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昌戈郡各部終于能夠喘口氣的時候,一些人又開始快速調(diào)查商楚楚這次發(fā)飆的原因。
很快,兩個關(guān)鍵的名字,就被很多人獲知。
贏祁,花鼬。
但令人奇怪的是,引發(fā)此次事件的兩個關(guān)鍵人物,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哪里。
這一日中午,商楚楚再次從臨時看守所釋放了數(shù)十人,并且向昌戈警務(wù)部門移交了數(shù)百人。
商楚楚雷厲風(fēng)行的出手告一段落,之前被動挨打的一些人,就開始蠢蠢欲動,開始調(diào)動自己的各種關(guān)系渠道,開始嘗試向著商楚楚反擊。
挨打不還手,從來就不是他們的性格。
……
但也就在這天夜晚之時,一道身影從虎嶺一處隱秘之地鉆出,四下看了一眼之后,快速消失在幽暗的夜色之中。
兩個多小時之后,這個人又是出現(xiàn)在昌戈郡北郊,一處看起來并不起眼的民居之外。
摘下臉上的墨鏡和大口罩,這個人露出一副鼻青臉腫的慘相。
來到民居大門之前,他快速按了一下門鈴,然后將臉龐朝向大門一側(cè)。
約莫一分多鐘之后,民居之內(nèi)傳來兩道腳步之聲。
“吱呀?!?p> 大門打開,兩名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快速從大門走出,將門口等待的人帶進(jìn)民居之中。
進(jìn)入民居,他們并未進(jìn)入任何一間屋子,而是來到院子里的一大片花圃之中。
左側(cè)一名大漢俯下身軀,在一顆花樹下方摸索了一下。
“呼!”
花圃側(cè)邊,立刻有一片土地兩面分開,露出一塊大約兩米多寬的金屬地面。
三人快步轉(zhuǎn)到花圃另一側(cè),一齊踏上那一片空地。
“呼!”
隨著三人站上空地,下方金屬地面快速開始下沉。
他們下去之后不久,上方分開的兩片土地又是自動合攏。
……
很快,沉入地下的三人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進(jìn)入一間裝飾豪華的地底大廳之中。
此刻這座大廳之中,已經(jīng)有兩人等在那里。
坐在沙發(fā)上的,就是之前設(shè)計贏祁的眼鏡中年人氐郡治。另有一名身穿藍(lán)袍的老者,倒背著雙手,在其身后站立。
將鼻青臉腫之人送到這里之后,兩名彪形大漢向著氐郡治和藍(lán)袍老者彎了彎腰,然后退出大廳之外。
“花鼬,你怎么搞成這樣?”
等兩名大漢離開大廳之后,氐郡治面色微微一沉,向著鼻青臉腫那人問道。
“老板,先別說這個,讓我上下廁所。我,我怕是傷到了腰子……”
到了這里,鼻青臉腫的花鼬也似乎終于放松下來,一手按住右腰,身軀趔趄了一下,聲音嘶啞含糊的向著沙發(fā)上的氐郡治道。
“你自己知道地方,去吧。”
氐郡治沖著花鼬擺了擺手。
花鼬趕忙答應(yīng)一聲,一瘸一拐的走向大廳后面。
等他離開之后,氐郡治回頭看向身后藍(lán)袍老者,低聲問道,“花鼬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藍(lán)袍老者搖了搖頭,十分確定的道,“就是花鼬本人。長相,氣息都沒變。嗓音變了一些,不過看起來這小子吃了不少苦頭,被揍的不輕,嗓子也被打壞了。等下郡治可以問問他具體情況?!?p> “嗯。”
氐郡治點了點頭,面上神色和緩了下來。
這藍(lán)袍老者實力很強,并且對于辨識其他人身上特有氣息,很有獨到之處。他說花鼬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沒問題了。
時間不長,花鼬再次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大廳。
“坐吧?!?p> 氐郡治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
“謝謝老板?!?p> 花鼬一瘸一拐的來到沙發(fā)跟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似乎又牽動了傷勢,花鼬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氐郡治笑了。
花鼬跟了他十幾年,早期也有失手挨打受傷的時候,現(xiàn)在花鼬的模樣,和當(dāng)初真是一模一樣。
“有十年,至少有十年了吧,花鼬這小子至少有十年沒有在昌戈郡吃過這么大的虧了。”
氐郡治心中想道。
“說說吧。”沒有表現(xiàn)出心中的想法,氐郡治向著花鼬笑了笑之后,就接著問道,“這幾天你去了哪里,又怎么會弄成這樣,贏祁呢?”
“老板,是這樣……”
花鼬也不敢耽擱,直接將這幾天的經(jīng)歷,原原本本的和氐郡治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氐郡治眉頭緊皺,“你是說,有一頭‘飛僵’救了你?”
“他也不是故意救我,應(yīng)該是他本來就和贏祁那小子有仇,這幾天不知道怎么找到了那座隱秘山洞,出手追殺贏祁。所以,我就趁機逃了出來。”
花鼬趕忙道。
氐郡治略略沉默,轉(zhuǎn)頭再次看向身后的藍(lán)袍老者。
藍(lán)袍老者笑了笑,向著氐郡治道,“郡治還記得,‘千尋道觀狼頭女襲擊事件’嗎?”
“你是說?”氐郡治眼神微微閃動。
“對?!彼{(lán)袍老者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道,“這頭飛僵,一定程度上算是昌戈郡大部分詭物的首領(lǐng)!多年之前,我還和他交過一次手。如果我所料不差,當(dāng)初襲擊千尋道觀的‘狼頭女’,應(yīng)該是他的徒弟。狼頭女襲擊道觀之后就消失了,顯然是被贏祁或者那個‘啞叔’殺死。那頭飛僵找贏祁給他徒弟報仇,也是正常之事?!?p> “原來是這樣。”氐郡治微微點頭,忍不住又接著問道,“那頭飛僵的實力,比你如何?”
藍(lán)袍老者聞言略略沉默,最后道,“我不如他?!?p> “……這么說的話,贏祁被那頭飛僵追殺,是必死無疑了?”氐郡治道。
“是。”藍(lán)袍老者點了點頭,“有關(guān)贏祁的實力,我從九少那邊問過一些。如果他沒有其他的底牌在身的話,碰到飛僵就是死路一條!”
“……”
氐郡治聞言再次沉默。
說老實話,他心里完全不信任薛九,這個人在他的眼里就是個紈绔子弟,他的話可信度極低。況且贏祁身上有沒有什么底牌,目前還沒有人能弄清楚。
不過,通過藍(lán)袍老者所說,他倒是可以基本確定,花鼬沒有說瞎話。
“你帶花鼬下去,先給他治一下傷再說?!?p> 氐郡治向著藍(lán)袍老者擺了擺手。
“是?!彼{(lán)袍老者點了點頭,從沙發(fā)后面轉(zhuǎn)過,向著花鼬道,“花鼬,你跟我來。”
“好?!被s忙站起,向著氐郡治微微彎了彎腰之后,就一瘸一拐的跟上藍(lán)袍老者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大廳,很快來到后方一間屋子之中。
這間屋子之內(nèi),有著各種各樣的古怪器械,各種擺放的瓶瓶罐罐之中,還有著各種各樣古怪器官,看起來不像個治傷的地方,倒更像是一個解刨實驗室。
“在桌上躺下,我來給你看看。”
藍(lán)袍老者交代一句,然后回身關(guān)門。
然而也就在他剛剛轉(zhuǎn)身之時,一道森冷寒意,便是直接在其后心刺入,前胸穿出。與此同時,一只大手從他脖頸繞過,將他的嘴巴一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