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轉(zhuǎn)身走到了辦公桌邊上,因為背對著顧安笙,所以顧安笙不知道他在搗弄著什么東西。
對于沈靳年這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顧安笙有些煩躁,叫住了他:“我問你話呢?!?p> 他們這算什么,分手后遲來的糾纏不清?
顧安笙自認(rèn)為自己和沈靳年重逢以來,自己和他的距離都保持的挺遠的,但她不知道沈靳年最近是是吃了什么藥,總上趕著糾纏他。
顧安笙記得自己上次好像把話說得很清楚,連那種話她都說了,沈靳年一個潔癖,不可能心里不介意。
她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那個人了。
不,不對,她應(yīng)該說她從來就沒懂過。
顧安笙眉頭緊鎖,注視著沈靳年,只見他手上的動作似乎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聽到他說:“不過就是要給你看下傷,你就那么討厭我。”
略顯寡淡的話里,隱隱藏著剛剛她在樓下聽到的失意。
顧安笙喉間一哽,頓時啞然,看起來更像是默認(rèn)。
原來,只是要給她看傷嗎。
顧安笙受傷的那只腳動了動,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剛剛沈靳年給她換拖鞋,然后再抱著她上來,全程沒讓她的腳走一步路。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就能開心一整天。
顧安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是不是該表達一句感謝之類的。
沈靳年以為顧安笙不想跟自己有太多交集,這一次他退步得很快:“看完就讓你走?!辈粫傧裆洗文菢?,弄個傷人傷己。
可是沈靳年不知道的是,顧安笙對他從來都不討厭。
她只是害怕,下意識的想遠離而已。
因為,心動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而她對沈靳年曾經(jīng)心動過,卻被當(dāng)頭打了一棒,如同一只驚弓之鳥,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在心里無限放大。
沈靳年那邊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朝著顧安笙這邊走了過來。
醫(yī)生的辦公室里是會時常放著一些醫(yī)用物品的。
顧安笙在看到她手里的醫(yī)藥箱時,神情愣了一下。然后,她就看到沈靳年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沙發(fā)和茶幾間的距離有些不是很遠,沈靳年一蹲下去,那塊空地就顯得更窄了。
顧安笙任由沈靳年檢查著她的腳踝,兩人難得的沒有針鋒相對。
沈靳年垂著頭,那副銀白色鏡框后的眸里認(rèn)真而又專注,連顧安笙偷看他都似乎沒有察覺。
突然,顧安笙腦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低低的問了一句:“你以前,從來不會做這種事的,為什么?”
沈靳年,什么時候會這么體貼的對一個人過,就算有,也是每次先把她教訓(xùn)一遍,哪有這么低眉順眼的。
“我對你,從來都不需要理由。”良久,沈靳年開口,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話要是落在別人耳里一定是句了不得的情話??稍陬櫚搀下爜?,卻不是這樣的。
顧安笙曾很多次的想,沈靳年要是對別人也這么好,她興許就不會喜歡上了。
她覺得這句話極渣,就像是那種撩了不負(fù)責(zé)任的渣男,關(guān)鍵是還只對一個人這樣。不愛,卻給足了那個女孩所有的幻想。
到頭來卻讓人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是。
突然,顧安笙驚呼了一聲。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