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
在遠(yuǎn)處的山峰里,君司空滿臉痛苦之色。
被母老虎騎了是什么感覺?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是深受其害??!
這只母老虎異常高傲,根本不屑當(dāng)坐騎,反過來把他給騎了。
最可氣的是,一大群靈獸在遠(yuǎn)處指指點(diǎn)點(diǎn),呲呲稱奇,都快把君司空給氣炸了。
剛巧不巧的是,陸塵飛騎著疾風(fēng)狼,從附近路過。
“要注意……個(gè)人隱私??!”
陸塵飛大聲喊道。
只見,母老虎騎在君司空身上,不斷摩蹭著,感覺都快蹭掉一層皮那種。
“救,救我……我要去找虎王退貨?!?p> 君司空發(fā)出求救聲,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陸塵飛與狼妖的身影就遠(yuǎn)去了。
這些靈獸在領(lǐng)地時(shí),野性收斂,看起來都很不錯(cuò)的樣子。
可是一旦放出來,無拘無束,頓時(shí)獸性大發(fā),各個(gè)都像脫韁的野馬,難以控制。
相比起主要豬妖和虎妖,陸塵飛還算幸運(yùn)。
直至太陽落下,在山澗穿梭一整天,疾風(fēng)狼這才停下來。
也有人更幸運(yùn),找到性格比較溫順的靈獸,當(dāng)然,也有人毫無收獲。
“呼……”
疾風(fēng)狼趴在草叢里,沉重喘息過后,悠悠說道:“荒野才是吾族真正的歸屬。”
“離開天云宗,靈獸只能淪為獵物,與待宰的羔羊一般,即便是天云宗弟子,沒有庇護(hù),也會淪為階下囚?!?p> 陸塵飛清冷的話語聲響起。
雖是饑腸轆轆,但今天灌了一肚子風(fēng),有美食也無心下咽。
不過回去之前,抓幾只野雞野兔也是極好的。
可是到后來,裝了滿滿一車回去。
至于為什么會變成一車,是因?yàn)榧诧L(fēng)狼的飯量更驚人。
通過交談,陸塵飛這才知道,不僅是武者讀書少,靈獸讀書更少!
生活在天云宗內(nèi)的靈獸,基本上都沒有名字。
就算有,也比較較應(yīng)付。
比如說孩子出生時(shí),看到什么,就叫什么了,隨意程度令人發(fā)指。
這位狼王的大女兒,就叫大紅花!小女兒就叫小紅花。
如此雷人的名字,陸塵飛得知以后,不斷咋舌。
“大紅?。〖t花?。 ?p> 陸塵飛連續(xù)叫了兩聲,都感覺十分別扭。
當(dāng)然,還有一些靈獸的名字,更奇葩。
比如說跟歷青一起翻滾的野豬,名字就叫一坨,至于是一坨什么東西,那就不太好說了……
……
一整天過去,青玲一直守在天劍峰。
當(dāng)然,她也不是傻子,搬個(gè)椅子坐在院子里,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附近鄰居。
只要看到有人家吃飯,第一時(shí)間過去蹭飯。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身為長老弟子,竟然一天三頓大白饅頭,說出去誰會信?
青玲著實(shí)被驚的不輕。
不過這都沒關(guān)系,該蹭還得蹭,總比餓著強(qiáng)吧?
等到了傍晚,看到陸塵飛拉著一車野味回來,手里的大白饅頭瞬間就不香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紅花,疾風(fēng)狼族的公主,今后會在一起生活?!?p> 陸塵飛笑著說道。
以人類的境界來說,紅花目前是煉氣境界第五重,也就是神輪境界。
只要再精進(jìn)一步,就能以人身行走世間。
“這只母狼長得好丑……”
青玲撇嘴,可是還沒等說完,就被陸塵飛一眼瞪回去。
不僅如此,在疾風(fēng)狼的雙眸中,射出一縷幽光,殺意濃烈無比,很是不善。
“咳咳……”
看到爭鋒相對的一人一狼,陸塵飛清了清嗓子,插話道:“嫁妝我已經(jīng)收下了,收拾一間屋子,給紅花住吧?!?p> 收拾屋子?
這種事青玲自然不會去做。
但是……
當(dāng)她看到陸塵飛掏出一大堆靈石,粗略估計(jì),最少也得一百塊!
在這一刻,想法瞬間改變了。
秀手拿出腰牌,連忙傳訊雜役弟子,并且還指名要讓大紅花住在隔壁。
“富家女,得罪不起……”
青玲嘴上是這么嘀咕的。
看到雜役弟子打掃完畢,然后結(jié)伴離去,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接著,就是在院子里下廚,一刻也不閑著,又是煲湯,又是燒烤,甚至還有些雞肉,炸至金黃……
隔壁的文欽良,都快饞哭了。
所有居住在天劍峰的弟子,都過來蹭飯了。
沒辦法,月末就是這么慘……挨家挨戶都掀不開鍋。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杜驚搖頭晃腦,悠悠念道。
接著,白鴻開始接詩:“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男子漢大丈夫,喝酒不丟人。
丟人的是,這群家伙喝多以后,就開始賣弄風(fēng)騷。
陸塵飛估摸著,可能都不知道這些詩是什么含義,反正就是張口就來,覺得通順就行。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深夜。
歷青第一個(gè)回來的,趴在野豬背上,整個(gè)人都不好了,要不是看到一排雪白的牙齒,還誤以為這是一灘爛泥。
君司空緊隨其后,腰上綁著一根藤蔓,后面跟著一只體型巨大的母老虎。
顯然,他這是被母老虎當(dāng)成戰(zhàn)寵了。
慘烈歸慘烈。
二人在回來的路上,還不斷斗嘴。
“呵呵……我君司空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你被母老虎騎過!”
“在煉氣三重當(dāng)中,世間可有人能與我君司空為敵?即便是特殊體質(zhì),同樣斬于劍下?!?p> “你被母老虎玩了個(gè)爽!”
“天不生我君司空,劍道萬古如長夜!”
“你被母老虎干翻了!”
“噗……”
君司空被氣的當(dāng)場吐血,怒吼道:“和母豬在泥潭里打滾的家伙,還有臉嘲笑我?”
“咋不說,你被母豬玩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要不是紀(jì)刊兄弟,你早就死在泥潭里了?!?p> 話語聲接連響起,喝酒時(shí)的騷話戛然而止,全都側(cè)耳聆聽。
當(dāng)聽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時(shí),全都露出戲謔的笑容。
“以前,我還以為歷青有色心、沒色膽,遇到姑娘不敢下手,可現(xiàn)在看來,重口味?。 ?p> “歷青快來,慶祝你首次開葷!咱們兄弟暢飲一番?!?p> “瞧瞧這慘樣,一定是爽過頭,累到虛脫。”
眾人壞笑連連,推杯換盞。
但是,歷青自從回到住處后,就沒出來。
有人猜測是沒臉見人了,也有人覺得,是勞累過去,到家就睡著了……
相比之下,君司空還算好點(diǎn),回家清洗一番,然后就帶著他的母老虎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