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往日恩仇
第二天早晨,蘇任啟等人離開水柳屯回到烏鎮(zhèn)?;氐綖蹑?zhèn)他們首先聽到的消息是關(guān)于盜紫河車賊人各種‘丑聞’。蘇任啟對此并不感到意外,因為這些內(nèi)容都是他著鄭寬放出去的。這種編造謊言逼迫對手現(xiàn)身的做法并不為許多人接受。蘇任啟權(quán)衡利弊留著那人會給當(dāng)?shù)卦斐刹豢深A(yù)知的傷害,所以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逼迫那人現(xiàn)身。薩石堅為人耿直。他對這事的做法還是說了一句‘對待非常之人,當(dāng)用非常手段’。
中午吃飯時鄭寬前來向蘇任啟說明事情進展情況。
“依照公子的吩咐,我已經(jīng)派人去勸說即將臨盤的幾個需要保護的孕婦在家人的幫助下暫時離開本鎮(zhèn)?!编崒捳f道。
“倘若那人知是在背后說他壞話和勸說孕婦離開都是我們所為,我估計那人一定很快來找咱們?!眹?yán)伍極說道。
“這正是我等想要的。”薩守義說道。
“我至今仍在好奇那盜紫河車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何許人?我們對他怎么一點線索都沒有。”蘇任啟說道。
“公子對不起,是我等無能?!编崒捳f道。
“老鄭這不是你們的問題,人家本來行蹤神出鬼沒無跡可尋?!碧K任啟說道。
“我的意思是憑這人的內(nèi)力及劍法,他應(yīng)當(dāng)早就享譽江湖了才是?!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公子說得極是,對于這個問題我等一直沒有好好深究過。”薩石堅說道。
“倘若知道他的年齡或許可以作一番排查,畢竟在江湖中能將武功修練到這種境界的高手沒有幾個?!彼_石堅繼續(xù)說道。
“道長何不以十年為一個階段進行排查呢。”嚴(yán)伍極說道。
“嚴(yán)兄弟說得沒錯,以道長幾十年的江湖閱歷分析一下這幾個年齡段都有哪些江湖好手。”蘇任啟說道。
“這是個好提議,師弟你時常在外走動知道的比我多,就由你來說說看?!彼_石堅說道。
“那貧道就把這幾個年齡段的中原武林高手說與大家聽聽?!彼_守義說道。
“首先講二十歲齡段的,其實這可以不用講的,因為無疑上官姑娘的劍法和公子的內(nèi)力是這年齡段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彼_守義繼續(xù)說道。
“不,現(xiàn)在少英的劍法要比我高許多,不過他與此事無關(guān)?!鄙瞎袤湔f道。
“那咱們就繞過這個年齡段接著往下說?!彼_石堅說道。
“據(jù)貧道所知三十歲齡段的高手除了被公子打死的蒙面劍客,實在想不出其他?!彼_守義說道。
“道長,會不會有些人有這本事,但不常在江湖走動呢?”嚴(yán)伍極問道。
“依我看這個這個年齡段的人可能性不大,因為早幾年天下動亂,百姓生活疾苦,倘若有這本事的人,他正處在二十幾歲的人生奮期,我想這樣的人不管是為名還是生存都會出來跑江湖的,那么他早就被人所熟知?!碧K任啟說道。
“公子說得沒錯,在我的印象中這年齡段的高手以前確實有幾個,不過他們都在新朝廷建立前就死了。”鄭寬說道。
“確是如此,四十余歲的高手許多都是一些名門山莊的莊主,但論武功達到這級別竟然也沒有?!彼_守義說道。
“下來便是五十歲以上齡的了,這年齡段的除了我們昆侖派的幾個老道外就是少林寺的法恩大師、上官鳳前輩、黃勝岢老英雄及幾個大門派的掌門人?!彼_守義說道。
“依道長說來,能有這武功的人,江湖中不過十幾人而已?!碧K任啟說道。
“依貧道看排除不用劍的人之后,剩下的還不到五人?!彼_石堅說道。
“師兄,這五人只怕也不可能,因為他們身處門派高位,而且距離烏鎮(zhèn)也是路途遙遠(yuǎn)?!彼_守義說道。
“這個年齡段有身份的高手的一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沒有出來做這些事的時間條件。”蘇任啟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薩石堅問道。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那么一種人當(dāng)年名盛一時,最后不知道因何原因在江湖上消失了。”蘇任啟說道。
