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眼里只有她
她的臉被漲成了豬肝色,就連最簡單的幾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她現(xiàn)在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為什么……
她自認為,自己比江泊煙有才華,有手段,她還能為了跡寒去死!可是為什么跡寒只喜歡她。
淚,從齊星燦眼角滑落。
跡寒毫無憐憫之情,繼續(xù)著手上兇狠的動作。
齊星燦視線漸漸模糊,雙手無力滑落。
突然,跡寒收回了手,齊星燦沒了力的支撐,一下子墜到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眼前發(fā)黑,耳邊是嗡嗡嗡的響聲,齊星燦拼命呼吸著空氣,四肢感覺不到溫度,心里滿是絕望。
過了不知道多久,跡寒蹲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道,“齊星燦,少打我女人主意,這話我只說一次?!?p> 齊星燦瞳孔顫抖,滿臉蒼白。
“如果再讓我知道,有人因為你去陷害我女人,比如放蛇這種事......”
原來是因為這樣。
齊星燦慶幸不是計較她派人去殺江泊煙的事情。
還好她做得極為隱秘,想來跡寒是搜不出來證據(jù)的。
齊星燦費力地撐起身子,“大哥,那些蛇跟我沒關系,我很喜歡淑迢,怎么會讓人去做這些事情呢?”
“都是因為他們想巴結我,所以才去陷害淑迢,我當時真的很自責,如果淑迢真的因此受傷,我真的恨不得為她……”
“那你怎么還不去死?”
跡寒蹲下身子,看著齊星燦,眼神讓人不寒而栗,“齊星燦,你只是個養(yǎng)女,我看你老實才留你到現(xiàn)在,但如果你傷了我的人一分一毫,老子就算不親自動手,也能讓你痛不欲生?!?p> “!”
齊星燦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好恨。
恨的不是跡寒,而是江泊煙,是她自己。
為什么跡寒不愿意看看她的好,對她這么殘忍?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懂了么?”
跡寒冰冷地問道。
“懂了?!饼R星燦的嗓音嘶啞難聽,“我會和她保持距離,不再讓別人為了我去傷害她?!?p> “行吧,這是你能活著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還有下次,哪怕只是動了她的東西,你就自己跳河,不然等著我出手,你會死的更慘?!?p> 說完,跡寒從地上站起來,去拿了腕表,然后毫不留戀地離開。
齊星燦撐著身子,心里酸脹難耐,剛才這番話像是一把刀子在她心上狠狠插了幾個窟窿。
他沒有證據(jù)的,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可是僅憑猜測,他就這么對她。
怎么可以!
“大哥,她為你付出過生命嗎?”
齊星燦用盡所有力氣吼了這么一句。
跡寒頓了頓腳步,回頭,原本正在扣袖扣的手也停了下來。
“大哥,她為你付出過什么?為何你的眼里只有她?”
齊星燦不甘地問道。
只有她么?好像確實是這樣。
在跡寒的心里,江泊煙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對足了他的胃口。
她讓他心里的那部分空白消失,這就足夠了。
所以,他的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跡寒想象了一下有另一個女人強行闖入他的視線,不行,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只能有她。”
只有她。
不能是別人。
說完,跡寒踏出了會議室的大門。
身后的齊星燦緊緊掐住手心,隱隱的,有血珠滑落。
……
門外,江泊煙站在一邊,看到跡寒走出來,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眸子。
見到自己的女人,跡寒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專門等我嗎?就這么想你男人?”
“……”
江泊煙抿唇,沒有理他。
她看著會議室,眼里滿是復雜。
剛才的話,她都聽得真切。
跡寒想殺了齊星燦。
既然如此,再想讓他們在一起,已絕無可能。
看著地上那個身影,江泊煙自嘲的想: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真是不爭氣的東西。
露天的體育場上立著兩個相對著的球門,看著是對立的,其實誰也離不開誰。
似血的夕陽掛在天邊,給草坪上的小草染上了一點紅色。
江泊煙和跡寒坐在觀眾席上,靜靜的,誰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江泊煙主動打破沉默,“你不是忙得沒有時間嗎?怎么還想著管我?!?p> 江泊煙之前給跡寒說過,是因為他們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罷了,但他還是繼續(xù)查了下去。
還查到了齊星燦身上。
其實,齊星燦這么做是聰明的,畢竟她沒有只是別人對付他,可她還是幫自己報了仇。
看來,跡寒對她沒有一丁點興趣。
“我就喜歡這樣。”
跡寒別扭地回答。
“謝謝?!?p> 不管如何,跡寒這是在幫她,她應該說聲謝謝。
說完,江泊煙把剛才打開的一瓶水遞給了跡寒。
雖然計劃被粉碎,但她心里出乎意料的沒有不開心。
反正對她也沒有什么損失。
“就一瓶水?”
跡寒接過瓶子,灌下幾口水,狠狠說道,“那要是我查出來誰派人殺你,那你是不是就獎勵我一杯咖啡啊?!?p> 就這?
江泊煙沒有糾結他不滿的語氣,而是抓住了另一個關鍵點,“你還在查殺手的事情?”
她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翻篇了。
“哦,現(xiàn)在不打算再查了?!?p> 反正只值一杯咖啡。
跡寒嫌棄的看了看手中的水,但還是沒有扔出去。
江泊煙無奈地笑了笑,扭過頭,眺望著遠方。
那是一片五顏六色的天空,夕陽射出來的光像是一道道金閃閃的利劍,劃破天空。
江泊煙撫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心里有些苦澀。
跡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沉聲問道:“怎么了?”
江泊煙的眼里藏著一點難過。
她抬起手,把玉鐲子亮給跡寒看,“還記得它嗎?”
“電子手環(huán)?”
跡寒有些訝異。
“不,是電子手銬。”
江泊煙輕笑,想要轉動手鐲,可卻是徒勞,“自從手銬被遮住,我總會忘記自己的身份,我以為我是個正常人,可是,你看,它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