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軍營里有著宋軍的探子,宋軍里有一兩個宋奸,混著一兩個西夏臥底也是很正常的嘛。
童貫心思活躍,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西夏軍營的不對勁,自然是掌握了先機的了。
如此情況,那么就不能學西夏了,于是,大晚上的,宋國西北三個最高的將領窩在一起,商討對策,沒有任何一個中高級其他將領參與進來。
自然,也就沒有泄密的可能,這三個人里如果有宋奸,那么就很可愛了,不是嗎?
拋開政治方面不說,軍事敏銳度,三人都不差,強強聯(lián)手,已經(jīng)猜測出,西夏軍要么是要后撤,要么是要決戰(zhàn)。
而,決戰(zhàn)的可能性達到了八成,再退,能退到西夏都城嗎?到時候,還沒有打,恐怕西夏國內(nèi)就亂成一鍋粥了。
秉燭夜談,一場反制戰(zhàn)爭逐漸成型,直到天空出現(xiàn)一抹浮白,種師道和陳將軍才各自回各自的軍營。
等待,等待時機,網(wǎng)已經(jīng)鋪好,靜候君入甕!
種師道回到了大營,這個時候,營地里的士兵開始起來,兵器和火夫的聲響三三兩兩。
“呼~”
“我瞇半個時辰,到時候叫我?!?p> 種師道吩咐副將,每天陪同士兵親自操練,是他種師道的習慣,能堅持就堅持。
“是,將軍!對了,種植他們昨晚回來,還是沒有找到少將軍的......”
“嗯,我知道了。他是我的孫子,這種結(jié)局也是料想中的一種,大戰(zhàn)將來,你不要理會這方面的事情,處理好軍務才是!種植是我的私人管家,不一樣.....”
最后,種師道有無奈又認真地看著副將。
“末將這就去做事了?!?p> 怎么可能不關心呢,不同于其他孩子,種彥崇是在種家軍里長大的,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某種程度上,算是見證了種家軍成長的人。
印記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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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歲月。
想不到當初那個獨臂大叔以前跟過種師道將軍,于是張池也就不厚著臉皮到了他家里修養(yǎng)了。
現(xiàn)在,種彥崇的傷勢在獨臂大叔不嫌棄浪費,全力用各種積存的草藥下,基本恢復了過來。
關心外面大戰(zhàn)的種彥崇態(tài)度強硬,和張池離開了大山的小村莊。
哦,還帶走了那個少年,按照他父親的意思,是時候出來見一下世面了,并非獨子,不用寵溺。
少年名為呼延亭安,說是出自北宋初年的呼延將軍一脈。
唯一讓人意外的是,獨臂大叔居然讓他的兒子跟著張池,而非原主種師道的孫子種彥崇。
說是,見到張池對于重傷的種彥崇從來沒想過放棄,相信他的人品喔。
這個理由,讓被救的種彥崇沒有了半點不爽,反倒是呼喊張池快點決斷,好回去大軍。
“行,不過刀槍無眼,出來混,就要有準備!”
臨走之際,張池對興奮的呼延亭安說道。
其實,是在說給一旁的獨臂大叔聽。
人,他可以收下,造化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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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殺!”
到了拼命的時候,宋朝投降將領李訛移頂著壓力,帶著收下沖擊著昔日的同僚兄弟們。
他的地位是很尷尬的,現(xiàn)在,看到了一下的確實是在搏命了,所以,他也把所有的籌碼落下了。
唯有西夏擊潰以童貫為首的宋軍禁軍,才能活命和獲得利益。
反之,則會成為接下來西夏戰(zhàn)敗后的桌上籌碼之一,這里是西夏境內(nèi),南面是宋國,夾在中間,也不存在逃跑的可能,后面還有監(jiān)督逃亡的西夏罰兵呢!
除了這伙投降派宋軍,更多的是隨著時間的發(fā)展,演化而來的西夏攻城部隊,他們下了馬,熟練地作用各種器械,沖擊著眼前的宋軍營寨。
打人挑選軟柿子,三所營寨,西夏軍選擇了那位來自中央禁軍很少作戰(zhàn)的陳將軍營寨為突破口。
中間前面一隊騎兵拱衛(wèi)著晉王察哥,沖鋒是不可能的,能夠走這么前指揮,已經(jīng)是給予西夏軍上下很大鼓舞了,沖鋒陷陣自然有想功名立萬的人。
古骨龍,一側(cè)。
李良輔統(tǒng)帥五萬西夏大軍,阻擋著宋軍的救援。一百年的對抗,西夏國自然有能人,琢磨出了不少和宋國步兵作戰(zhàn)的技巧,其中就有不少阻攔的,加上騎兵的機動性,一時間,十幾萬的大宋軍隊竟然不能越過西夏的阻擋線。
不過,從李良輔寒冬時節(jié)的臉上冒出的些許冷汗和不斷吞咽的口水,不時摩挲手掌,很明顯有點亂了。
“西夏國大將軍李良輔,性格堅韌,少有將才,........中庸......困獸......”
歷史上,李良輔沒有留下什么罵名,只是短短兩個字“中庸”。
中庸這個詞用在治國,治學上,都沒什么,一旦用在一名將領上,就很憐憫了。
其實,李良輔的情況和蜀漢的天水才子姜維差不多,盡力了,只是對手太強,能夠一直堅持,已經(jīng)是值得稱贊的品質(zhì)了。
.........
轟隆~
營寨,可不是城墻。
西夏軍隊也不是真的笑話。
“破了~”
后面督導壓陣的晉王察哥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喜悅,大手一揮,大軍蜂擁而上。
先解決了這位宋國陳將軍的軍隊,才攜破財之大勢,一口作氣,和宋國軍隊來個大決戰(zhàn)。
轟隆~
轟隆~
陡然間,又有兩扇巨大的木墻門柵倒下,而后,七八響爆炸聲又隨之在倒下的木墻上響起來,大火一下子燃燒起來。
木墻倒下到燃燒,對西夏軍的傷害并不大。
最大的問題在于,聚攏在這里的近十萬西夏軍被這些火墻分成了兩段,雖然還連接在一起。
形勢逆轉(zhuǎn),西夏軍反而被隱約分成了三部分。
約定好了一般,營寨里面,宋軍的抵抗完全不一樣了,最深處,種師道在那里坐鎮(zhèn)指揮,也不藏著掖著了,種家軍的弟兄紛紛上場。
其中,阿海帶著一伙人沖殺在前,眼神帶著仇恨與嗜血。
靠那位來自汴京的中央禁軍將領,的確在這個時候,沒得救了。但是,種家軍加上種師道在這里,又不一樣了。
約定好了一半,久久不能突破的宋國童貫指揮的宋軍全力爆發(fā),突破了,以點到線,以線到面。
這個時候,戰(zhàn)爭的結(jié)果在這些高級將帥眼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不同的只是結(jié)果的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