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轉(zhuǎn)頭望向吳剛,只見吳剛也是一臉疑惑。
從局里得來的資料上可是明明白白寫著,李守一是本地人這件事。
但從田老嘴里說出來,卻發(fā)現(xiàn)李守一變成了外地人。
這簡直就像是開玩笑一樣。
“田老,能具體說說嗎?”吳剛看向田柱,等待著他的解釋。
田柱看著滿臉疑惑的兩人,輕聲道:“這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那個時候,咱們酆都市治安極其的差,所以我?guī)е蝗盒值芸偸菐椭車纳虘?,抵擋其他區(qū)域的剝削,也是那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名叫張雨生的人?!碧镏鲋^回憶道。
“等等,田老,這和李守一有什么關(guān)系?”李奇問。
“年輕人急什么,我不得一點點說嗎?”田柱微微瞇眼,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可......”
李奇剛想說,吳剛卻抬手打斷道:“安靜聽完!”
“這才對嘛!”田柱換了個姿勢,接著道:“張雨生是個人物,那個時候整個酆都市除了你師父,我就佩服他?!?p> 說著他看了看吳剛,又道:“就是有點可惜,他僅僅只是曇花一現(xiàn),就消失不見了,隨后一個姓李的家伙出現(xiàn),頂替了他的位置,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李家老太爺?!?p> “那家伙沒什么實力,但聽說他有個軍師,是外地來的,非常有能耐,而且無兒無女,所以老李頭一直都把他奉為上賓,真心對待?!?p> “而這個李守一,就是那個軍師的表弟,算是那家伙唯一的親人?!?p> “而至于他們檔案的問題,其實當年都是你師父弄得。你師父為了徹底整治整個酆都市的治安,給我們這一批老家伙許諾了無法拒絕的條件,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整個酆都市變成了一個遵紀守法模范城市?!?p> “這些事兒,除了我們幾個老家伙,基本上沒人知道,甚至你師父都不知道那家伙還有個表弟這件事?!?p> “田老,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嗎?”李奇問。
“我想想!”田柱說著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好像是叫李守人,不過前幾年就沒信兒了,老李頭也沒有給辦喪事,但也沒聽說李守人再出面解決什么問題!”
“那唐缺,趙開,張濤等人和李守一有什么關(guān)系嗎?”李奇敏銳的察覺到田柱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才這么問道。
“這幾個人我確實不清楚,不過當年李守人和李守一來的時候,還有幾個人和他們一起來的,而且以前他們的手里有幾把老式獵槍,成天耀武揚威的,和我們這些良民,有很大差距的!”田柱好似開玩笑般的解釋道。
吳剛自然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于是點點頭說:“田老,您肯定是良民啊,但最近還是不要做什么,等這個案子徹底告破,再說其他就好!”
田老滿意的點點頭,說:“行吧,那你們加油,盡早破案哈!”
李奇聽著兩人云里霧里的說著話,雖然不清楚他們具體什么意思,但也猜到這是在講條件。
結(jié)束談話后,李奇便和吳剛從田柱的洗腳城走了出去。
站在洗腳城外,吳剛看了一眼李奇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李守一和其他幾個人就是和李守人一起來到酆都市的家伙。”
李奇點點頭,接著道:“不僅如此,我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知道這幾個人復(fù)仇的原因是什么了?”
“是什么?”吳剛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愣愣的問道。
“自然是他們來到酆都市前,犯下的罪孽?。 崩钇孑p笑一聲,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在來到酆都市前,就不是好人?”吳剛問。
“這是自然,如果他們只是在酆都市做了些事,為什么要偽造檔案?田柱那些人曾經(jīng)都干過些什么,我想?yún)鞘迥愫芮宄?,而他們都沒有改寫檔案,那這些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怪不得,他們所有人的檔案都和現(xiàn)實調(diào)查有些出入!”吳剛明悟式的點點頭,接著啟動汽車問:“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p> “回局里去吃頓公家飯!”李奇這話剛說完,他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回到局里的時候,飯?zhí)眠€有些飯菜,而且還有兩個組員正在打飯。
吳剛見到那兩人,上前招呼道:“小張,小吳,早飯還是要按時吃的,不然身體會受不了!”
那兩人一見到組長,立即行了個隊禮道:“組長,這不是給我們吃的,是給那兩個還沒送去監(jiān)獄的家伙吃的?”
吳剛微微皺眉,不解的問:“哪兩個?”
“就前天抓的那個酒保,還有昨天那個爆炸犯!”小張說。
“他們還沒送走呢?”吳剛一拍腦袋說。
而一旁的李奇聽到這話,突然間感覺好像什么東西被打破了!
接著他便猛的從餐廳的椅子上站起,驚呼一聲:“我知道了!”
吳剛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頭望向他是,卻看到他的雙眼,猶如黑夜中的彗星一般明亮。
“你知道什么了?”吳剛問。
李奇卻沒有回答他,而是來到小張面前,接過了他手里的餐盤,然后聚過頭頂。
就在那餐盤的底下貼著一張空白紙條,而在存放筷子的那個縫隙之間,貼著一根鉛筆芯。
吳剛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隨后眼神凌冽的看向小張:“舉起手來,不許動!”
小張哪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老老實實的舉起雙手:“隊長我怎么了?”
“你現(xiàn)在......”
吳剛的話還沒說完,李奇就打斷道。
“吳叔,和他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剛才打飯的人做的?!崩钇孓D(zhuǎn)頭看向打菜柜臺,剛才還忙碌的后廚,此時一個人也沒有了。
“誰給你倆打的飯?”吳剛怒目圓凳的問道。
小張僵硬的搖了搖頭,表情也僵硬無比。
“不用找了,已經(jīng)撤走了,他們很謹慎的!”李奇道。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吳剛問。
“將計就計就是了!”李奇嘴角漏出一抹壞笑:“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可以按部就班的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