陣氣浪將后面追擊的獸人震飛,凌源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凌源打量了片刻這些追擊的獸人,他們身上都有一股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纏繞著他們,似乎正控制著他們的思維與行動。
不過凌源也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著把他們清除就好。
手掌白光一閃,幾發(fā)新月形的光刃直接穿過他們的身體,鮮血四濺。
可令凌源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身體即使被貫穿了居然也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們,感受不到疼痛嗎...”
凌源想著,這必定是受到了那些異世的入侵者散在這片土地上零零散散的力量的影響。
幾分鐘下來,凌源也總算是把他們解決了,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身體立刻就像泥土般融入了大地。
等凌源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剛才那名女性獸人正顫抖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看著我干嘛?”
凌源打量了一下她,隨口問道。
看她身材消瘦,都已經(jīng)皮包骨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卻還活著,怎么說也算是一個奇跡了吧?
“我...我...我...”
見凌源問自己,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算了,我就隨便問問,不回答也沒什么?!绷柙磽u搖頭,嘆了口氣:“對了,你這懷里護著的是什么?”
“啊?,?。〔灰。 ?p> 一聽凌源這話,嚇得她連忙將懷里的東西護得更緊了。
凌源:“……”
雖然凌源挺像知道的,但她這樣也沒打算繼續(xù)問,畢竟看她這樣肯定是驚嚇過度了,還沒緩過來。
“那你自己小心點吧,我先走了?!?p> 凌源剛打算離開,還沒走兩步,又被身后傳來的一陣哭鬧聲吸引了注意力。
轉(zhuǎn)過身,又見那女子正極力安撫著...一個幼嬰???
“一個孩子?”這下凌源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她這么在意自己懷里的東西了:“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他,不懂你在想什么?!?p> 沒有半分感情的話語傳入那名女子的耳中,讓她抬起頭看向凌源,有氣無力地說道:“為什么會不懂?他是我的孩子啊,我不能讓他才出生幾個月,還沒見過這個世界就死去?!?p> “哦?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想讓他活下去,是想看看這個地獄般的世界么?讓他知道是你讓他活下來的,明白你的偉大嗎?”
聽到這些,凌源忍不住有些想笑。讓他活下來看看這個世界?看地獄還差不多吧?
“你,是不是被自己的父母拋棄了?所以才會說這種話?!?p> 女子并沒有在意凌源的話,而是對其問道。
“?”
“??”
“???”
這話讓凌源不禁愣了愣,父母?父母是什么?被拋棄?我都想放棄這顆星球了你說我被拋棄?
“算了,懶得和你聊,我還有正事要辦,先走了?!?p> 說完,凌源剛要走,又看見幾個和剛才一樣的獸人。
這些活死人般的獸人并不難對付,只是沒有痛覺讓他們變得難纏。
花了一兩分鐘解決完這些,走前還是出于好心,用本源血氣給他們母子倆恢復(fù)了一些精力,讓她在逃跑的時候能多跑一會兒,而且凌源覺得那小孩哭的也是真的吵。
……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見竽蕭講到這里就停了下來,伊諾期待地問道。
“后來什么?”竽蕭頓了頓,開口說道:“我只是講一下【混魔血氣】的影響,又沒說我要講我和狛納大陸的故事?!?p> 伊諾:“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