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那個……”。
蘇恒顯得有些不耐煩,“有什么就直接說,你要吞吞吐吐的”。
看吧,這是多么赤裸裸的厭惡,上輩子她莫不是直接做了好人好事把眼珠子給捐出去了,要不然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厭惡都看不出來呢?
小統(tǒng)子早就炸鍋了,“奧豁,宿主你這是又憋著什么壞呢”?
“閉嘴吧你,不要打擾宿主我拿奧斯卡小金人”。
“是這樣的阿恒,這幾個月我一直都住在醫(yī)院里,也沒有拍戲,馬上就要交房租了,你能不能借我些錢啊”?顧靜遲越說聲音越小,到了后面就和蚊子叫差不多了。
“要多少?”
可憐兮兮的豎起五根手指,“五……五”
“五萬”?
“五千塊”。
蘇恒從床頭的皮夾里拿出了一張卡片,拋到顧靜遲的面前,“這張是我名下的副卡,每月消費惡毒大概十萬,拿去用吧”。
顧靜遲拿著那張卡,立即保證道:“阿恒你放心,等我有錢了馬上就會還你的”。
蘇恒倒是十爽快,“你是我女朋友,這本來就應(yīng)該是給你花的,不用你還”。
看著自己宿主那明顯快要瘋魔的樣子,系統(tǒng)有些害怕了,弱弱的提醒了一句,“宿主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顧靜遲十分擺擺手,“你懂個屁啊,以前的時候他舍不得那朵白蓮花,處處算計我,現(xiàn)在我拿著他的錢養(yǎng)著別的男人,這很公平啊”。
“小統(tǒng)子,你說我以前怎么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這該死的突如其來的靈感啊,只要這張卡沒有被注銷,那以后的房租水電就不用擔(dān)心了。
還有家里那只龜毛大爺,她決定了,以后家里每天燉一只老母雞,那位大爺養(yǎng)好了傷趕緊的滾蛋”。
她就知道蘇恒這種好面子的大少爺,在她頂著他女朋友名號的時候,是絕對不用擔(dān)心被餓死的。
以前的時候,她總是處處替蘇恒著想,寧肯自己苦一點兒,也絕對不會去麻煩蘇恒。以前受過的的苦,憑什么重來一次,還要再受一次?
那些不讓我好過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心里只有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他們往后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的多姿多彩的。
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喜歡翻舊賬呢。
小統(tǒng)子有些不解,“宿主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蘇恒,就說那個女人不愿意救他呢”?
顧靜遲氣得一巴掌直接呼過去,“反正你挺閑的,沒事多看幾集宮斗劇,等你什么時候練出來了,再來和我說話”。
作為一個一個合格的統(tǒng)子,小系統(tǒng)當(dāng)即就開始刷劇,第一部就是甄嬛傳。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里黑漆漆的,顧靜遲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太好了太好了,大瘟神終于給送走了,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忍不住就想要高歌一曲。
深深的吸一口氣,挺胸抬頭,那句好日子還沒有出口,啪嗒一聲頓時整個客廳燈火通明,秦牧斜依在墻邊。
“顧小姐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敬業(yè)的演員了,雖然一點兒都不紅,沒有什么知名度。依舊時刻不忘提高自己的技能啊”。
一口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你你不是走了嗎”?
秦牧靠在那里沒有動,燈開開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開開,玩的不亦樂乎。
“你真是在趕我走嗎”?
“沒有沒有,你就把這里當(dāng)成你自己的家就好了,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跟我那么客氣”。
把銀行卡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哥你看我現(xiàn)在有錢了,我已經(jīng)一次性付了一年的房租,你看我還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
秦牧盯著她上下打量一番,“出去整整一天就是為了弄這些”?
作為一個重生之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拿秦牧這個不按照套路出牌街溜子沒有辦法,生怕這個街溜子一個不高興就把她脖子扭斷。
顧靜遲十分狗腿的附和,“是呀是呀,我這不是尋思著好好給你補補身體。
你看我買的這些可都是你愛吃的”。
“我愛吃的”?秦牧冷哼一聲,“我可沒有說過我愛吃什么”。
“哎呀哎呀這個一點兒都不重要,我廚藝很好的,保證每一道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再說蘇恒那邊。
果然顧靜遲剛離開,他就已經(jīng)安耐不住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一個一個輸入,然后又一個一個的刪除。
最后一咬牙還是撥了出去。
直到自動掛機,電話那頭依舊無人接起,有些慶幸又覺得有些失落。
以廉政撥了好幾次那個號碼,終于電話那頭的人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十分的不耐煩。
“顧小姐是吧?蘇恒是你的男朋友,要救你自己救去,你要是再敢打電話過來,我就報警了”,說完之后,電話那頭的女人氣吼吼的掛了電話。
而電話這頭的蘇恒徹底的愣住了,心底里最后那一點兒的希望也已經(jīng)落空了。原本還想著這只是個誤會該多好啊。
這個世界上那么多同名同姓的人,遇到一個重名的人也不奇怪,可是這通電話徹底將他心底的那份希冀敲了個粉碎。
蘇恒用自己的電話給林曉柔撥了過去,“曉柔,來趟醫(yī)院吧,我有事情問你”。
林曉柔的語氣也不是很好,“你還是哄好你的小女朋友吧,別我來了影響你們兩個的感情”。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還在和他裝傻,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深吸一口氣,蘇恒說道:“你過來吧,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說清楚的,你要是沒有時間,我不介意親自請你過來”。
“你……”,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林曉柔氣得直跺腳,可是她不得不過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蘇恒是什么樣的人,蘇家是什么樣的,她還是知道一些的?,F(xiàn)在蘇恒還能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要是換成蘇家,恐怕不用經(jīng)過她的同意,她這會兒已經(jīng)躺在手術(shù)臺上了。
來是來了,可林曉柔和蘇恒兩個心里都是憋著氣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林曉柔冷哼一聲,“我來不是還不都是一樣,即使我不想來,蘇大少不也有的是辦法讓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