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面后立馬來了個緊緊的擁抱。
“呼,你沒事兒就好!我都快急死了!”槐花把劉蜻蜓抱得死死的。
良久兩人分開,槐花讓開一個身位露出背后的人介紹道:
“廣斌,九隊隊長,你們是老相識了,就不用我說了?!?p> 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從她身后走出,三十多的年紀(jì)看上去很和善,胳膊上紋著一個非常可愛的小狗,他看著劉蜻蜓笑道:
“你們沒事兒吧,我一回來就聽說你們出事兒了。”
劉蜻蜓想起了陳瀚,語氣低沉道:“陳瀚犧牲了。”
五隊其他人的臉色也很低落。
廣斌嘆息了一聲,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有些多余。
“節(jié)哀?!?p> 說罷他便不在言語。
槐花了解劉蜻蜓的性格,很多事情別人說了沒什么用,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行,劉蜻蜓從來不是一個需要別人安慰的人。
“好了,打起精神!”
槐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是十八隊隊長余楊,你應(yīng)該沒見過?!?p> 她身后走出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身上的戰(zhàn)斗服破爛不堪,一看就是知道也是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的。
劉蜻蜓點點頭:“你好?!?p> 余楊有些尷尬,這位冰美人的威名他是聽過的,這才剛認(rèn)識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得干笑道:
“你好!”
說完后又補了一句:“節(jié)哀。”
劉蜻蜓寒著臉點點頭沒說什么,她忽然問道:“我聽蘇樂說,你們這次傷亡也不???”
余楊嘆了口氣:“四人?!?p> 劉蜻蜓驚道:“犧牲了四個?”
余楊搖搖頭:“是剩下了四個,其余的全犧牲了?!?p> 劉蜻蜓愣了半天,她也吐出一句:
“節(jié)哀?!?p> 余楊嗯了一聲,他們傷亡這么大的緣故主要是在艾斯德佩里呆的時間太長了,一個多星期的逃亡讓他們真的是筋疲力盡,而劉蜻蜓他們只進(jìn)來了幾天便有了傷亡,相比起來真正需要節(jié)哀痛苦的是余楊才對。
“你們是怎么找到他們的?”
劉蜻蜓轉(zhuǎn)而問道。
槐花道:“就那么遇到的?!?p> “就那么?這是什么形容?”劉蜻蜓皺眉道。
槐花想了想:“我們走著走著旁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黑洞,他們就從里面跑出來了?!?p> 這也行?
“其實我們也是被救了?!庇鄺畹?。
“一個可以控制異種的女人救了我們,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就死在那里面了!”余楊感慨道,他又想起了那個救他們于水火的女人,在把他們送到傳送門門口之后說了一聲自求多福,然后就乘著異種遠(yuǎn)去,并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
“控制異種的人?”劉蜻蜓一挑眉,蘇樂也說過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控制異種的人,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擁有這種裂能的人成批出現(xiàn)的話那將對現(xiàn)在的世界格局會有巨大的影響。
“嗯!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是真的?!庇鄺畹?。
“不,我相信?!眲Ⅱ唑训溃骸耙驗樘K樂也碰見了?!?p> 劉蜻蜓繼續(xù)道:“好運的是你們出來的地方?jīng)]有伏兵,不然......”
“不然就會被我給收拾嘍!”槐花打斷道。
劉蜻蜓沒理她,抿了抿嘴道:“那十九隊和十三隊呢?”
蘇樂告訴她一共來了四隊,還有兩隊現(xiàn)在還不知蹤影。
余楊搖頭嘆息道:“不知道,估計兇多吉少了?!?p> 劉蜻蜓忽然打開自己的伴手盒,從里面找出陳瀚的伴手盒,再副授權(quán)獲得肯定后,他的伴手盒被打開。
伴手盒和手環(huán)都有主授權(quán)和副授權(quán),主授權(quán)都是自己,而副授權(quán)可以是你的親戚朋友或者信任的人,但大多數(shù)裂能者的副授權(quán)都是自己的隊長。
劉蜻蜓在陳瀚的伴手盒中取出兩具尸體,這是他們剛來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具還有呼吸,只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另一具則是已經(jīng)化為了一灘白骨。
“這個人,你們誰認(rèn)識?”劉蜻蜓指著地上的那個昏迷的人道。
眾人紛紛圍上來觀看,剛一看到這人的面孔,余楊驚道:
“兔頭!”
