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錘棍之將不可力敵,但使鏜也是一樣,那文封的雪龍鏜也同樣重達(dá)百斤。
見那大錘灌著惡風(fēng),呼嘯而來,雪龍鏜也是咆哮而來,兩人直接就是就是以力搏力。
“咣當(dāng)!”
大錘和雪鏜碰出了激烈的火花,兩人僵持在原地。
“小子,看不出來,力氣挺大的??!”肖途有些驚訝地說道。
文封笑了笑,十分輕松地道:“我還沒用力呢,你這就是全力了?”
肖途剛想說句吹牛,卻感覺到了大錘上傳來了一股巨力,顧不得說話,只得拼力反擊。
兩人在這僵持著,但肖途此刻依然是青筋暴露,雙目圓睜,大汗直流,腿也有點哆嗦。
“嘿呀!”
肖途咬著牙,面色猙獰,胳膊上布滿青筋,拼盡全力一撥,終將文封雪鏜撥開,但是自己卻連連后退數(shù)步。
文封雖沒有肖途那般不堪,但也有些氣喘,頭上密布細(xì)汗。
心想這人力氣竟和我相差無幾,但是也就有一身力氣,技巧卻是差了很多,全憑一股子莽勁,此刻應(yīng)當(dāng)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于是故作輕松地笑道:“哈哈哈!不錯!不錯!能接下我全力一鏜!來來來!我們再來打過!”
文封又是揮鏜欺身壓上,肖途早已收起輕視之心,十分慎重對待。
肖途大錘一揮,帶著破風(fēng)聲壓了過去,要主導(dǎo)節(jié)奏。
文封不慌不忙,將雪龍鏜一探,一扭,繞過肖途的大錘,直取中路。肖途也不慌,用左手錘擋住鏜尖,右錘對著文封腦子一砸。
雪龍鏜“?!钡囊宦暸牡降阶箦N上。肖途一個小趄趔,但錘勢絲毫不減。文封面色鎮(zhèn)定,將雪龍鏜一轉(zhuǎn),一個二郎擔(dān)山,擋住將要落下的大錘。
隨后,文封用力一頂,將大錘頂開,然后直接一個轉(zhuǎn)身橫掃,逼迫肖途拉開距離。肖途不得已只能后退,這一退優(yōu)勢盡失!
文封一鏜接著一鏜如暴風(fēng)般不斷招呼下來,肖途咬著牙也不斷招架,并試圖反擊。
這一鏜鏜如同蛟龍入海,波濤滾滾;那一錘錘好似餓虎嘯山,咆哮連連。風(fēng)滔滔,聲吼吼,那文封如同天神下凡,氣勢洶洶,窮追猛打;這肖途像那地上太歲,嘶吼陣陣,左擋右擊。這二人,惡斗良久,難分勝負(fù)。
可正所謂久守必失,而且大錘遠(yuǎn)比鏜笨重,耗力大。肖途斗了這許久,早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盡,雙臂酸痛,終是一個疏忽被文封一鏜掃到在地,再也沒力氣站起來。
肖途軟癱在地,一臉坦然道:“俺輸給你,心服口服,來殺我了吧!”
“你這黑漢,武藝倒是不錯,可惜了,你竟在再次打劫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安心上路吧!死在我手里,不冤!”
還未見文封有什么動作,便陡然聽到一聲大喊“好漢,且住手!鏜下留人!”
馬鳴原本藏在一邊,但眼看著架勢,自己在不出來的話,兄弟的命就要沒了!
