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信……
隨著顧安笙的話,沈靳年心里一涼,唇角勾了一抹苦笑。
她,這是已經(jīng)作出決定了。
只覺得有一股痛感刺痛著神經(jīng),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沈靳年隱忍,蜷縮著的手抓緊又松開,“既然如此,那你——”
“所以,我打算親自求證一下?!?p> 接下去的那句“先回去,不用管我”的話還未說出口,沈靳年突然被顧安笙的聲音打斷。
高傲,卻仿佛撒下的一束光,將他周身的陰霾驅(qū)散。
沈靳年一時間有些不可思議,“阿笙——”
視線相撞,顧安笙沒有錯過沈靳年臉上那霎時消散的傷感。
心里被狠狠地刺痛了下,她繼續(xù)著她那高傲的口吻:“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
正因為不信,所以顧安笙打算親自求證一下。
沈靳年沉默著,點頭。
他雖然醉了,那句話卻聽得格外清楚,他又怎么能不聽清楚。
這段時間心底的壓抑和隱忍好像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沈靳年原本緊皺這的眉眼逐漸釋然,深邃的眸底也因此染上一抹炙熱。
很好,就是這樣!
剛剛那張苦巴巴的臉,她十分不喜歡!
看沈靳年這么識趣,顧安笙愉悅了不少,不過她還得把話說在前頭:“我給你追求我的機會,結(jié)果如何看你表現(xiàn)。不過若是明天醒來你忘了,就當我沒說過?!?p> 沈靳年點頭。
似是覺得這樣不夠,下一刻他擅作主張的牽住了顧安笙的一只手,鄭重其事:“我知道了,不會忘的。”
好不容易的來的機會,他又怎么會不好好把握。這一次,他不會再輕易松開了。
顧安笙笑了,偷偷笑的。
意識到自己在沈靳年面前笑了出來,她隨即收斂住。
顧安笙裝模作樣的一本正經(jīng)道:“趕緊起來,再不走你別想我會回來接你!”
總之,不能給他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沈靳年:“你扶我,我頭暈。”
沈靳年理直氣壯的提要求,顧安笙沒有拒絕,費了大半的力才把沈靳年從沙發(fā)上弄起。
可能是知道自己真的有點重,沈靳年還是體諒了顧安笙一下,沒有把全身的重量往她身上壓,可抓著她肩膀的那只手卻是越摟越緊。
一路上兩人搖搖晃晃的,索性沒發(fā)生什么意外。
出來的時候太晚,顧安笙沒打擾別人,而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到達停車場的時候,她把沈靳年塞進了后座,自己繞到了副駕駛。
鎖上車門,系好安全帶后,顧安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對著后座人問一句:“沈靳年,你住哪?”
等了好一會兒,顧安笙只等到了平緩的呼吸聲。
她下意識的扭頭往躺在后座的人身上看了眼。
就看到那人臉上泛著些酒氣,靜靜地躺在那,眉眼舒展,少了平時的幾分戾氣。
沈靳年個子本來就挺高的,車子的寬度根本不夠他橫躺,所以他現(xiàn)在是以一種蜷縮的睡姿躺在那,而且還緊閉著眼。
顧安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睡著了,反正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最終,她妥協(xié)了,也沒再叫醒他,驅(qū)動著車子往自己的公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