“兔頭?”
石甜甜咬著自己的食指流著口水,她牽著爸爸的大手問道:“爸爸什么兔頭啊?”
石堅:“......”
劉蜻蜓也疑惑地看著他。
余楊解釋道:“這是十九隊的隊長,張圖,因為他裂能的原因我們都管他叫兔頭?!?p> 說罷他看著地上的兔頭嘆息一聲:“唉,他都這樣,那其他人估計......”
說到此處他沒有再說下去,大家也都沒再問。
余楊俯下身子把兔頭的身體抱起來:“我把他帶回去吧?!?p> 劉蜻蜓點點頭,他們都是霧都的,這樣也比較方便。
余楊把兔頭的尸體收起來,又把另外一具白骨也收好,雖然現(xiàn)在看不出來這是誰,但是回去之后通過DNA鑒定就可以得出結(jié)果。
就在此時余楊看見了石堅背上的蘇樂,他連忙走過來道:“這是怎么了?他沒事兒吧?”
石堅憨笑道:“沒事兒,就是用力過度暈過去了,精神透支的太厲害了?!?p> 余楊點點頭:“還好還好,我們十八隊的人欠他一條命!”
余楊他們即將被團(tuán)滅的時候是蘇樂救了他們,這事兒劉蜻蜓他們聽蘇樂說過。
槐花道:“好了,咱們走吧?!?p> 劉蜻蜓點點頭:“走!”
身后五隊的人立刻跟上,眾人開始往南邊走去,而那棵巨大的槐花樹也緩緩消散,化為了一片閃耀的星星點點。
眾人一直走了大概半天的時間,終于走到了一處山崖邊,在這里劉蜻蜓他們終于有了信號。
所有人的手環(huán)都在同一時間閃爍起來,積攢了這么多天的消息在信號恢復(fù)后紛紛發(fā)出通知。
眾人都有些激動,與世隔絕這么多天才發(fā)現(xiàn)沒有通訊的時光是多么痛苦,他們趕緊打開手環(huán),各自叫出自己的私人智能查詢情況然后回復(fù)親友的消息。
一時間山崖邊上問候聲哭泣聲此起彼伏。
劉蜻蜓沒有什么人要聯(lián)系,沒人會擔(dān)心她有沒有出事,她看著周圍的人都在聯(lián)系自己的親朋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槐花此時走到劉蜻蜓身邊,她太了解自己這個閨蜜了,性格敏感又要強,即便心里不舒服也不會說出來。
她走到劉蜻蜓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笑道:“怎么,難受啦?”
劉蜻蜓斜了她一眼:“沒有!”
“嘖嘖嘖,還嘴硬!”
槐花笑著捏了捏她的耳朵:“行啦,這不是還有我呢嘛!”
劉蜻蜓撇了撇嘴沒搭理她把頭扭了過去,但轉(zhuǎn)過去的一瞬間嘴角還是勾起了一絲笑意,心里有暖流劃過。
而正當(dāng)這溫馨時刻,劉蜻蜓的手環(huán)突然閃爍了起來。
她打開一看,上面赫然顯示出兩個字:
“姑姑。”
她的臉色頓時有些復(fù)雜。
槐花一看手環(huán)上顯示的來電人笑道:
“這不是有人關(guān)心你嘛,快接吧。”
劉蜻蜓拒絕了視頻請求,轉(zhuǎn)成了通話模式,她不想讓白倩蘭看到她這么狼狽的樣子。
她按壓著耳機(jī)輕聲道:
“喂,姑姑?!?p> 旁邊的槐花聽到劉蜻蜓的稱呼顫抖了一下,看向劉蜻蜓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溫柔。
以前劉蜻蜓可是很少叫白倩蘭的姑姑的。
反正她是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