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工人請愿
木制的酒店，四周有支柱支撐著房屋。
在酒店的門口一左一右，分別站立著兩個松樹，
灰褐色的樹干，樹皮粗糙，上面還有許多的小疙瘩。下面粗上面細，筆直筆直的，筆直筆直的。它的枝條橫著向外平伸的生長，一層層，一梯梯，長短不一。越向上越短，形成了塔形。它的葉子是一簇簇的，又細又密有綠又硬，是針形狀的，多像一根根繡花針一樣。
樹枝一層一層的向四面舒展，好像一座寶塔。枝葉繁茂，遮住了蔚藍的天空，，風一吹，輕輕搖曳。
一絲絲的陽光從纖細的松針的孔隙中投下一個個小圓點，風吹過，松針“嘩啦啦”地奏起交響樂，圓點也隨之起舞。
酒店屬于半露天的，上面有一個頂棚，四周敞開著，還有一些高大的椅子可供人坐著，還有一些散落的椅子散落在四周。
在嗆人的酒味當中，一些工人坐在椅子上喝酒，可多數(shù)人靠著墻壁站著喝酒。
在酒店當中，工人們喝著劣質(zhì)的麥酒，喝得醉醺醺，喝得頭昏腦脹，喝得不知所以然。
工作帶來的疲勞，還有各種不順心，都是在麥酒當中消散而去。
就在這一刻，一個工人到了酒吧的中央，開始演講著。
他的演講很是拙劣，沒有技巧可言，說話還磕磕巴巴，邏輯性不強，東一頭西一頭的說著，說的顛三倒四，說的模糊不清說的抓不住重點。
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說話很大聲，酒店當中都是聽到了。
卻是說道了工人心坎當中。
工人苦，苦的用文字無法表達。
工人苦，可多數(shù)工人只能憋著心里，唯唯諾諾的活著，憋屈的活著，很多人選擇了沉默的活著。
沉默，好似一個火山在不斷積蓄著能量。
沉默到了最后，多數(shù)人會在半饑餓當中走向死亡，或是在某次疫病當中逝去。
可這一刻，喝酒之后，膽子變大了……酒壯慫人膽。
在喝酒后，很多膽小的變得大膽了，平時不敢做的事情敢做了。
火山的爆發(fā)，只需要一個微小引子。
“為了面包而戰(zhàn)！”
“向皇帝陛下請愿，難道陛下要餓死他的百姓嗎？”
“我們要面包！”
一個酒鬼開口道。
另一個酒鬼開口道。
接連不斷的相應著，本來散落的喊叫聲，變得整齊起來。
喝醉的工人呼喊著，拿著酒瓶子走上了大街。
開始兩三個人呼應著，可漸漸的有幾十個，幾百人，上千人。
人群的數(shù)量在增加著，請愿的隊伍在不斷擴大著。
本來只是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可伴隨著口號，伴隨著巨大橫幅出現(xiàn)，又是陸續(xù)有人加入其中。
就好似一頭羊在前面跑著，立刻有無數(shù)的羊在跟隨著。
至于為什么跟隨，很多的羊自己也不知道。
隨著工業(yè)化，隨著蒸汽機出出現(xiàn)，隨著圈地運動，大量的農(nóng)民轉(zhuǎn)化為工人，匯聚在城市當中。
伴隨著口號的響起，散落在各地的工人，好似河流一般匯聚著，無數(shù)細小的河流不斷匯聚著，化為一條巨大河流。
源源不斷加入著，游行的隊伍在不斷擴大著，隊伍的規(guī)模越發(fā)的龐大，到了市政府門口的時刻，已經(jīng)有三萬人的隊伍。
還有源源不斷的人群加入，游行的隊伍在擴大著。
工人們喊著口號，拿著旗幟，意氣飛揚。
“我們要面包！”
“我們要增加工資！”
“縮減工作時間，建立十二小時工作制。”
“我們要面包！”
“我們要溫飽！”
數(shù)著橫幅，無數(shù)人在呼喊著。
守在市政府門口的軍警出動了，在門口設置著鹿角，一些軍警手持著火槍，插上刺刀，躍躍欲試。還有一些軍警接著管道，打開催淚瓦斯；還有一些火炮等等們也是紛紛架設著。
似乎隨時要發(fā)生戰(zhàn)爭。
可游行的隊伍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繼續(xù)請愿著，絲毫不畏懼！
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催淚瓦斯，還會怕刺刀。
工資低的餓死是死，被軍警射殺是死，同樣是死，又是有什么可怕的。
工人們高喊著口號，人群越是匯聚，數(shù)量越是眾多。
本來持槍的軍警，卻是不斷后退著。
蘇明也夾雜在人群中，近距離觀察著工人運動。
隨著人數(shù)增加，很多工人失去了自我，成為群體的一員，理性在逐漸消失，智商在不斷下降，變得極端、盲從，狂熱急躁、跋扈、偏執(zhí)、沒法無天。
隨著人數(shù)的增加，很多工人放棄了自己思考，把思考的能力讓給前面的工人領袖。
就好似很多工蟻沒有自我，他們的自我是蟻后。
伴隨著人數(shù)增加，人多勢大，工人的膽子在不斷增大著，數(shù)量即正義。
很多工人漸漸有一種幻覺，感到自己力大無窮，不可戰(zhàn)勝，好像沒有什么事情是辦不到的。
隨著人數(shù)的增加，束縛在個人身上的道德、責任感、畏懼、害怕等消失而去，變得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蘇明卻是不斷靠后著，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
在遠方一個高樓上，工廠主杰倫打開窗戶的一角，正好看到游行的隊伍，游行的隊伍比想象當中，還是規(guī)模巨大。
仔細的看著隊伍，大致的已經(jīng)有十萬人了。
此刻，卡爾市不過是一百五十萬人，排除掉十歲以下的孩子，還有五十歲以上老人，還有婦女等等，成年男子數(shù)量不過是三十萬人而已……此刻十萬人前來游行，數(shù)量有些恐怖。
“恭喜你，十萬工人游行示威……不久后人數(shù)還會增加！”
愛德華取過紅酒，打開木塞。
紅酒倒在高腳杯當中，好似鮮血一般。
喝下一口紅酒，好似吸血鬼在品嘗著鮮血的味道。
“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杰倫笑了，好似狐貍一般：“卡爾市的紡織廠數(shù)量有些多，諸多的工廠建立，又是采用先進的技術(shù)，導致了產(chǎn)量大幅度增加?？上鄳氖袌鰠s是不變，最近有些產(chǎn)能過剩了！
“工廠的利潤下降了，為了提升工廠的利潤，為了減少過剩的產(chǎn)能，我們要鼓動工人罷工……最好卡爾市發(fā)生大暴亂。到了那時，那些大工廠的機器被破壞，才能下降了，我們的利潤也能提升了！”
……
PS：更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