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病急亂投醫(yī)
馬奔騰根本就不相信王琥珀的話!
當時哪有什么伯伯,就他一個人,還自言自語地說話,看來是在練習怎么說謊話吧!
沈呦呦看馬奔騰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心中已經(jīng)給他們定了型,輕易不會改變他的看法的。
不過他的看法也不重要。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馬警官休息了!我們法庭見吧!”
沈呦呦這樣說也是為了膈應(yīng)馬奔騰,更何況這樣的小事,王志出面處理就可以了,哪里用得著沈呦呦和司寒親自去法庭。
馬奔騰十分惱怒地看著沈呦呦,這個女人真是那壺不開提哪壺,真是討厭!
“劉小徹呢?聽說他要辭職?他辭職的話,誰幫你們破案?如果你們......”撤銷訴訟,我可以幫你們!
沈呦呦打斷他的話,看著聶鋒說道:“不用了,我們有聶警官!”
聶鋒看看他們又看看馬奔騰,在馬奔騰的質(zhì)疑中挺直了腰板,表示有他就可以了!
沈呦呦看劉小徹很在乎馬奔騰的樣子,開口說道:“劉警官之所以辭職還是因為馬警官?!?p> 馬奔騰不明白,為什么是因為他才辭職的。
“馬警官說話心直口快,說話只顧著自己說得高興,卻不知道說得無心聽者有意。你對劉警官不客氣地說話已經(jīng)五年了,他受夠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當著我們的面對你落井下石,他本來可以不辭職的,但是他覺得沒有意思了?!?p> “因為跟著你這樣的上司,他看不到未來,他不想30歲人了還做個老媽子給人擦屁股,還不受人尊重?!?p> “馬警官,你覺得劉警官是虧欠了你所以才要忍受你的壞脾氣嗎?”
沈呦呦的話和南青所說的如出一轍,他真的錯了嗎?
他想起初見劉小徹時的情形,那時候他們意氣風發(fā),他一直以為他們會當一輩子的兄弟。
原來不經(jīng)意間他已經(jīng)將那個兄弟推遠了嗎?
“姐姐,我的衣服......”
王琥珀扯著身上的病號服,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樣的衣服,穿上這樣的衣服就要被打針,太可怕了!
沈呦呦一手拉著他,一手挽著司寒,聽到他這樣說,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家里還有好多衣服!”
王琥珀聽到家這個字,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沒有家很多年了,以前他以為福利院就是他的家,但是那些家人都不喜歡,他以為他就這樣過下去了。
但是那個伯伯出現(xiàn)了,然后姐姐和司爺也出現(xiàn)了,他們對他都很好,原來他也可以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他對黃先生沒有多大的感情,不過是在那些挨打被排斥的數(shù)月里,只有他在陪著他,當時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為什么那些人看不到他,有大人在還敢打他。
但是王琥珀要的不僅僅是陪伴,他感激黃先生為他奔走,為他找到沈呦呦。
但沈呦呦和司寒讓他過上了他夢里都想過的生活,他覺得要是錯過了他們,他再也過不上這樣的生活。
他羨慕司寒,他想成為司寒那樣讓人又懼又怕卻又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他知道,只要跟著他,才能將他的本事學到,才能有可能成為他這樣的人。
他不懂得什么是直覺,卻能依靠本能行事,做對了很多事情。
這次他相信也是一樣的,他想和沈呦呦他們在一起,他就要討好沈呦呦,但是要怎么樣才能討好她呢?
他不敢討好司寒,因為他察覺出了司寒對他的不喜歡,但是如果他能哄得沈呦呦高興,沈呦呦能開口留下他,那司寒不會反對的吧!
沒有人知道王琥珀的心歷過程,此刻他哭著鼻子,可憐又可愛。
沈呦呦聽到他哭鼻子的聲音,忍不住蹲下來問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王琥珀不好意思說他哭的原因,只好摸著肚子,小聲地說道:“姐姐,我餓了!”
“你沒吃早飯嗎?”
王琥珀小聲地補充道:“也沒有吃晚飯!”
“這個馬奔騰!”
指望男人細心帶娃是不可能的了,好在一頓兩頓的,還能忍受,這也難怪王琥珀看到其他小孩子的糖果掉了去撿了吃。
“走,姐姐帶你去吃飯!”
王琥珀拉著沈呦呦的手,她的手軟軟的,還香香的,要是姐姐和司爺是他的爸爸媽媽就好了!
但是他看了眼司寒,不敢想!
“司爺,呦呦,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
聶鋒路過內(nèi)科的時候停下來,眼睛不敢看他們,怕他們笑話他。
司寒確確實實地嘲笑道:“你掛內(nèi)科有什么用?”
聶鋒張張嘴,無力地反駁道:“我不是來看病的!”
司寒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癡一樣:“普通醫(yī)生真的能給你看???”
司寒的話讓聶鋒恍然大悟,他怎么來這里掛號呢?
他應(yīng)該回和平大廈看!
那里有專門為他們這些靈子看病的醫(yī)生,就連醫(yī)療設(shè)備也比這里的條件要好得多。
他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看著司寒和沈呦呦帶著王琥珀越走越遠,追上去問道:“司爺你們順路不?一起呀!”
“不順路!”
“去簽到?。 ?p> 停車場里只有聶鋒死纏爛打的聲音。
聶鋒跟著他們?nèi)コ粤孙垼致犓麄冏屑氃儐柫送蹒曜蛱斓氖虑椤?p> 昨天自司寒動了第一枚符紙開始幕后之人設(shè)下的幻境就啟動了,但是他們應(yīng)該就在附近。
至于阿嵐,那時候他正算計著時間阿嵐快要回來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一個阿嵐。
至于阿嵐口中的話,也不知道真假,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假的吧!
只是阿嵐到底不知所蹤,司寒目光凜凜地看著王琥珀,總感覺這里疑點重重。
黃先生是怎么帶走王琥珀的?他和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又為什么要帶走王琥珀?
一股寒意從王琥珀的背脊涌上頭皮,他不安地垂下眼眸,雙手交疊著,不知道司寒會不會提議即刻送走他。
沈呦呦猜測王琥珀口中的伯伯十之八九就是黃先生。
只是這個黃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呢?
阿嵐他們有去了哪里?
沈呦呦不擅長動腦子,嘆了口氣,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無用至極!
司寒察覺到沈呦呦失落的情緒,目光堅定讓人覺得可信賴地看著她,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這些事情有我!”
他從來都不期望沈呦呦能成長成與他比肩的人,他只要她開心,只要她時時刻刻出現(xiàn)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可以了。
只要她在就好。
他從來不覺得男人依靠女人或者女人依靠男人有什么不好,不過是各有所長,而他正好擅長這些陰謀詭計,她不擅長罷了。
她不擅長也不喜歡,不學也罷,左右都有他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