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瞬間出手朝江蕪而去,江蕪趕緊抬劍阻擋。
“竟然筑基了,你以為這樣你就不會死嗎?”心魔看著江蕪很是不屑道。
江蕪拿出之前蕭卿寒給的捆仙繩,捆仙繩顧名思義,就是連仙也能縛住。
子虛真人心魔附身,渾身的力量暴漲,已經相當于元嬰境的修士,心魔揮出一掌朝江蕪而來。
白玉琉璃釵被動防御,一個金光盾擋住攻擊,江蕪趁著心魔專注攻擊的空檔,心中默念完法決,喊出“縛!”只見捆仙繩應聲而動,將子虛真人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又一次保護罩使用掉了,白玉琉璃釵本有三條流蘇,如今兩條流蘇斷裂掉下,江蕪拔下白玉琉璃釵,看來它再多只能使用一次了,像這種防御法器大多都是有使用次數的。
看著只剩一條流蘇的白玉琉璃釵,江蕪心中盤算著自己該如何對付心魔。不經意間,江蕪突然發(fā)現,這釵子上竟然寫了字,江蕪仔細看過去,釵頭部分本來連著流蘇,因著兩次斷裂,將釵頭處露了出來。
“江蕪?”江蕪念出那兩個字心中不由得有些復雜,又回憶起當初自己要法器時男主那炙熱的眼神,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對勁。江蕪一想到男主到底是懷著什么樣心情刻下自己的名字,心中頓時一陣糾結。
“原來你也不是沒有心的?!毙哪У穆曇敉蝗粋鞯蕉?。
“你什么意思?”江蕪問道。
“我是心魔,以情欲為食,我本想侵入你的內心,發(fā)現那里居然是空蕩蕩的一片,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感情,沒有心?”心魔不解道。
這里是一個小說世界,江蕪始終覺得自己割離于這個世界,所有人所有事對自己來說更像是一場夢,現在江蕪心里除了要解救魔教,要讓自己活著,根本沒有別的心思。
“那你為什么說,我也不是沒有心的?”江蕪看著心魔道。
一見心魔正看著自己,江蕪立刻施展攝魂術,她眼中閃現著奇異的光芒,憑借神識的壓倒性優(yōu)勢,子虛真人本是癲狂的眼神漸漸平靜了下來,然后眼里只剩下了茫然。
江蕪看著子虛真人這個樣子,心道,這也不是辦法啊,心魔一直隱藏在子虛真人體內,自己沒辦法抓住它。
想到此處,江蕪便暫時放下攝魂對子虛真人的控制,解開的捆仙繩。
“師父?”江蕪試探性的喊道。
“嗯?!弊犹撜嫒说碾p眼恢復一片清明,“我怎么會在此處?”子虛真人疑惑道。
江蕪看著子虛真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露出狐疑的神色,干脆問道:“師父,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子虛真人內視一圈,發(fā)現自己氣息紊亂,再回想了一番閉關后的自己做了什么,發(fā)現自己腦海中好像缺失了一部分記憶。“我好像不記得閉關以后發(fā)生了什么……”再看一眼江蕪,驚訝道:“江蕪,你竟然已經筑基了,這到底過去了多久?”
江蕪搖了搖頭,她那斷時間馬不停蹄的修煉,竟是連時間都忘了?!皫煾?,你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是因為心魔入體了,我跟心魔交了手,我估計他短時間應該不會出來了。”江蕪斟酌道,畢竟她在子虛真人的識海里留下了攝魂術,只要心魔一出來,她就可以發(fā)動。
“原來是這樣,”看著江蕪并沒有受傷而且還進階到筑基,想來那心魔也沒討到什么便宜,“既然如此,那為師便繼續(xù)閉關了,你已經筑基,現在就可以出關了。”
江蕪心想,指不定這個心魔什么時候就會冒出來,自己還是再等等看吧,“師父,我還是留在這里繼續(xù)鞏固一斷時間吧。”
“也好?!弊犹撜嫒它c了點頭,說罷便進入自己的閉關室。
江蕪并未進入自己的閉關室,而是在子虛真人的閉關室外打坐,只要里面一出什么動靜,自己好有所警覺。
風平浪靜地過去了幾個月,藏劍峰上方的天空聚集了幾塊劫云,幾道閃電隱藏其中。
竟然是雷劫,想來師父這是快沖擊元嬰了,江蕪心道。
江蕪跟著子虛真人出了閉關室,來到外面的空地上,空中雷聲轟鳴,江蕪站在不遠處看著子虛真人抵擋雷劫。
沖擊元嬰的雷劫可不多見,周圍不多時便聚集了不少太乙宗的弟子。
江蕪并沒關注這些人,而是緊緊盯著子虛真人,要是雷劫期間心魔異動,自己就出手!
一道道閃電劃破天空,直直地朝子虛真人劈來,子虛真人立刻拿出各種法器一一抵擋。三道雷劫過后,天空中烏云散盡,一場甘霖紛紛揚揚地落下。
江蕪伸出手,能感受到這雨水中的磅礴生氣,隨即江蕪就趕緊坐下,在雨中開始修煉。周圍也有不少人入定修煉,這可是沖破元嬰境后落下的甘霖,對修士感悟道心、提升修為十分有助益。
蕭卿寒遠遠在人群中看著江蕪,沒想到她短短三年她已經筑基了,看著她現在境界穩(wěn)固,心中納罕,難道一年前引起天地異象的人就是她嗎?太極陰陽之道?
裴若情一聽聞師父出關,也在人群中看著他渡雷劫,沒想到許久沒有見到的蕭師兄亦在人群中,可是他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江蕪!難道這么久過去了,蕭師兄還對這個江蕪這么……這么上心嗎?
裴若情忍住淚水,心中一片痛楚,一旁的宋青乾見狀,疑惑道:“裴師妹,師父成功沖擊元嬰,我們不該高興嗎?”
裴若情勉強扯出一個笑臉,“是,我很為師父高興?!?p> 莫顏冰遠遠地待在主峰,跟著掌門爹爹看著這么浩大的聲勢,高興地說道:“這下太乙宗又多了一位元嬰真君呢!”
莫掌門感嘆:“沒想到他這瓶頸卡了多年,終于沖破過去,真是可喜可賀??!”
子虛真君站起身來,一身元嬰真君的威壓向外散去,想來是剛突破不久,有些無法控制,看著自己這在雷劫下遭了殃的衣服,他趕緊一個法術換了一身衣服,整理好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