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頂樓的奢華酒樓包房內(nèi),墨羽與梅拉尼對桌而坐,觥籌交錯,靜靜的各自吃著自己面前盤中食物,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及關于西西里的事情。
直到茶余飯后,方才談及。
由墨羽率先開口打破局面,詢問對面一臉滿足的梅拉尼,“梅拉尼小姐,現(xiàn)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關于西西里經(jīng)常所去之地了吧?!?p> “當然?!?p> 梅拉尼笑道。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痛宰了墨羽一頓的她自然不可能干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不過在說之前她還得確定一件事,確定墨羽是否沒有抱有其他心思,而是真的單純就是想要開憑通關文牒,“你真不認識西西里是誰?”
問這話的時候,梅拉尼悄悄的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塊巴掌大有著和天空一般純凈藍的水晶,水晶表面緩緩的散發(fā)著一股能量律動。
這邊,墨羽沒有作答,而是給了梅拉尼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這不是廢話嗎?!
他要是知道西西里是誰還犯得著請梅拉尼吃飯,閑得慌嘛?!
梅拉尼垂簾瞥了一眼桌下手中的水晶,見水晶無異樣之后稍微放松了一絲警惕,但盤問還遠遠沒有結束,僅僅這一個問題證明不了什么。
于是,無視掉墨羽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接著問道:“艾坎迪亞公爵是你什么人?”
“WTF?”
墨羽一臉問號的望著梅拉尼,心想你在說些什么鬼東西?
最蠢的是在梅拉尼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認認真真的在腦子里檢索了一下魔國有沒有這個人,結果沒有。
心里一度以為自己被耍了,梅拉尼根本不知道西西里的情報。
當即怒從心起。
正準備拍案而起之時,對面的梅拉尼明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連忙急聲道:“最后一個問題,問完最后一個問題我就把我知道有關西西里的所有情報都告訴你?!?p> 墨羽冷哼了一聲,暫時按捺住內(nèi)心的憤怒之情,坐回座椅,眸光冷冷的注視著梅拉尼等著她的下文。
面對墨羽冰冷的目光,梅拉尼直感覺自己如墜冰窟,耳邊甚至出現(xiàn)了幻聽,慘嚎聲不斷。
待到回過神來,再看墨羽,她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原以為這個稚嫩,笑起來很親人的小弟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家伙。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fā)覺自己犯了以貌取人的大忌。
眼前的這位那是什么鄰家小男孩,簡直就是兇殘至極,擇人而噬的兇獸。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咬了咬牙堅持著要問最后一個問題,誰叫西西里是她的好朋友,攤上這事兒想躲都躲不掉。
其實這也怪她,如果不是她主動接觸墨羽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局面。
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福利院那邊就是個無底洞,光靠她那經(jīng)年不變的死工資和西西里賺取的傭金根本不足以支撐福利雨這個吞金巨獸的運轉(zhuǎn)。
好不容易碰上這么一個款爺,而且看起來還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梅拉尼怎么可能會放過。
只可惜,出發(fā)點是好的,就是打錯了算盤,選錯了目標。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倒轉(zhuǎn)了。
好在是,墨羽還算比較配合,沒有直接暴起發(fā)難,這讓梅拉尼長松了一口氣,定了定神之后,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真不知道西西里的真實身份就是卡西麥爾公國的第二王女,卡西麥爾·五世·梅隆·西西里公主殿下?”
“不知道?!?p> 墨羽很不耐煩的回道。
因為憤怒的原因,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覺察梅拉尼這句話中的要素。
而對面,梅拉尼在墨羽給出回答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將視線放到了桌子下方手中緊握的水晶上,見水晶色澤沒有絲毫變化,這才終于徹底放心,確定墨羽找西西里是真的沒有其他的用意。
如此,她也就能放心將西西里的行蹤告知于對方了。
說不定如果對方辦理通關文牒的過程順利還會多給一些酬勞也說不定,這一點,從此前墨羽出手闊綽的程度來看是肯定的。
當然,前提是墨羽不計較幾天發(fā)生的事。
這邊,不耐煩答完話的墨羽正準備質(zhì)問梅拉尼打算玩到什么時候才說,話剛到嘴邊,腦中回想起方才梅拉尼的那句話的墨羽發(fā)現(xiàn)了要點,喜上眉梢的追問道:“你說那個冒險則西西里是這個國家的第二王女?”
“是的,貨真價實,冒險則西西里就是第二王女卡西麥爾·五世·梅隆·西西里公主殿下?!?p> “希望你沒有在騙我。”
墨羽饒有深意的說了這么一句話,接著道:“那么,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西西里的行蹤了吧?她常去之地位于何處?”
“位于城郊的瑪利亞福利院,那里是西西里常去的地方?!?p> 這一次,梅拉尼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
干脆的讓墨羽都有些懷疑。
畢竟,此前她可是墨跡了半天,現(xiàn)在這么干脆,很難讓人不懷疑有詐。
可即使有詐墨羽也得去,因為現(xiàn)在除了梅拉尼之外,一時半會兒他是真的找不到第二個能夠獲悉西西里行蹤的人。
最好梅拉尼不要誆騙他,不然,今天只怕他要辣手摧花了。
沒有多說,墨羽讓梅拉尼帶路。
今天梅拉尼注定是跑不了的,除非他達成所愿。
本來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要用點強硬的手段,誰曾想梅拉尼出奇的配合,帶著他走出酒樓,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輕車熟路的走出內(nèi)城,踏入外城,又繼續(xù)向東行駛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終于在道路的盡頭看到了一棟陳舊顯得破敗的建筑。
兩人剛走近,距離幾十米的樣子,大開的院門中突然前后跑出一群身著襤褸,面黃枯瘦,生活不好臉上卻露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慌忙的逃竄。
緊隨其后的是一位身材高挑,一襲樸素白色長裙,一頭金色長發(fā)盤于腦后,戴著眼罩的女子伸著雙手一邊摸索著前進,嘴里一邊喊著‘我來咯’。
顯然,這是在玩類似躲貓貓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