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信仰與斗爭
這幾天來自幾個國家的使團也有聚在一起談?wù)撋虡I(yè)貿(mào)易和農(nóng)牧技術(shù)的交流,不過他們都是無聊時找個事打發(fā)時間而已。試問他們想要幫助反對派顛覆政*權(quán),這樣的人怎么會有誠意和你聊這些東西。所以以上這種探討會,蘇任啟一個也沒有參加,都留給于成志去那里打盹去。
自從赫爾瑪舉辦詩會那天晚上以后,上官箐一直沒有跟蘇任啟一起出去辦事。她與秦少英作為四護衛(wèi)的替補輪流照看馮鐵兵。馮鐵兵的傷情已經(jīng)日漸好轉(zhuǎn),但要全愈還要些許時間。
隨著盛大的節(jié)日即將來臨,來自大食國各地宗教信徒來麥加城朝圣的人日漸增多。這些教徒與異教徒之間常常引起沖突。類似這種沖突每年都有發(fā)生。按照以往,當(dāng)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以后,按理說塔克只要派遣幾個衛(wèi)兵去處理就可以了。但是今年的情況有所不同,有動機不純的人借機起哄把原本簡單的事情復(fù)雜化,動不動就爆發(fā)群體性事件。每當(dāng)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蘇任啟認為這涉及到宗教的事情,結(jié)果往往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因此他盡量不好插手為好。
赫爾瑪加入隊伍已經(jīng)有幾天了,多數(shù)時間里他們幾人都一起進進出出去處理行政府衙的事務(wù)。除非有特殊情況,他們才會分頭行事。
蘇任啟也在這幾天里看到大食國的許多國家政策上的問題。這些問題大部分源自執(zhí)政者的偏頗。換句話說是他們對國教以外別的教會打壓嚴重引起的。蘇任啟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做為旁觀者,他看到執(zhí)政教的許多活動方式會觸犯到其他教會的忌諱。當(dāng)問題出現(xiàn)時,在行政律法等的干預(yù)下作為偏袒的一方他們往往以權(quán)以勢壓人。他猜測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導(dǎo)致艾米爾國王難以指揮各個藩王。當(dāng)涉及到異教徒的利益時,因為他做得不公正,所以得不到其他教會民眾的支持。關(guān)于這個問題,蘇任啟打算日后找個時間與苔斯私下討論此事。
中午午飯時候,赫爾瑪請?zhí)K任啟、塔克和苔斯吃烤全羊。蘇任啟心想如果秦少英也在的話他天定會很開心。在蘇任啟看來,吃飯這個詞應(yīng)該只適用于我們中土的文化傳統(tǒng),因為在我們?nèi)A夏不論南北,吃飯時把大米或面食當(dāng)作主糧。在大食國主要吃肉和奶,其他的只能當(dāng)副食甜點。
蘇任啟通過閑暇時間,對赫爾瑪家作了個大概地了解:他們家族管轄的領(lǐng)地位于大食國西邊,距離麥加城近千里路。若不是各國使團來到和‘豐收節(jié)’將近,他父王只能呆在自己的領(lǐng)地上。平時只有國王召他回來,他才有資格回來,否則視同謀反論處。不過這只限于藩王本人,他們的家屬子嗣是可以長期生活在麥加城的。四藩王在麥加城周邊或城內(nèi)有自己府邸。就赫爾瑪家在城里有住處,在城外還有一個比城里更大的宅院。他們家城外的宅院就是上次舉辦情詩會的地方。
自從上次情詩會過后,赫爾瑪與塔克結(jié)盟。他天天有機會和苔斯在一起。蘇任啟覺得赫爾瑪可能是因為他一直仰慕苔斯的原因,所以最近他表現(xiàn)得很殷勤。
