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合著,她連自己要被帶去哪都不能知道。
坐在副駕駛的林依依正要鉆出車門跟上去,前邊的沈靳年就先朝她看了過來,囑咐她一句:“你就在這等著,不用多久。”
“???哦?!绷忠酪滥_步一頓,很聽話的點頭:“好的,沈醫(yī)生!”
“嗯。”沈靳年心情不錯,唇角瞬間勾起了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林依依看著那抱著顧安笙瀟灑離去的背影,莫名有了種沈醫(yī)生是故意要把她支開的感覺。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不是這樣的……嗎?!
顧安笙原本心口還有些郁悶,正要懟回去,就突然間,她一仰頭就正好看見沈靳年唇邊揚起了一抹淺笑。
她薄唇微張,心尖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瞬間銷聲匿跡。
顧安笙以為是自己剛睡醒出現(xiàn)了錯覺,她連忙眨了眨眼,再看。
這下,她是真看到了,不是錯覺,而且那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一時間,顧安笙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沈靳年認識的一個場景。
那時的他也像現(xiàn)在,全身仿佛逆著光,唇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僅是一眼,就重重的撞進了你的心里,隨后生根發(fā)芽,瘋狂猛長。
顧安笙喜歡沈靳年,第一眼是見色起意,直到后來,她視他作唯一的救贖。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那男人曾如神祗,救她于深淵之中,卻在拉她出深淵之后,將她推入了另一個深不見底的沼澤里。
毫不留情,猝不及防……
恍惚間,顧安笙突然覺得那抹笑有些刺眼,她開口,語氣不甚很好:“你能不能別笑,好礙眼?!?p> 這種話,饒是放在以前,顧安笙是絕對不會說的,因為她以前最常跟沈靳年說的一句話是:“哥,你能不能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我最喜歡看你笑了。”
可沈靳年每次都很吝嗇,只有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她才會偶爾看到這么一下。
現(xiàn)在,顧安笙說:你的笑好礙眼。
沈靳年面色一頓,眼底閃過一些復雜,最后還是順著她的話:“嗯,不笑了?!?p> 他語氣有些沉,鼻音中似乎夾在些許失落。
之后,顧安笙也是緊抿著唇,沒再說話。
兩人心里都有事,但他們似乎又十分又默契,沒有誰去輕易觸及那個話題。就像是心里的一根刺,就讓它那么刺著,也不過是流些血罷了……
沈靳年抱著她走到了醫(yī)院門口,就在他要走進去時,顧安笙秀眉一皺,掙扎了幾下,有些不滿道:“你快放我下來!”
“怎么了?”沈靳年有些不明所以,垂眸問她。
顧安笙:“前面有人!”
沈靳年抬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現(xiàn)在正好是到了下午上班時間,醫(yī)院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一樓大廳里有不少人走動。
但沈靳年沒有要放下顧安笙的意思,抬著步子直接往里走,邊走還便故作不解的問:“醫(yī)生抱著病人,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