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隆~”
如同雷鳴般地聲音響徹在山間。
那掉落的山角猶如一塊巨石墜落山間,發(fā)出一陣陣的聲鳴。
月鳥驚飛。
寒鴉離群。
楚王拄戟大笑,目視前方,甚至目空一切,無視了到來的肖天左。
然后直直的就走了,他乘著月色,下了峭壁。
肖天左半響才回過神來,對方這是逃了。
楚王以武道對法道。雖然有天生神力,但是卻又力有不逮,強行施展武道神通,輕則經(jīng)脈受損,嚴重的話,還會傷及壽命。
因為不知虛實,肖天左才沒有動手。
看著眼前塌了一半的陶公觀,陶貞身為入境巔峰級別的高手,已經(jīng)稱得上是半步宗師,能夠施展道法甚至武道秘法。
現(xiàn)今卻落得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他急忙上前,推開虛掩的觀門。
月光下,里面是一片狼藉。
從陶公像到后院已經(jīng)完全倒塌,甚至連陶公像都被斬去了頭顱。
只怕在楚王的戟光中,已經(jīng)化作了飛灰。
然后湮滅。
肖天左巡視了一下四周,并沒有見到任何尸體。
這對他來講,至少是一個很好的信息。
人應該還沒死。
【道法-值時神將】
眼看子時將近,肖天左捏著道指,腳踩天罡禹步,念誦子時神將咒。
“嗡”
一道微弱的金光閃現(xiàn)。
一道虛幻的人影浮現(xiàn)而出。
肖天左道:“煩請神將幫忙找一下這位陶貞觀主在哪里?”
那子時神將微微看了一眼肖天左,點了點頭,便開始四處搜尋。
等子時神將離開,肖天左收指而立,一股氣血逆涌而上。
“不好?!笨谥幸粵觯豢邗r血,噴涌而出。
血液落在地上,只聽得“嗤”地一聲,在月光下,那血液紅中帶著烏金色,腐蝕著地面。
冒著寒煙,發(fā)出出陣陣的寒意。
肖天左暗道:“怎么回事?為何每次使用道法都會血液逆涌?”
月已東偏。
山風更陣陣吹寒。
四處寂寥。
腳步聲聲起,“嘎吱”一陣推門聲打斷了在盤坐在地上調息的肖天左。
只見魏宏已經(jīng)推門進來。
魏宏道:“頭,怎么就你一個人?這里怎么變成這樣了?”
調息完,肖天左道:“那人襲擊了陶公觀,直接劈塌了陶公觀,然后逃了。我估計觀主陶貞應該躲在這附近某一處,正在療傷?!?p> 魏宏疑惑道:“按理來講,陶貞是入境巔峰的高手,如果施展道法,除非是宗師級別的出手,發(fā)否則誰能將他擊傷,甚至逃走躲藏?!?p> 肖天左道:“雖然我見過那人,卻只見到一道背影。一切等找到陶貞就知道了?!?p> 此時,一道金光漫入觀中,化作子時神將。
只見他張嘴吐字,不聞其聲。
見到肖天左點頭后,便化作金光散去。
魏宏奇道:“頭,這就是神將么?為什么只見他張嘴,卻聽不到聲音。”
肖天左起身而立,蕩去衣袍上的灰塵,笑道:“這神將只是施展道法召喚出來的化身,說能與之交流,其實只是本身道法的交融,你只能看到他張嘴,卻無法聽到他聲音。是因為你沒修煉道法?!?p> “那就是說修了道法的人都能聽得懂?!蔽汉觌p手抱胸,點點頭道,“那他跟頭說了什么?”
肖天左道:“找到陶貞了?!?p> 說完,就已經(jīng)快速走出觀門。
卻說陶貞仗著【道法-藏身法】逃走后,只跑了幾米就倒在陶山的山林之中。
藏身法雖然能隱去身形,但是他還是被楚王所發(fā)出的余波所擊中。
身受重傷已經(jīng)不能支撐他逃走多遠。他隨意在林中做下調息,準備生死由命。
雖然新月躍過頭頂,但是月光還是十分亮堂。
樹林中光線卻很偏暗。
肖天左兩人在樹林中,按照神將給的線索,終于在樹林的深處,找到正在打坐調息的陶貞。
兩人剛一出現(xiàn),陶貞就從調息中脫離出來。
陶貞道:“兩位深夜而來,看來是專門為老道而來?!?p> 肖天左捏了個道指,道:“天都衛(wèi)肖天左見過陶道長?!?p> 陶貞也捏了個道指還禮道:“老道見過道友,恕老道有傷在身,不能起身?!?p> 肖天左道:“無妨無妨?!闭f著他眼神示意魏宏,讓他上前攙扶陶貞。
魏宏匆忙過去,剛扶起陶貞,就聽到肖天左道:“我有小還丹一顆,道兄可先服下,治療傷勢?!?p> 陶貞接過小還丹,看也不看,一口已經(jīng)吞下。
他吞下小還丹之后,只感覺自腹內(nèi)升起一股暖流,緩緩修復自己身體受到的損傷。
“好藥?!碧肇戀澋?。
肖天左道:“本就是好藥?!?p> 不等陶貞說話,他接著道:“道兄,我等先回陶公觀,我有點話想要問下道兄。”
陶貞點點頭,表示可以。
肖天左在前開路,身后魏宏扶著陶貞跟著。
來時緩慢回時快。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陶公觀,找了一個完好的地方,三人便開始坐下。
魏宏扶著陶貞坐下后,隨意從觀里找了寫木頭,拿出火石點燃。
入秋的山風還是比較涼的。
特別是對于陶貞這種受了傷的老年人。
陶貞笑著對魏宏點頭表示感謝,不論是之前一路攙扶,還是現(xiàn)在的點火取暖。
肖天左看到魏宏點火取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等他點完火,抬手示意他坐一旁。
肖天左對著陶貞道:“道兄,那人是誰?為什么要來陶公觀傷人?”
陶貞嘆了口氣道:“此事茲事體大,本來不該說的,不過道友身為天都衛(wèi),卻也有權知曉。”
他似乎是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接著道:“這件事說起來還要從前天晚上開始說起,那天也是現(xiàn)在這個時辰。一個錦衣衛(wèi)千戶來到陶公觀,我看他一身酒氣,原本沒怎么搭理他,只是后來他說要拿一個消息跟我換一批轟天雷。”
肖天左道:“錦衣衛(wèi)千戶?宋應龍么?”
陶貞點點頭道:“不錯,就是此人。此人在永嘉郡名聲不好,我本意是不愿給他轟天雷的。只是這個消息干系重大?!?p> 肖天左奇怪道:“那天晚上,宋應龍究竟是用什么消息打動道兄的呢?”
陶貞搖頭嘆息道:“他說,他深夜而來,發(fā)現(xiàn)這陶山底下留香閣,藏有【茯苓】組織的暗子。”
肖天左心里已經(jīng)猜到就會這位道兄燒毀了留香閣,不禁問道:“那宋應龍是如何取信道兄的呢?”
“因為一朵花?!碧肇懙?。
肖天左從懷中掏出那張金箔片,遞給陶貞道:“道兄看看,可是這朵花?!?p> 此時,天空已有黑云駕來,試圖遮住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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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我一生一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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