午飯已經(jīng)吃好,蘇任啟等人仍坐在那里聊些工作上的事宜,忽然塔克的一個衛(wèi)兵急匆匆上樓。他來到塔克身旁嘴巴附在塔克耳邊說了幾句話后退下樓了。
“苔斯,桑坤的衛(wèi)隊在東城門外與朝圣的百姓發(fā)生沖突,有許多百姓被他的衛(wèi)隊打傷了,我們要不要管管?”塔克問道。
“管當(dāng)然要管了,走我們先去看看吧。”苔斯說道。
“討人嫌的家伙,只要他敢胡來,看我們怎么收拾他。”赫爾瑪說道。
“這畢竟是你們國內(nèi)普通民事糾紛,還涉及到宗教,我去不太合適,所以我就不去了?!碧K任啟說道。
塔克等人聽到蘇任啟這么說有點意外,因為在他們心里總以為蘇任啟會積極響應(yīng)的。所以當(dāng)蘇任啟說著的時候,都不約而同把目光往他這里望過來。
“你們看我干怎么,我說的是真的?!碧K任啟說道。
“我畢竟不是你們大食國的人,如果這種事情也參與的話,日后會落下話柄的?!碧K任啟繼續(xù)說道。
“那之前你和我們處理的那些呢?”塔克說道。
“之前的那些一不涉及宗教,二不涉及權(quán)貴,所以都好辦,這次我擔(dān)心是人家設(shè)計的圈套。”蘇任啟說道。
“我們?nèi)耸稚?,他身邊的幾兄弟護衛(wèi)又武功高,我擔(dān)心壓不住他?!彼苏f道。
“可是以你的武功不是應(yīng)該鋤強扶弱的嗎?”赫爾瑪問道。
“我本身并代表不了正義,真正代表正義的是公理公正,而你們作為麥加城的執(zhí)法者,不拿律法作為依靠,卻擔(dān)心對方在朗朗乾坤下不服理這是為何?”蘇任啟問道。
“難道面對一群人犯了法,你們只有一個人在時就不敢在他們面前執(zhí)法了嗎?”蘇任啟又問道。
“阿信,塔克不是這個意思,律法不過是紙面上的東西,正如大好的晴天也有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苔斯說道。
“你說得沒錯,但是律法的執(zhí)行,是通過執(zhí)法者自身的公正與嚴謹使得紙面上的律法烙印在人們的心中。”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說完看看塔克與赫爾瑪?shù)男l(wèi)隊加起來只有十幾人,估計對方要動起手來這十幾個人都打不過桑坤身邊的三兄弟,更不用說他的衛(wèi)隊了。他自己也意識到剛剛說的話有些嚴厲了,讓他們臉上有些掛不住。
“好吧,我只跟你們?nèi)?,但我不一定能替你們說話?!碧K任啟說道。
“我倒不是怕桑坤的人多,只是壓不住他的話,遭殃是百姓,如果有你在我心理比較踏實?!彼苏f道。
“我也就看在你面子上友情客串一下,不過今天晚上你得請我喝酒?!碧K任啟說道。
“成交,出發(fā)?!彼苏f道。
塔克帶頭往樓下走去,其余人跟在后頭。
“真不懂你們男人,怎么這么熱衷于把時間用在酒桌上?!碧λ拐f道。
“這就好比女人熱衷于把時間用在和戀人卿卿我我上?!碧K任啟說道。
“沒錯,蘇公子說的我贊同。”赫爾瑪說道。
“我可沒有這樣過哦?!碧λ拐f道。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那個人,唉,有——可嘆,沒有——可悲!”蘇任啟說道。
“怎么沒有,我就是還沒來得及托付終身而已,嘻嘻……”苔斯笑道。
“哈哈……蘇公子這話挺有意思?!焙諣柆斝χf道。
“算了,這方面不如你,我認輸?!碧λ拐f道。
“呵呵…難得今天你沒有犯沒理爭三分的公主病?!碧K任啟笑著說道。
“我若犯公主病你有藥嗎?你能治嗎?”苔斯問道。
“呵呵…對不起,請恕我不能,唉!祝你早日康復(fù)?!碧K任啟笑著說道。
“你不是把別人患的相思癌晚期治好了嗎?”苔斯說道。
“好吧,我投降,哈哈……”蘇任啟笑著說道。
赫爾瑪被蘇任啟與苔斯后面的對話整懵了,不知道他們在聊吳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