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顧安笙是被一段鈴聲給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接聽,迷迷糊糊的聽到對面那人淡淡說了句:“開門,我在門外?!?p> 于是乎,她腦子還來不及思考,就迷迷糊糊的隨便套了雙拖鞋,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顧安笙瞬間清醒了大半:“你怎么來了?”
她隨手撩了下自己的長發(fā),因為剛醒的緣故,話里還泛著些迷糊,乍一聽有些撒嬌的口吻。
沈靳年輕笑,抬了下手里拎著的袋子,說道:“送那丫頭回學校,順便帶了些早餐?!?p> 顧安笙順著下沈靳年的動作往他手里掃了眼,隨后邊移開了視線。沒說什么,她垂著眸往邊上退了下,讓沈靳年進來。
等沈靳年進來了,顧安笙指著臥室的方向淡道:“那個,小歆還在睡,我去叫她。”
是一種不冷不熱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他隱約覺得顧安笙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他也說不上來。
吃早餐的時候,顧安笙沒坐沈靳年對面,而是把那個位子讓給了沈思歆,自己則是做到了沈思歆旁邊的位子上。
吃飯的過程中,顧安笙偶爾會跟沈思歆有些交流,可連個眼神都吝嗇往沈靳年身上掃。
沈靳年總算知道顧安笙哪不對勁了,她在故意疏遠和無視他,又試圖把他推開。
他心里泛起了一絲苦笑,原來他昨天放下姿態(tài)說了這么多,在顧安笙看來不過就是自作多情。
“呦呦呦,某人打著送我去學校的名義,眼睛一直往我姐身上放,沈靳年,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p> 沈思歆揚著筷子在沈靳年晃了晃,阻斷了沈靳年的視線。
她還一直苦于沒機會看自己親哥的笑話,這不,機會就來了。
可突然,沈靳年似是及其不悅的往她這冷眼一掃,眼底無形中哦冒著一團火。
沈思歆揚著筷子的手默默停了下來,連帶這脖頸都往后縮了縮,只敢老老實實干飯。
就,有點慫!
今天的沈靳年不是她能惹的亞子。
見沈思歆消停,沈靳年繼續(xù)剝著手里剝了一半的水煮蛋,兩只手輕掰,將里邊的蛋黃取出來,然后將剩下的兩瓣蛋白往顧安笙的盤子里放。
看見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那雙修長的手,顧安笙下意識的抬頭。
因為兩個位子距離有點遠的緣故,沈靳年她這邊探了半個身子。
視線有那么半秒的相撞,反應過來沈靳年是在給她剝雞蛋,顧安笙有些糾結(jié),本想說生“不用”,可話剛到嘴邊就下意識變成了:“謝謝。”
沈靳年抿著唇?jīng)]說話,顧自做了回去。
室內(nèi)的氣壓恍惚有點低,待著讓人極為不適。
對于沈靳年區(qū)別對待的行為,沈思歆夾在兩人中間,又慫又不滿,小聲抗議:“哥,我也喜歡吃雞蛋,你怎么不給我剝。”
也不是說她哥對她不好,但沈思歆知道,她哥對自己和對她姐是完全不同的。
就好比如,沈靳年那貨對她姐完全就是細心加耐心,外加極致寵溺,雖然沈靳年對她也寵的,但更多的是作為兄長的嚴肅。
用當下流行的一句話來講,那就是妥妥的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