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在瘦高男修士身后響起:“人家作為雷長老的弟子,自然有炫耀的資本啦!雷長老可是宗門內實力最強的內門長老,突破元嬰期修士指日可待,就連魏師兄的師傅黃長老都比不了呢!”
瘦高男修士冷哼一聲,說道:“雷長老的弟子又能怎樣,我們血煞宗從來都是強者為尊,他一個練氣期的師弟,還要爬到我們這些筑基期的師兄頭上不成。
若是還在宗門里,我自然讓他三分,但在這決定我們命運的戰(zhàn)場上,可由不得他胡來。
魏師兄對他客氣,那是給他面子。
他若是看得清形勢,安分守己地配合我們的行動,自然一切好說。
但他要是仗著雷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不聽命令,甚至想要指揮我們,那就少不得要給他一個教訓!”
聽了瘦高男修士的話,其余的血煞宗注筑基期修士也紛紛響應起來。
“林師兄說的沒錯,只要這次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并活著回去,我們最低也能達到筑基期巔峰,甚至突破金丹期。
在這種關鍵時候,我們決不能因為那個姓李的是雷長老的徒弟,就按照凡俗戰(zhàn)爭的打法打下去。
這場戰(zhàn)爭的打法,一定要符合我們的利益!”
“沒錯,現在多增進一分修為,等到全面開戰(zhàn)的時候,就多一分活下來的可能。
攻城拔寨不是我們的目的,只有多殺些大商人,吸收到更多的資源,我們才能在接下來的戰(zhàn)爭中活下去,希望那個姓李的不要擋我們的路?!?p> 一時間,在場的血煞宗修士紛紛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沒有人認為李東陽會心甘情愿的執(zhí)行他們的計劃,這是因為那個能夠令他們受益的計劃,注定會損害李東陽的利益。
……
“魏師兄,里面請。”
已經被李東陽領入軍營的魏猙看了看眼前的營帳,與李東陽一起大步走了進去。
走進營帳后,李東陽沒有再說些寒暄的廢話,他抽出背后的長刀,走到掛在墻上的地圖旁,將刀尖指在地圖上的一點,對魏猙說道:“魏師兄,經過數次大戰(zhàn),我軍已經成功的突破到霜寒城附近,并且誘殲了霜寒城的守軍主力。
我原本的計劃是趁霜寒城兵力空虛,直接奪取霜寒城,卻不想修士突然參戰(zhàn),打亂了我的計劃,使得我不得不暫緩攻城。
眼下魏師兄所帶領的修士已經到達,我打算立刻繼續(xù)之前的計劃攻打霜寒城,不知魏師兄意下如何?”
魏猙搖搖頭,說道:“李師弟,你之前沒有選擇繼續(xù)攻打霜寒城是明智的。
根據情報,增援霜寒城的大商修士超過我們的兩倍,貿然進軍,我們是不會有勝算的?!?p> 雖然早就知道不會順利,但聽了魏猙的話后,李東陽仍然暗自嘆息。
魏猙所說的情報不假,此次增援霜寒城的大商修士確實超過此地血煞宗修士兩倍不止。
然而,那些大商的修士卻大多都是煉氣期,真正的主力筑基期修士并沒有達到血煞宗筑基期修士的兩倍。
魔門修士同級戰(zhàn)力遠超正派修士,在此等情況下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再加上李東陽的凡俗軍隊配合,大夏此時攻城的勝算要遠大于大商。
但以魏猙為首的血煞宗修士顯然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攻打敵軍主力所在的霜寒城,他們想以更容易的方法獲得的修煉所需的精氣。
雖然心中有了推斷,李東陽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魏師兄有何高見?”
魏猙回答道:“我認為師弟你之前誘敵的戰(zhàn)術就非常好,我們完全可以故技重施。
眼下距離播種的時節(jié)已經不遠,只要我們在鄉(xiāng)村展開屠殺,把大商的凡俗之人逼進城內,必然導致土地無人耕種。
為了避免明年出現糧荒,大商軍必然要出城作戰(zhàn)。
只要大商軍沒了地利,李師弟所統(tǒng)領的凡俗軍隊必然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殲滅大商軍絕不在話下。
如此不僅能夠達到戰(zhàn)略目的,還能夠得到足夠的修煉資源,李師弟覺得如何呀!”
聽著魏猙的話,李東陽的臉色緩緩沉了下去。
“魏師兄,先不說雙方的默契能維持多久。
就算魏師兄說的都能成真,魏師兄有沒有想過在這場戰(zhàn)爭中,除了我們所在的霜林行省占據了優(yōu)勢外,其他的戰(zhàn)場都處于劣勢。
我們可以在這里肆無忌憚的屠殺,敵軍也同樣可以在我大夏更多的地方展開屠殺,你的計劃除了能讓我們成為大夏的罪人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作用。
魏師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攻下霜寒城,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敵軍更多的兵力,使我大夏其余的戰(zhàn)場擺脫困境,還望魏師兄以大局為重。”
聽了李東陽的話,魏猙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說道:“李師弟的意思是,我魏某之前的計劃完全是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大局嘍!”
在魏猙的預想中,李東陽接下來必然會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隨后與自己商討出一個兩人都能夠接受的方案。
然而,李東陽接下來的舉動,卻出乎了魏猙的預料。
只見李東陽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僅是我,雷長老也早就知道魏師兄你不會顧全大局,正是因此,他才會讓我來指揮?!?p> 聽了李東陽的話,魏猙一時間臉色鐵青,談話一時間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