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新生永遠都是這樣激情,即使他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高中生。
六月,一如既往的艷陽高照和如期而至的魔鬼中考。
但對于好些人來說,所謂的中考不過是走個形式。
現(xiàn)在的賓城一中。
本校學生都已經放假,只剩來參加中考的應屆生,顯得校內有些空曠。
雜球縱橫的籃球場。
總有刁球想逃跑,一個喬丹的籃球越出了籃球場順著橡膠小路滾到了旁邊的小樹林里。
“洛哥,你去撿下球啊,你近點兒?!痹捯粑绰?,一號籃球場內一個白色球衣的男孩子已經邁出步子。
走近時,一個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正在彎身撿球,江洛目光一頓。
女孩偏圓的臉蛋上掛著長長的法式八字劉海,掛著白色的有線耳機,耳機線上還夾著令人注目的兩顆草莓,有一絲特別的好看,再加上自然的冷白皮和黑棕色的高馬尾。
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溫柔也靈動。
江洛的一雙眸子一閃而過的詫異,但很快便被掩去,只是面色一怔,當即微頓在原地,喉結攢動。
許是沒想到會突然遇到,內心深處的東西蠢蠢欲動。
他忍了那么久,扮了那么久,演了那么久。
最終那顆種子還是破土而出,它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成長為參天大樹。
他斂著眉,沒再看她。
既然遇到了,那他就把角色詮釋得更“生動”一點。
余榆抬眼,眼前的男孩子生的極好,濃眉,桃花眼,單眼皮,高鼻梁,紅紅的唇上好像有個小印子,黑色的短發(fā)在光下顯得有些發(fā)黃。
一身白色球衣,很喜歡打籃球的樣子。
第一印象,好像挺陽光。
她并不驚訝于江洛的容貌,畢竟每天對著自家弟弟這樣的神仙顏值,她早就對帥哥免疫了好嘛?
只是,沒來由的心情不太好。
看到他。
……
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余榆也摘下耳機站起身來。摒去那一絲異樣。
拖著籃球喊了一句“同學,你的籃球嗎?”
江洛停下步子。
對了,她并不認識自己。勾了勾唇,那便……來日方長。
轉頭看了看四周,并無他人,于是開口“廢話?”隨后上前一把勾過了他的喬丹。
余榆的手僵在半空中,眉頭微蹙輕聲嚷了句“沒禮貌的帥哥真丑?!?p> 怪不得第一眼就不討喜。
還沒走遠的江洛:“………”鐵汁,你這話好像是病句。
………
“誒,小魚baby,你怎么擱這兒坐著呢,說好出來陪我尋找愛情的,你這人夠不夠義氣啊?”
殷瀟瀟扎著個丸子頭,大眼睛里寫滿了控訴。
余榆當場不樂意。
“不是,姓殷的,where is your face?是你硬拉我出來的好吧,誰沒事兒跟你擱這大籃球場沐浴陽光???”
“哎呀,走啦走啦,baby,你最好了啦”
說完還眨了眨她的標志性大眼睛,這讓余榆沒忍住當場干嘔。
一陣嘻笑打鬧,眉開眼笑的殷瀟瀟拉著拉垮著臉的余榆到了籃球場。
走了幾步,殷瀟瀟的火眼金睛便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愛情”……
“老余老余,你看咱左上方一號籃球場里面那個白衣服的,這不我的愛情就來了?”
余榆:“……剛剛還baby,baby的叫呢,果然,塑料。見色忘義!”
“哎呀,你快看啦”殷瀟瀟勾著她的脖子,余榆順著她指的方向瞄了瞄。
……
瞧著她指的那個男孩子,余榆不禁皺了皺眉。
“你還是不要選擇墳場吧,寶”
隨后回過頭盯著瀟瀟一臉心疼的說。
整得人家一臉懵逼的問。
“啥?你怎么這樣子說人家,人家那張臉至少也是天堂級別的好不好?”
“那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智障!你跟著他遲早連著250的智商都沒了”余榆毫不留情的插刀。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愣,她覺得這話完全是她脫口而出。
就好像,習慣性的罵他,好像很了解他一樣。想著想著就皺了眉。
“啥意思,你認識???那……”
話說一半,殷瀟瀟才反應過來,這家伙TM的在罵她!
“瑪?shù)?,余榆,死魚眼兒,你給我站住,你居然敢侮辱我殷大美女,我看你是沒命活了!”
于是籃球場旁邊的過道上就多了兩個小學生你追我趕。
………
江洛緩步走到休息椅旁邊,目光朝那兩個女孩子的方向打量了片刻…屈身坐下。
他曾經想過去查她的行蹤,她的身份,關于她的一切。
但最后都是不得而終。唯一能知道的,好像是,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于是他開始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飾演著那些他早就厭惡透了的角色。
他想,適應適應她的生活總要好一些吧。那樣以后就能好好的見她了。
我本不知該怎樣飾演一個異樣的角色。
獨獨你出現(xiàn),打破了墨守成規(guī)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