“依公子的意思這種人是有的,而且不少,不過這種人多數(shù)不是娶妻生子退隱過平靜的生活就是被人殺了?!彼_石堅說道。
“沒錯,在江湖中武功高不一定長壽,只要得罪的人多了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謀害?!彼_守義說道。
“江湖確是如此,不過也有少部分特別的,道長回憶一下五十年來有沒有劍法高超的人物出現(xiàn)?!碧K任啟說道。
“公子這一問,貧道倒想起一個人來,而且那人曾在江南兩道活動后就沒有下文了,估計是死了?!彼_守義說道。
“道長說的是三十多年前人稱‘一劍蕩山河’江稀客?”嚴(yán)伍極問道。
“貧道說的正是此人。”薩守義說道。
“他與我不是一個輩分,所以我聽過有關(guān)他的傳聞已經(jīng)很久了,聽說當(dāng)年他名盛一時呢?!眹?yán)伍極說道。
“這人豈止紅盛一時這么簡單,三十多年前年僅二十出頭的江稀客僅憑一柄劍幾乎打敗武林各大門派門,不過他最后沒敢挑戰(zhàn)少林寺?!彼_守義說道。
“他也算是繼上官鳳前輩后敢單槍匹馬挑戰(zhàn)各門派的人。”薩守義繼續(xù)說道。
“沒錯,當(dāng)他挑戰(zhàn)我昆侖派時,我學(xué)藝未成,而我?guī)熥鹉暧夤畔o力應(yīng)戰(zhàn)只好認(rèn)輸,這也是貧道勵志多年閉關(guān)修煉武功的一個主要原因。”薩石堅說道。
“原來道長一直背負(fù)振興門派的重任?!碧K任啟說道。
“不過我們只是分析而已,到底是不是這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依貧道看,這事也與他無關(guān),因為他只是好斗,為人并不邪惡,現(xiàn)在更沒有理由出來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彼_守義說道。
“哦,那道長是否記得此人有沒別的嗜好或稱呼之類?”蘇任啟問道。
蘇任啟說完往薩石堅望去。薩石堅先是閉上對眼。他右手拿住一小捻胡須輕輕來回轉(zhuǎn)動。他忽然睜開眼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道長有想到什么?”上官箐問道。
“貧道想起江稀客人送外號‘劍魔’,他的劍法與公子去年殺的蒙面劍客相似?!彼_石堅說道。
“那蒙面劍客也被稱為‘劍魔’,應(yīng)該是徒弟繼承了師傅的名號了?!彼_守義說道。
“公子殺了江稀客三個徒弟,難怪此人要出山,而且性情大變?!彼_守義繼續(xù)說道。
“道長說得有理?!编崒捄蛧?yán)伍極同時說道。
“看來是他無疑了,這次貧道要為師門雪不戰(zhàn)之恥?!彼_石堅說道。
“道長先冷靜一下,咱們暫時先假設(shè)盜紫河車的人正是江稀客,那么他為什么棄劍練掌呢?”蘇任啟問道。
“這還不簡單,我想他徒弟蒙面劍客盡得他真?zhèn)鞫即虿贿^你,所以他另想辦法對付你唄?!鄙瞎袤湔f道。
“嗯,或許你是對的?!碧K任啟說道。
“這下咱們可以有目的開展工作了。”鄭寬說道。
“他是個危險人物,老鄭吩咐在外面的兄弟們小心一點,遇上了先保命要緊,其他的由我來辦?!碧K任啟說道。
“我替兄弟們感謝公子關(guān)心,我們會注意的。”鄭寬說道。
“跟公子做事就是不一樣了?!眹?yán)伍極說道。
“那是,事不宜遲,我便先出去轉(zhuǎn)告外面的兄弟,順便開展別的工作?!编崒捳f道。
“行,老鄭先行一步好了?!碧K任啟說道。
鄭寬再飲一杯酒后便離開四方珍味館。
“鄭兄弟知道怎么宣傳以逼迫江稀客現(xiàn)身了嗎?”薩守義問道。
“道長放心,老鄭是個機靈人,他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碧K任啟說道。
“接下來我希望嚴(yán)兄弟去提醒鎮(zhèn)上的其他江湖朋友們,讓他們也小心些?!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公子請放心,這事我馬上通過喑道把消息放出去,這也迷惑對手不知道咱們的來歷。”嚴(yán)伍極說道。
嚴(yán)伍極走后,蘇任啟繼續(xù)向薩石堅聊有關(guān)江稀客過往的其他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