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徐香姬是名律師,她比樸志晚小16歲,兩人于去年12月結(jié)婚,當(dāng)時他并未邀請入贅到韓國勝家中的樸星河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徐香姬笑著對他說:“星河吶,你好?!?p> 總體說來無論是樸瑾慧還是樸志晚,他們都對樸星河不錯,至少沒有當(dāng)場給他難看或是甩臉色給他,樸家在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之后變得比以往更加團(tuán)結(jié)。
服務(wù)員將菜陸續(xù)端上來,這里的菜品都是以一小碟一小蝶的傳統(tǒng)韓國料理為主,味道還算不錯。
席間沒有人喝酒,大家喝的都是茶水,茶是姑母專門托人從華國采購而來的。
“星河吶,你在釜山還好嗎?”
姑母還不知道樸星河離開釜山來首爾做生意的事,她只以為對方是來首爾游玩順便拜訪自己。
“是,我丈人他對我很好,只是我和妻子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好?!?p> 樸星河把他與韓智英之間的事大致向姑母等人講述了一遍,言語間也透露出他要離開韓家獨(dú)自來首爾闖蕩的信息。
樸志晚等人從樸星河口中得到的信息是,韓智英因?yàn)閺男缮鷳T養(yǎng),所以脾氣暴躁,她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以往還未去美國前便經(jīng)常與樸星河發(fā)生爭吵,去了美國之后她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在這些狐朋狗友的慫恿下,她現(xiàn)在更是染上了麻藥,因此才會經(jīng)常找韓國勝要錢,而韓國勝等人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若不是一個在美國的朋友告訴樸星河,樸星河也對韓智英染上麻藥的事毫不知情。
“你是真的打算和韓家劃清界限了嗎?”
聽到樸星河要和妻子離婚,樸志晚問。
“是,長此以往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才想來首爾自己做點(diǎn)生意?!?p> 說出這話后,樸星河今天的目的算是達(dá)到了一半。
姑母如有所思地問道:“你丈人叫什么名字?前些日我好像見過他?!?p> “是,我丈人叫韓國勝?!?p> “啊,那個國勝集團(tuán)的會長對吧?”
“是。”
“他是不是還有個兒子?”
面對姑母的追問,樸星河再次點(diǎn)頭說:“是?!?p> 樸星河的回答讓其他人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想到樸星河在韓家所受的委屈,樸志晚氣憤地開口道:“呀,星河吶,和那個女人離婚吧,還有孩子也要搶回來,我們樸家的孩子怎么能姓韓?!?p> “好了,哪里有讓自己的侄子和他的妻子離婚的長輩,這件事以后再說吧?!?p> 姑母出面叫停了這個話題。
“是?!?p> 樸志晚與樸星河陸續(xù)回答。
“星河你以后準(zhǔn)備在首爾做什么生意?”
姑母杯中的茶水見底,樸星河一邊為她倒茶一邊回答道:“姑母,我打算在首爾開辦一個藝人經(jīng)紀(jì)會社?!?p> 一旁的樸志晚卻不屑一顧地說道:“有那么多生意不做,你為什么要開辦藝人經(jīng)紀(jì)人會社?那東西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p> 和韓國其他實(shí)體產(chǎn)業(yè)相比,藝人經(jīng)紀(jì)會社的確不入流,一年的純利潤最多也就十幾億韓元,很多中小型會社甚至還會虧損不少錢。
“是,我暫時只想做這個,我也很看好娛樂會社未來的前景?!?p> 樸星河簡單敷衍道。
“娛樂會社有什么前景,一群不入流的家伙而已?!?p> 樸志晚又吐槽道。
“是,或許藝人在我們國家中的上層人士里算不上什么,可是在她們的粉絲眼里,她們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甚至于在大選時她們讓粉絲投誰粉絲就會毫不猶豫的投誰?!?p> 樸星河說話間不時偷看姑母的眼色,當(dāng)他說完話后,姑母的神色明顯變化了一下。
樸志晚還想吐槽什么,卻被妻子徐香姬阻止,“年輕人有他們的想法,我們就不要摻和了?!?p> “沒錯,弟妹說得對”姑母神色如常地說道,“星河他的事他自己會做好的。”
家庭晚宴結(jié)束之后,姑母單獨(dú)讓樸星河留下來,樸志晚、徐香姬夫婦倆先行坐車回家。
包間里只剩下他們姑侄倆人,樸星河先問:“姑母,您有什么吩咐嗎?”
“不是,星河吶,你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姑母有幾句話要囑咐你?!?p> “是?!?p> 樸星河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姑母的面前,對方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星河吶,姑母希望你以后在首爾輕易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首爾不比釜山,有可能你認(rèn)為不起眼的人實(shí)際上他的背景要比你想象的深厚許多?!?p> “是,姑母,我記住了?!?p> “當(dāng)然,若是其他人主動招惹你,他的行為不過分的話你盡量忍下,但是萬一他的行為非常過分的話你就無需再忍了,有什么事姑母會處理的?!?p> 姑母的這番話讓樸星河瞬間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親情。
“是?!?p> “還有,你暫時先不要和智英離婚,你丈人在釜山的威望很高,以后或許還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況且你也說了,你丈人對你還不錯,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再提離婚的事了,知道嗎?”
樸星河明白,姑母這是想借助韓國勝的威望來在日后為她的選舉出一份力,他笑著答應(yīng)道:“是,姑母,我記住了。”
“你在辦理會社的過程中要是遇到什么困難也可以找我,我能幫忙的話一定會幫助你的。”
“是,謝謝您,姑母?!?p> 囑咐完這幾句話,姑母起身,樸星河對她鞠了一躬,然后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走出包間。
離開飯店,上車之后,姑母對站在門邊上的樸星河說道:“星河吶,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了你的父親,我人生中最難過也是最開心的那段時間都是在你們家里度過的,時間過得真快啊,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回去給你父親掃墓吧?!?p> 樸星河弓著身子說:“是,姑母,我會銘記您今天的話?!?p> “我走了?!?p> “是,姑母您慢走?!?p> 樸星河始終弓著身子,直至姑母的車子漸行漸遠(yuǎn)他方才直起身子來。
今天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他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