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刀氣好像畫師以大寫意潑墨而下。
永寧村內(nèi),老王出了第三刀,蕭平伸拳抵擋。
刀氣之盛,以至于蕭平的身體不等臨近,拳上皮膚就已經(jīng)碾成粉末。
元嬰高手傾力一刀,僅是刀氣就恐怖如斯。
蕭平手上皮膚被碾碎,卻不露絲毫鮮血。王體雖強,終究屬于仙道范疇,再毫無仙法加持下還是硬扛不住元嬰的一刀。
好在自己還有魔功做底牌,魔神之體先練筋骨,后有魔神血韻養(yǎng)經(jīng)脈。蕭平邪魅一笑,不退反進(jìn)。
魔氣入體之后讓蕭平表情有些癲狂,一種全身實力在這一刻可毫無保留的發(fā)泄的興奮感不斷沖擊著他的頭腦。
身體微微跳起,腳底離地不過半寸。
此時占著上風(fēng)的老王卻收起樸刀,突然一腳后劃,做出拒敵姿態(tài)。
身體突然做出如此反應(yīng),讓殺過上百只元嬰大妖的老王不由眉頭一挑,不知是驚訝還是怒氣。
他的身體竟然主動后退了,好似被蕭平嚇退的一般!
蕭平的身影卻已經(jīng)向前劃出一丈,一拳咂向老王的胸口。
繚繞著道道黑氣的拳頭如一道彗星一般,老王身體倒滑出三百丈。
微風(fēng)拂過,老王來不及再次抬起樸刀,那道身影一閃而逝。
又是簡簡單單的一拳。
金丹修士,竟能將元嬰境的老王狠狠捶退一千丈!
老王身形依然不倒,但嘴角已經(jīng)流出鮮血。
所退千丈之線上,塵埃飄散。
所幸永寧村人沒有看到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只有看門大漢火急火燎的村外趕來,看到老王呆呆地站在村口,村口的大門都被直接破開。
“完了,門沒了以后我看啥?”
看門大漢無奈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一戰(zhàn)最大的輸家竟然是他。
遙望村內(nèi),蕭平的氣機流轉(zhuǎn)鼓蕩,靈氣散發(fā)如汪洋肆意,單論靈氣還在金丹范疇,但是戰(zhàn)力兩個元嬰哪個敢小視?門都給你捶壞。
看門大漢走上前去拍了拍老王的肩膀,門沒了,嘴上卻多了幾分笑意,微笑說道:
“我說咱們倆都快上千歲的高齡了,就別跟年輕人嘔氣了。村子里就這么點產(chǎn)業(yè),再打豆豆都沒地方住了。”
老王沒有說話,深知看門大漢在陰陽怪氣,看他的笑話?;瘟嘶问直?,卻也沒有胡攪蠻纏。
這兩拳有點東西,捶的他胸口生疼,但也奈何他不得。
元嬰修士,被捶退也有退的資本。不是那么好擊敗的。
緩步離開自己所退的千丈直線,老王深深的看了蕭平一眼,旋即收起樸刀,轉(zhuǎn)身離去。
村口的大地上,撕裂出一條寬度長度都在逐漸拉伸的溝壑。看門大漢沒有挪步,卻和老王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看門大漢不由笑道:“剛剛在山上豆豆又哭了,動靜比靈獸還像靈獸,也不知道規(guī)矩是誰定的,好有趣?!?p> 老王仍是轉(zhuǎn)身徑直離去。
蕭平此時漫步走來,眼中紫光已經(jīng)淡了不少。
老王不打了,他也收回了戰(zhàn)斗形態(tài),反而感覺渾身一陣酸痛,但是心情不錯。
此戰(zhàn),他不僅活了下來,還大獲全勝。
眼睛瞪著老王離去的背影,蕭平站在看門大漢身后小聲說道:“叔,他是不是還不服?要不要我再揍他一頓?”
看門大漢點頭道:“去吧,我給你加油助威?!?p> “算了,改天吧?!?p> 蕭平汕汕一笑,如果剛剛那股魔氣不散,打老王就打老王了。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了一口新氣,在接刀氣就困難了。
看門大漢也看出蕭平此時有心無力,全然沒有了剛才威猛,想來是他仙體練魔功的后遺癥。
不過看著蕭平的眼光有些怪異。
看門大漢拍了拍蕭平肩膀,憂心問道:“你練魔功了?”
“嗯。”
蕭平點點頭。
“練的是我給你的竹簡嗎?”
“額……不是。”
“哦,那就好?!笨撮T大漢松了口氣,他給的魔功里有一個和蕭平用的魔功及其相像,可增強肉身跨界戰(zhàn)斗,但有些疲勞的后遺癥,因為修煉需要揮刀自宮。
沒練就說明蕭平并不傻。
老王此時已經(jīng)走遠(yuǎn),看著方向正是豆豆所在的山上,應(yīng)該是要接豆豆回村。
蕭平雖然不知道老王為何要殺自己,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擔(dān)心了。
看門大漢從一個屋子里搬出一條板凳,坐在村口繼續(xù)看門,對著無所事事的蕭平說道:“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去山上接小龍去,以后你跟小龍住一間屋子,茅草屋給牛住。”
“哦?!?p> 蕭平點點頭,身上的魔氣消散后拳頭開始流血,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疑惑問道:“叔,村子里有牛嗎?”
“廢話,茅草屋本來就是給牛住的。”
看門大漢撇了撇嘴,指了指遠(yuǎn)處一個山頭說道:“小龍在那座山上,牛我給山上一個叫李長治的人養(yǎng)了,你把他們都帶下來,這幾天你們都可以在村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