馬鳴急匆匆跑了出來,跑到文封面前跪下拜道:“好漢,我等從未干過傷天害理的事?。∥覀冞@是第二次劫道,而且第一次我這兄弟還把我們所剩不多的錢給了那個被我們劫的人。我等也是迫于無奈才行此下策。”
楚思在一旁聽到來了興趣,策馬來到馬鳴面前問道:“哦?我觀你這氣質(zhì)也不像是個碌碌之輩,你這兄弟尚且有這等武藝,你二人何故淪落至此。”
馬鳴面色一暗,哀聲嘆道:“唉,我名叫馬鳴,字莫聞。本是洛州慶國貴族馬家之人,但卻是庶出,生母僅是一歌姬,本就飽受排擠。又因從小體弱卻想立志做一個將軍,更是不受待見,成了慶國的笑話。之后,我便要出走馬家,立志要讓他們看看我的本事?!?p> “而后,我輾轉(zhuǎn)四方,遇到了肖途。他因殺了當(dāng)?shù)貝喊酝雒煅?。我們二人就成了難兄難弟,輾轉(zhuǎn)多年流落到禹州?!?p> “前些時日。我聽聞燕皇攻下了中禹郡,肅國卻因為內(nèi)爭而忽視了最好的出兵時間,但我料想肅國絕不會善罷甘休。結(jié)合前些年肅國所為,左思右想之下,我猜想肅國可能會聯(lián)合草原上的胡人出兵?!?p> 楚思甚是贊賞地點了點頭,倒是有才之士,我再試試看他的水平倒地有多深,于是便問道:“那既然如此,這燕國豈不是危在旦夕?”
那馬鳴也沒多想,此刻已經(jīng)是嫘國地界端不知眼前這人是楚思,便繼續(xù)開口說道:何止啊!雖是雄才大略,但得位不正,以武力壓服群臣,而又開科取士,關(guān)于這個,燕皇想法是好的,可是操之過急了,破壞世家大族的利益,導(dǎo)致了最危險的地方是在燕國內(nèi)部!”
馬鳴在文封等人面前這么說楚戈,幾人自然是不愿意,不由得面露不善,楚思卻不禁鼓起了掌笑道:“馬兄果真是有真才實學(xué),不過馬兄說得對,也不對。”
“哦?閣下有何高見?”馬鳴抱拳施禮,十分虛心的請教。
“馬兄不在燕國不知其事,燕皇是不得不急??!這腐朽的一切早就把燕國壓得瀕死,若不以雷霆手段把舊有的破除,燕國得不到新生,不出三年必定滅亡?!?p> 馬鳴知曉此人才是個大才之士,不禁抱拳問道:“敢問兄臺大名?”
“在下燕國青城侯楚思!”
楚思回了一禮,語氣十分溫和卻又平淡地說出來自己的身份”
“您就是青城侯楚思!”馬鳴和肖途一聽,有些錯愕,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陡然間卷起了一陣風(fēng)兒,輕輕吹動樹葉,沙沙聲響。
馬鳴緩了緩情緒,苦笑道:“這...這真是,命運作弄啊!”
隨即馬鳴拉著有了點力氣站起來的肖途跪拜在地道:“我馬鳴愿意加入燕國,為燕國效死力,從今往后單憑驅(qū)使,絕無二心。懇求青城侯收留!”
肖途看著馬鳴,又看看楚思,有些尬住,腦子里想不出什么詞,就直接來了一句:“俺也一樣!”
“自此之后愿為燕國殫精竭慮,謀劃大業(yè)!”
“俺也一樣!”
“鳴只求日后有了些許功績之后,青城侯能夠在燕皇面前為我求得一個機會,一個獨領(lǐng)一軍的機會,鳴要證明書生亦可為大將!”
“俺...俺不一樣了!俺這樣的帶不來兵,就主公讓俺干啥就干啥吧。嘿嘿!”
“噗!哈哈哈!”
眾人看著撓著锃光瓦亮的腦袋的肖途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
“好啦好啦,兩位都是難得一遇的大才,這樣你倆就先跟著我去嫘國出使,之后再回燕國,這也算是對你倆的一個考驗?!?p> “多謝侯爺!”
馬鳴一聽不由得喜出望外,自己漂泊游蕩了這么些年,這么多地方,不就是為了能找一個地方來實現(xiàn)自己的心中的抱負(fù),來讓那些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人看看,書生亦可為大將!
肖途也很高興,終于不又在四處奔走,能找個穩(wěn)定的地方待住了。
楚思內(nèi)心也是十分的欣喜,這肖途乃是一員絕世猛將,正好補充燕國戰(zhàn)斗力,而這馬鳴更是不世之才,對時局的把控,大局觀的掌握都堪稱絕妙,日后哪怕最后做不成將軍,也是一個合格的軍師,正好也能幫自己減輕壓力。
燕國太缺謀士了,有時候靠自己一個人,確實有些力不從心,況且自己的身體...要不然也不會讓蘇玉這么早就出來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