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本以為,繼承億萬家業(yè),當(dāng)上林氏集團女總裁,泡個小鮮肉,走上人生巔峰。
誰知上帝跟她開了個這么大的玩笑,讓司珩那個狗男人滿血復(fù)活,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還被他安排進了她最不想去的藝術(shù)學(xué)院。
好在有韓清野在學(xué)校里,無聊的時候還能拿他解解悶。不過,一年365天,他能有5天在學(xué)校都不錯了……
“哎……”
和韓清野吃完飯后,林蓁回到家,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出一連串的嘆息。
突然有點懷念在西班牙瀟灑的日子了。
電光火石間,腦袋里閃過一個想法。
跑!
對,現(xiàn)在跑回西班牙還來得及!
林蓁激動的從沙發(fā)上彈起,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嗖”的一聲沖進衣帽間,翻箱倒柜半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找到她的護照和身份證。
“哎?我記得明明就放在這里的……”
林蓁嘀咕著撓了撓后腦勺,看著滿屋的狼藉細(xì)眉微蹙。
正在這時,手機震動,瞥了一眼是夏叔。
“什么事夏叔?”
將柜門一一關(guān)上,林蓁問。
夏叔:“大小姐,學(xué)校那邊已經(jīng)辦妥了,今天廚房那邊到了一批從西班牙空運回一些海鮮,我想問您回不回來吃飯?”
林蓁正為找不到護照和身份證煩惱,哪來的閑情逸致回老宅吃飯。
“我不去了,夏叔,我還得準(zhǔn)備明天上學(xué)要用的東西呢。”
她還得趕緊找到明天要跑路用的證件呢。
林蓁心里暗想。
聽出林蓁的不耐煩,夏叔似乎早有準(zhǔn)備,只聽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大小姐是不是在找東西?”
林蓁一愣,停住手上關(guān)柜門的動作:“……夏叔你怎么知道?”
隱約聽見夏叔輕微的笑聲:“大小姐要找的東西,司先生怕您弄丟,已經(jīng)幫您收好了。”
……
聽到“司先生”三個字,林蓁的臉色綠的發(fā)青,青到發(fā)黑。
“次凹……”
林蓁沒忍住,在電話里就直接爆了粗口。
這個狗男人!
什么時候拿走的!什么時候!小偷!變態(tài)!好想宰了他?。。。。?!
“呃……大……大小姐,那個,那您晚上回來嗎?”
從小,林蓁都是寡言少語的孩子,夏叔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出暴露情緒的詞匯,屬實有點嚇一跳。
“回!”
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一個字,林蓁果斷掛掉電話,氣的有些顫抖的手,從衣柜里扯出一套新衣服,換上。
……
林家老宅餐廳內(nèi)
司珩穿著一件舒適的黑色衛(wèi)衣安靜地坐在餐桌主位,淡漠地看著左手的手機,剛剛洗過的頭發(fā)還有些濕,右手邊放著半杯軒尼詩,面前的豐盛的菜品,還未動過。
似乎在等誰……
忽然,一個倩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來。
林蓁穿著一件緊身白色短T,露出一截曼妙纖細(xì)的腰,修長的雙腿藏在淺藍(lán)色的牛仔褲里,線條迷人。
她微微喘著氣,黑眸橫掃過來,有些怒氣。
司珩緩緩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角微揚。
看這架勢,是氣著了……
“吃飯?!?p> 司珩放下手機,說道。
林蓁不打算搭理他,傲慢地瞪著司珩,用她自以為很兇的眼神。
司珩捏著筷子,夾了一只蝦放在他身邊的盤子里,眸光冷冷掃去。
“坐過來?!?p> 不容置喙的霸道。
林蓁只覺背脊一涼,氣勢大減,猶豫兩秒,極不情愿又慫包地走到司珩身邊坐下。
但是,她沒有動盤子里那只蝦!這是她最后的倔強。
她坐的挺直,盡量用俯視的視角睨著正優(yōu)雅吃飯的司珩,鼓足勇氣開口。
“你……你把我的證件還給我!”
