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回玩大了
陳濤閉上雙眼,耳聽四方,就這樣一明一暗對持著。
忽然他動了,他聽到有東西從右上方飛撲而來,手中桃木劍往上一挑,迎上了突如其來的襲擊。
陳濤這一劍的時機(jī)把握得相當(dāng)精準(zhǔn),將撲在空中的行尸砍了個正著,伴隨著一聲非人的低吼。
行尸中劍撲空,但反應(yīng)極快,反手一爪就又撓了過來,陳濤豎起劍身一側(cè)擋,桃木劍與鬼爪互相碰撞。
伴隨著一絲黑霧,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陳濤見狀,右腿一個橫掃,將行尸撂倒在地,左手夾著一張火符對著行尸身上拍下。
行尸不懼疼痛,在倒地的一瞬間也做出了反應(yīng),雙手直直升起,鬼爪閃爍著鋒利的寒芒,封住了陳濤的左手空間。
陳濤只好作罷,一個后跳,拉開了兩者的距離。
“這行尸果真不一般...就好像還有靈智一樣...”
無論是反應(yīng)還是力氣,都跟之前遇到的不一樣,就好像在跟人打架。
人...
就在行尸仰頭長嘯的時候,終于露出了被頭發(fā)遮擋的面容。
雖說布滿尸斑,以及身體干枯不已,陳濤還是認(rèn)出了他,是前兩天在山上遇到的。
自稱是除妖人的朱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兩天時間,落得如此下場?
就在陳濤陷入沉思的時候,行尸又發(fā)起了進(jìn)攻。
如同野獸一般,四肢著地,詭異的墻上穿行,又是一個飛撲,襲向陳濤。
就在陳濤一個側(cè)身躲過飛撲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行尸詭異的一扭,居然用屁股撞向他。
這個動作...!
陳濤腦海突然想起那只虎妖,也是這樣虛晃一招,用那硬如鋼鐵的虎尾做后手。
他只好用手抵住劍身,硬是接下這一撞擊,卻低估了這行尸力氣之大,被砸退到墻上。
陳濤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陣非人的低吼,行尸從天而降,鋒利的鬼爪在墻上劃出深不見底的痕跡,朝著他劈下來。
“該死!”
陳濤單膝跪地,雙手撐著桃木劍,再次硬抗下這驚天一擊。
砰!
鬼爪狠狠擊打在桃木劍身上,陳濤膝蓋下面的地磚應(yīng)聲而裂,他喉嚨一甜,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看來不拿出一點(diǎn)真本事是不行了。”他咬牙切齒說道,桃木劍迅速上燃起純陽之火。
行尸注意到情況有變,一個后跳,打算遠(yuǎn)離眼前這個活人,可惜已經(jīng)太晚,火焰已經(jīng)蔓延到行尸的手臂。
這純陽烈焰如同附骨之蛆,無論行尸怎么在地上打滾撒潑,也無法熄滅半分。
陳濤顫顫巍巍從地上掙扎起身,擦干凈嘴邊的血跡,桃木劍身前橫掃,劍身上的純陽之火隨風(fēng)而滅。
看了一眼被火灼傷的左手,陳濤不禁一陣慶幸。
那是剛才行尸倒地的時候打算貼在他身上的火符,沒想到貼不成,倒也陰差陽錯發(fā)揮出重要的作用。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使用火符,本抱著玉石俱焚的念頭,沒想到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行尸看無法破滅身上的火焰,發(fā)出怒吼一聲,轉(zhuǎn)身跳上屋頂。
渾身燃燒著火焰的行尸從天而降,帶著最后一絲的掙扎,化作火光虎影。
在半空中劃出長長的火光,再次朝著陳濤飛撲而來。
陳濤見狀只是狡黠一笑,唇角輕揚(yáng),兩個隱約的酒窩里,凝著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
渾身沾滿塵土的衣衫無風(fēng)自動,左手夾著一張火符還有一張風(fēng)符,對半空之中的行尸輕笑道。
“畜生終究只是畜生?!?p> 他那并不高的笑聲里,藏著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詭譎。
“風(fēng),火。”
憑空出現(xiàn)的螺旋氣流如同尖錐狠狠擊中行尸,緊接著無數(shù)烈焰伴隨著螺旋氣流沖天而起。
一道驚天的火焰旋渦四處波及,空間大片開裂,狂風(fēng)怒號,呼呼作響!
火光遮天蔽日,一條宛若巖漿澆鑄的真龍形成,浩浩蕩蕩的沖向行尸。
火紅龍影摧枯拉朽一般撞上了行尸幻化而成虎影,將它直接轟成粉末,魂飛魄散。
陳濤也被自己的杰作驚呆了,自從他服用了靈元果后,還是第一次用出這招,這破壞威力比之前高了幾倍不止。
“完了,這回鬧大了...”陳濤拖著一瘸一拐的身體,快速離開現(xiàn)場。
不一會衙門的捕快,也到了這邊。
他們看著四周一片狼藉,也是面面向覦。
“老大...是不是神仙在這打架...”小捕快小心翼翼的問道。
捕頭瞪了小捕快一眼,沒好氣道:“別瞎說,等會被黃家聽到,我可保不了你?!?p> “知...知道了...”
“好了,大伙四處搜查下,要是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立馬收押!”
“收押?能搞出這么大陣仗的人,是我們能抓得住的?”
“就是...”
“你們嘀嘀咕咕說著什么呢?是不是要造反??!還不快給老子去抓人!”
“真的就一群廢物!”
......
“臭小子,玩得挺開心啊?!?p> 陳濤身后傳來吳老頭的聲音,他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吳老頭站在陰影處朝著他說話。
“嘿嘿...意外,純屬意外?!标悵荒槍擂危乱庾R想摸自己的腦袋,卻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得直吸氣。
“哼,跟你那不著調(diào)的師父簡直一個德行。”黑袍遮住了吳老頭的臉龐,嚴(yán)肅又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我已經(jīng)幫你跟王金濤說了,去他那邊養(yǎng)傷?!?p> 陳濤正要拒絕,卻發(fā)現(xiàn)吳老頭早已不見身影,附近傳來捕快搜查的聲音。
王金濤?誰???王府?
另一邊,黃府。
一個昏暗的房間里,放著各式各樣的紙人,房間正中央是一個法壇。
法壇上點(diǎn)著兩根蠟燭還有三根香,供著三個渾身畫著奇異符文的紙人。
最右邊那個紙人突然渾身冒出火光,化作灰燼。
黑袍老人看著法壇先是一愣,他的口中忽然發(fā)出一陣尖銳的笑聲,聲音里透著一股逼人的冰冷之意,仿佛刀子一般凌厲無比。
屋內(nèi)陰風(fēng)大作,一股血腥的味道開始在空中彌漫,氣氛顯得冷峻而令人戰(zhàn)栗。
“嘖嘖,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