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又來,時光飛逝。
獲得了種師道支持和依靠童貫的背景,加上本身上達圣聽。
上身的天花板可以說是沒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池也是放手開干。
憑借著對于歷史的超前認知,加上敢于打拼,軍功積累。
公元1119年,經過幾年的反復拉扯,小摩擦,大戰(zhàn)爭,橫山之戰(zhàn)結束了。
宋國全勝,西夏失去了屏障,再也沒有刷小聰明的空間,正是上表臣服。
今年,種師道已經68歲了,頭發(fā)已經全白了,軍旅生涯在他的臉上刻畫出了一筆一畫的痕跡。
“大丈夫當是如此,此生足矣!”
投筆從戎的目標,已然實現,只是不能夠收復西夏舊地,太可惜了,可惜的是當今官家,忘記了以前的屈辱,竟然在讒言和自得之下,放棄了消滅西夏,歸一大統的可能。
這種可惜,種師道不會講出來,因為他為人算是順應大勢,圓滑一點,忠心耿耿卻是不變的。
但是,他身邊的人,都懂的。
在勝利之后,敞懷大笑的背后,那一點失望。
況且,登高望遠,橫山之戰(zhàn),大勝,反之而言,其實,對于種師道來說,未必是好事。
“養(yǎng)寇自種?!?p> “飛鳥盡,良弓藏!”
種家軍,已經有點挑戰(zhàn)宋國的建國核心國策了,有點龐大了。
可以說,宋國西北軍,有一半是在直接或者間接的控制下的。
另外一方面,朝廷格局勢力有變,新寵太尉等的上位,童貫已經保不住他一線的位置了。
獨自一個人在帥賬里,拿著一本書在看著。
不是兵書,也不是情報軍務,而是《論語》。
打仗,前中后都是繁雜的,就像現在,勝利了,之后的收拾整理,軍功整理,也要一兩個月,拖著半年沒有結果都是有可能的。
已經有渠道,了解了目前朝堂對于自己的局面并不是很友好,加上宋徽宗也學到了一點老趙家的制衡之術。
高起低放,更進一步,一個虛位侯爵,是自己人生的終點吧!
狄青第二嗎?
不?他要上位,醉心官場,就不會投筆從戎了。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人生目標也實現了,他太累了。
是時候退下了。
這,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不用多說,種家軍肯定會被拆分。
他得給種家軍留一個種啊!
足足看了兩個時辰的《論語》,又沉默思考了一個時辰,最終,種師道拿起來了筆:“
定遠將軍張池,殺敵有功,推薦其入樞密院?!?p> 樞密院,管理著宋國大半的軍事力量。
文武體系都有晉升門檻,武將的一個大檻就是五品進四品,成為樞密院直屬武官。
這進一步,可不簡單,軍功要有,朝中要有人(可以通過樞密院本身的核定),最后一點,當今官家的同意。
五進四,通常官家都不是那么在意,對于宋徽宗來說,就是多了一個入簾之人罷了,大多不會反對,大部分人都是卡在了樞密院這一關。
將近五年的軍旅生涯,張池憑借著硬實力和軟實力(鈔票),崛起為五品定遠將軍,已然是種家軍里最靚的仔。
軟實力的發(fā)揮,張池很小心,沒有讓種師道知道。主要是,憑借著歷史的優(yōu)勢,知道誰收錢,誰辦事,搞在了節(jié)點上。
不然,不要太天真了,宋徽宗早就忘記了有這么一號很,童貫也沒有一絲聯系過。
對比一下,
種彥崇在目前還是從六品,拉開了差距,當然,功勞不夠是主要原因。
..........
“張”。
一座營地里,旌旗飄動,張池的軍部,一支五千人的宋軍,駐守在這里,鎮(zhèn)壓西夏一片區(qū)域,防止春風吹又生。
張池走進一座營房里,里面綁著一個血人,還有兩個審訊士兵。
“將軍!”
“你們下去吧!”
“是!”
清空場地后,張池示意阿海到外面守著。
“噼啪~”
火爐里,碳火紅灰,星火不時爆發(fā)。
張池拿出一款粗制的卷煙,這是他在西北難得找尋的一種比較能接受的煙草了。
用碳火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很差勁,勉強能用吧!
“呵......徐主簿這么很用心啊,不但派人來暗殺我,居然拍你去了西夏,妄圖用西夏之手干掉我.....呵呵.......”
一直咬緊牙關不說話的血人全身一抖,雙眼瞪大:“你記得我???!?不可能.......”
“其他的不好說,論記憶力,我的還算可以吧,那么多年,差一點認不出來的.......來,試一下這個吧,不錯的......臨走之前也算是享受一下了,放心,我敬你是條漢子,不會折磨你的......”
把抽了一半的粗制香煙放在血人嘴巴,張池不再多說,離開了。
審問已經不需要了,他來這里,只是出于敬佩罷了。
“咳咳咳......爹,我盡力了,你要.....保重啊.....”
第一次吸煙的反應加上身心受到巨大打擊,徐朗朗的義子,徐向前身體一挺,歪著腦袋迷茫半下,倒了下去,只是依然被鐵鏈捆綁著,搖晃著........
如今,他已經具備實力對付益州主簿徐朗朗了,那個老狐貍,常青藤啊,換了知州,換了轉運使,坐穩(wěn)他的主簿位置。
就連益州捕頭長陳在天,也因為政治斗爭,提前下馬,換了一個親徐朗朗的人上臺。
目前,栩栩奶茶在益州的情況并不好。
但是,栩栩奶茶早就走出了益州,憑借著超前的口味追求,成為了宋國的奶茶一哥。
更是,多元化發(fā)展,有選擇地進行吸收融資,盤根錯節(jié),關系巨大,也不是徐朗朗可以絆倒的了。
在這樣的局勢下,更是打聽到張池的武勛不斷,高升不斷,徐朗朗表面穩(wěn)定得很,內心不知道有多焦慮。
徐朗朗已經在安排后路了,他的兒子,益州四大公子之一的徐有才,也低調下來,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了。
不出意外,兩人終有一次終結對決。
政治的斗爭是殘酷的,滅族,是正常的,沒有人會給自己或者后代留下隱患。
春秋戰(zhàn)國,三國,五代十國,這些歷史里,發(fā)生了太多的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