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江哥他…”
孫近文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陳依瑤。
在她接到電話時還是愣了幾秒,聽完孫近文說的話她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了她連性命都不要的人,她仿佛認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當聽到他受傷時心里想著還是去看看他,陳依瑤對少年心軟了,甚至有些害怕失去他。
房門外一片漆黑,陳依瑤輕悄悄的關上門,她第一次背著朝青霞溜出家,心提到嗓子眼上。
一路上陳依瑤都很焦急,她憑著記憶找到了他家。
孫近文見她來,莫名的有些惱火兩人都直直的站在原地,
“事情我也跟你說了,我希望你好好照顧他,江哥對我來說就是家人,我孫近文這條命是它救回來的,再過兩個月他應該不會再糾纏你了你好自為之!”
聽到最后一句話陳依瑤皺起了眉頭,在紙上匆忙寫下拿到孫文近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
孫近文嘲諷道:
“你是我們哥幾個打的賭,就你這樣的,你以為他看得上你?”
說完這句話是孫近文摔門而出。
陳依瑤身子一僵,賭約嗎?。
原來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們無聊時開的玩笑。
也對,誰會看得上我這個啞巴?,原來他的目的竟然是這樣。
屋里一片死寂,陳依瑤走近,躺在床上的江嶼額頭上纏了一層層繃帶。
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都是互相利用,那就賭到最后!。
她需要他的……庇護,既然已經(jīng)走錯了一步,那就錯到底吧。
陳依瑤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剛邁出一步。
手腕被江嶼緊緊扯住,手越掙脫抓的越緊。
他緊皺著眉頭,全身流著冷汗,嘴里還不停的念叨。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說話時嗓子明顯有些哽咽,抽泣。
她能明顯的感受到有什么滾燙東西滴在了手心上。
陳依瑤半蹲在地下,仔細一看。
哭了?!。
陳依瑤第一次看到他哭的這么絕望,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眼淚不停的流淌。
黃昏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他的黃發(fā)看起來很柔軟,陳依瑤第一次這么仔細的注視著他。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
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像漫畫里走出來的一般。
陳依瑤伸出修長而白淺的手指,點在他緊皺的眉心,胡亂畫著。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噩夢?。
才哭的這么傷心呢?。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腦袋躺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