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讓寧曉的孝心飛一會
五百年前,傳說之神天理現世,舉起神王權柄驅使七神,對突然崛起的神秘國度坎瑞達進行滅國戰(zhàn)爭。
這是一場異常殘酷的戰(zhàn)役。
戰(zhàn)役中,雷神、水神、火神、冰神四位相繼隕落。
戰(zhàn)役后,草神自殺、風神消失、巖神性情大變。
作為璃月之主,被稱為巖神或者巖王帝君的摩拉克斯,以璃月為己任的摩拉克斯歸國后,突然宣布將組建以凡人為主體的璃月七星,代其統(tǒng)理璃月國事。
此舉一出,天下大亂。
屋漏偏逢連夜雨。
伏龍樹封魔印松動,上古魔神若陀龍王現世。
若陀龍王傳授信徒《吐息法》。
《吐息法》可使煉炁士的境界快速精進,但修煉此功法的煉炁士極易走火入魔,最終全身崩裂而死。
盡管如此,盡管《吐息法》被璃月七星迅速標記為魔功邪典,并公告天下,但令行不止。況且,此時天下紛亂,璃月七星也是有心無力。
連年戰(zhàn)亂,半數仙家傾覆。
一時間,歸離原、荻花洲等戰(zhàn)亂區(qū)竟無仙人可尋。
待璃月戰(zhàn)事平息,璃月七星隨即創(chuàng)建躍龍門,將璃月仙人、仙家、煉炁士如凡人一樣編入戶籍,并將此類特殊人士的一切事務交由躍龍門全權負責。對于任何抗命不從、拒絕編入戶籍的仙人、煉炁士,躍龍衛(wèi)可生殺予奪。
上到監(jiān)管仙家大能,下到懲處觸犯條律的煉炁士,躍龍門自此聲名大噪。
身上穿的是云錦妝花的鯉魚服,腰間掛的是青玉含光的魚尾紋。
躍龍衛(wèi)可比璃月千巖軍更讓人噤若寒蟬。
躍龍衛(wèi)嗎?
寧曉的內心更加煩躁了。
可他的表情并無一絲變化,和他手下水桶中的水一樣平靜。
寧曉已經55級了。
寧曉已經一年沒有升級了。
自己也算是一位高手了吧?
盡管沒有和其他煉炁士交過手,但寧曉不禁這樣去想。
寧曉自認為與世無爭,但如果有人非要威脅他的家人或是寧家村,那他只能出手了。
尤其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這種結果的話。
可還是疏忽了。
寧曉越想越是冷汗直冒。
躍龍衛(wèi)沒事來這種破山村干什么。
三年來,寧曉只聽說過他們,卻從未見過他們,這絕對不是好事。
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炁被外來者察覺了吧?
自己已經盡力去隱藏炁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還是太不謹慎了。
寧曉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寧家村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很安靜。
寧家村并沒有種田一類的農活,村民上山采摘、狩獵的話,又因為清晨的奧藏山氣溫寒冷而不會起早自討苦吃。所以,這時的寧家村理應很安靜。
可寧曉想不得了。
他近乎草上飛一般在熟悉的道路上沖刺。
“?。 ?p> 那是母親的痛苦叫聲。
是聽錯了吧?
母親的聲音不會這么大的。
那個女人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吧?
總之,是聽錯了對吧?
不知何時,兩滴眼淚從寧曉左右眼眶里劃落下來。
若是他母親看到了,一定要說一句:
“這孩子,你才多大啊,怎么感覺你心事重重的,好像經歷過不少事似的?!?p>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聽見沒!”
不可原諒!
寧曉家院門口的侍從們連寧曉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就被夯土成墻的炁轟飛出去。
寧曉還是手下留情了。
他捏碎這些侍衛(wèi)和捏碎螞蟻一樣簡單。
寧曉家是寧家村標準的兩室一廳,墻壁是由黃泥和稻草夯實的。
右邊的內室用來擺放雜物,無人居住。
寧二狗立在外屋,肩膀靠在左側內室的門柱上。
左側內室的門簾被掀起。
寧二狗并不是毫無反應,他的五官被寧曉沖刺挾來的風掀得奇形怪狀。
等寧二狗再次睜開眼,寧曉已經立在他的身前了。
我...
寧二狗剛想說話,就看到了寧曉的冷峻面容。
他愣住了。
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螳臂不可擋車,更不可擋住酒駕的車。
映入寧曉眼簾的是:
一旁貼身護衛(wèi)的狐臉侍從。
床上躺著的虛弱母親。
以及騎在母親身上的女人。
怒氣再無法遏制的直沖天靈蓋。
“我要殺了你!”
瘋狂的話從寧曉的嘴中勻速吐出。
待寧曉把話說完,狐臉侍從才看清寧曉的身形,但他已經來不及出手阻攔。
寧曉的炁要沖破天際了。
這是何等磅礴的炁!
全身汗毛聳立。
剎那間,狐臉侍從回想起了自己幼年時遇到天敵的驚悚感。
此時的他只想逃離,用最擅長的驚風步逃出千里之外。
可他已經不是幼年的自己了,盡管顫抖得無法出手,但他還是要擋在主人身前。
為什么?
寧曉從未殺過人,甚至是傷過人,盡管他擁有強大的力量。
可為什么...
好人從來就不能有好報呢?
為什么好人就該被人拿槍指著呢?
我不算是好人。
可我也明明去很努力地對待別人了。
寧曉的憤怒和他的炁一樣瘋漲。
我已經很強大了。
我可以捏碎眼前的任何人。
系統(tǒng)的低語在瘋狂地暗示著他。
可寧曉還是沒有動手。
此時的他根本不存在理智,僅剩的一絲純良卻控制住了他的身體,不讓他將眼前的一切立刻毀滅。
“好舒服啊!”
“寧曉,你回來了?!”
啊咧?
是母親的聲音嗎?
一瞬間,完全籠罩視野的黑幕破碎。
寧曉的雙眼重新煥發(fā)光彩。
“這是?”
寧曉不禁說出聲來。
烏薰兒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曾經一條腿踏入了鬼門關。
她甚至沒有聽見寧曉剛才說的話。
她回應道:“你母親的四肢有淤血,所以才行動不便,我用烏家推拿術給你母親清除了淤血,但是啊...”
烏薰兒像是未過門的小媳婦一樣沖著寧曉母親笑道:
“多走動是好的,但是阿姨啊,千萬要小心,別再跌倒了。”
烏薰兒的雙眼笑得像是兩個月牙。
寧曉母親越看烏薰兒越順眼,這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我聽你的?!?p> “要是薰兒能一直陪著我就好了?!?p> 說罷,母親斜眼看向寧曉。
寧曉的腦子已經宕機了。
整個人像是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人憤怒起來就需要宣泄。
可現在呢,寧曉還沒宣泄干凈就無事發(fā)生了。
身體能舒服嘛?!
寧曉的靈魂只得在軀殼里瘋狂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