……
餐廳內(nèi),瞬間安靜,正在布菜的夏叔和傭人都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
從來沒人敢用命令的口吻和司先生說過話。
司珩坐直,放下手中的筷子,好聽的瓷器碰撞的聲音,讓林蓁心底有些發(fā)毛。
慢慢的,一雙寒冷的眸直勾勾的落在林蓁身上。
林蓁抿了抿嘴,有點方,但又不想立刻敗下陣來,她用力甩出右手,平放在司珩面前:“還我!”
“這么想要?”
司珩悠悠開口,目光銳利。
林蓁點頭如蒜,表情又倔又慫。
廢話,她不想要,干嘛還來找他!
司珩身子微微向林蓁傾了傾,林蓁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她條件反射的朝后退了點距離。
司珩勾了下唇角:“跟我來?!?p> 說完,司珩起身朝著一樓的書房走去,林蓁咽了咽喉嚨,深吸一口氣,“唰”地起身,跟著司珩進了書房。
……
書房內(nèi)
司珩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棕色紙質(zhì)文件袋,丟在桌上。
“想要,就過來拿。”
林蓁靠在書房的門口,看著坐在桌邊,一副居高臨下的司珩,躊躇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百米沖刺一般,跑到書桌前,看也不看司珩伸手一把撈過文件袋,剛想加速來個神龍擺尾跑出書房,手腕處一涼,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扯了過去。
毫無防備。
她整個人跌進他的懷中。
“?。。?!”
林蓁驚的睜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全然忘記了掙扎。
她也掙扎不了。
司珩寬大冰涼的手掌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間微露的地方,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司珩垂著眼睫凝著懷里受了驚嚇的小白兔,深色的眸子染上一絲柔和。
五年的時間,她長大了,終于長大了。
記得她走的時候,還不到自己的胸口,瘦的像個猴子,才五年不見,她已經(jīng)長到自己下巴那么高的位置,依舊纖瘦,可是卻出落得凹凸有致,那隱隱透出的性感激出他的占有欲。
“以后,不許這么穿。”
他淡淡說著,像是命令,卻又夾雜著溫柔。
林蓁漲紅著臉,有些懵。
靠,狗男人,占了便宜還賣乖,她穿什么關(guān)他屁事??!
“你先放手再說?!?p> 林蓁本就對他抵觸,突然這么親近曖昧的距離,讓她喘不過氣。
司珩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發(fā)紅的耳朵,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自顧的開口問:“想跑回西班牙?”
林蓁瑟縮了一下腦袋,不點頭也不否認(rèn),心里不停地暗罵。
狗男人,手放哪呢?再不從我腰上挪開,本姑奶奶記下了,日后必廢你這只手。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日后到底是什么時候。
忽又想到她床上出現(xiàn)的那個惡心的包裝袋,林蓁喉嚨一緊,想吐。
“放開!放開我!”
別用這雙閱人無數(shù)的流氓之手碰她。
林蓁忽然猛烈的掙扎,讓司珩眉宇輕蹙:“回來了,就別想跑了?!?p> 話音剛落。
林蓁感到耳垂一陣溫?zé)?,伴隨著點點疼痛的酥麻,林蓁像被按下靜止鍵的洋娃娃,僵硬,燥熱。
狗……狗男人……竟然咬了她的耳垂……
偌大的書房內(nèi),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zé)?,倚坐在書桌上的男人,筆直修長的雙腿肆意地?fù)沃?,一雙隱沒在濕發(fā)下的眸子迷離,涼薄的唇露出兩顆皓白的虎牙,如同嗜血的吸血鬼貪婪地咬住女孩的耳垂在唇齒間輕柔的廝磨。
……
柔軟炙熱的觸碰,讓林蓁的記憶忽然拉到那個被奪走初吻的夜晚。
同樣的突然,同樣的霸道,同樣的沒有邏輯可言……
司珩!
你,你這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