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臉不耐的李燁,身旁站著兩位女子,一個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倒是嬌俏可愛,雙手攙著李燁,一直在側(cè)臉跟他說話,笑的十分燦爛,完全是無視周圍的所有人的異樣眼光,另一個自然是李詩瓊,倒是態(tài)度平和。
“李大人身邊的是誰家姑娘?”傅妍好奇問道。
蘭香一見是她,就皺眉,“姑娘,小李大人身旁的是平陽郡主,平陽王是皇上的嫡親兄弟,而這平陽郡主就是平陽王的小女兒,蕭可可,姑娘可要離她遠點,她這人囂張跋扈慣了,行事只憑自己喜好,從不管對方是誰,卻偏偏深受皇后娘娘喜愛。”
她的話更讓傅妍好奇,囂張跋扈的人,還能受到皇后偏愛,多半是仗著皇后的勢吧,“哦,怎么從未聽說過她?”
“她平時一直呆在封地,平陽郡,現(xiàn)在能看到她,估計是來參加公主,還有姑娘跟王爺?shù)幕槎Y的,王爺一向不喜這個郡主,甚少理她?!?p> “原來如此,那我們也走吧?!?p> 能令蕭澤不喜的,傅妍相信一定品性不好,她更不想接觸了,于是帶著蘭香離開,只是天不遂人愿。
“傅姑娘,這么巧,在這里遇見。”李燁遠遠的就看見她們,打招呼道,
傅妍無奈,只好停下腳步,朝他們看去。
見她停下腳步,李燁借機抽回自己的手臂,快了兩步,把平陽郡主兩人甩在身后,熱情的跟傅妍攀談,“上次中秋一別,我還沒有機會祝賀你跟王爺呢?!?p> “謝李大人,既是要祝賀,別忘記送禮就行?!备靛膊皇钦娴囊投Y,只是太現(xiàn)代化的開玩笑,人不到?jīng)]關(guān)系,禮一定要到。只是沒想到有人誤會了。
“當然,這禮是一定要送的?!崩顭钇沉艘谎凵砗蟾蟻淼膬扇耍櫭加譄o奈,突然靈光一現(xiàn),“傅姑娘,既然我們遇見,不如到不為樓里,你挑一件合心意的首飾,就當是我送的禮了,如何?”
不等傅妍回答。
“燁哥哥,這不為樓里的首飾每件都價值不菲,她是誰啊,憑什么要你送她,你今日不是陪本郡主來挑首飾的么?”平陽郡主面色不善的問道,然后重新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得意的挑釁著傅妍。
完全把傅妍當成了假想敵。
“郡主千萬不要這樣稱呼,微臣不敢?!崩顭羁戳艘谎鄹靛瑢擂蔚南氤榛厥直?。
“有什么不敢的,李夫人都說了,我叫你燁哥哥,顯得親切?!逼疥柨ぶ鞑环攀值馈?p> “給平陽郡主見禮。”身后的蘭香行禮道,
“你不是堂兄家的婢女嗎?怎么跟在她的身邊?”平陽郡主趾高氣揚道。
“這位是傅姑娘,奴婢現(xiàn)在是姑娘的婢女?!碧m香說道。
“原來你就是我那未過門的堂嫂?”平陽郡主一知傅妍的身份,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道,“就是那個害太子哥哥被禁足的女人,聽說你,毫無身份背景,你是怎么讓皇伯伯賜婚的,不會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吧?!逼疥柨ぶ饕怀隹诰褪菒赫Z與不屑。
傅妍詫異,今日還真是遇到一個活寶了,她的品性不是差,而是糟糕了,第一次見面未來嫂子,就是這種態(tài)度,公主都沒有這樣囂張的說過話,她這樣的品性是怎么存活下來的,也難怪皇后會喜歡,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動不動就把太子掛在嘴邊,看來平陽王是太子一派的。
若是皇后知道,太子倒霉是她一直想要拉攏的李家所為,不知道,會不會吐血,傅妍內(nèi)心興奮,真希望早些時候看到那一幕。
那今日讓李燁相陪,也就是說,李夫人可能已經(jīng)放棄昭王府,退而求其次,想攀上跟皇后關(guān)系好的平陽王了,就算太子被禁足,但是他的身份地位是一點都沒有撼動,傅妍真是對李燁兩兄妹同情,有這樣的一個勢力家族。
而此時,對于平陽郡主的話,李詩瓊也是難得露出一臉的嫌棄,卻是不敢說,其實也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平陽郡主此話甚是不妥,皇上乃天子,怎么會是我一個弱女子能擺布的了人?!备靛渎暤?,“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說不定就會說平陽公主口無遮攔,竟然詆毀皇上耳根子軟,若是傳到皇上耳里,可就不好聽了?!?p> 平陽郡主看了四周一圈,行人頻頻朝她看去,心知京中皇上的耳目眾多,改口道,“誰說我詆毀皇上了,我說的是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婚約,就安分守己的待嫁閨中,不要出來招搖,本郡主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主動向男人討要首飾的,不要臉?!?p> “郡主誤會了,我們姑娘不是那個意思……”蘭香著急解釋道。
“本郡主面前,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份嗎?”平陽郡主厲聲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