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陛下提醒
陛下大口吃完意猶未盡地朝崔治說:“怎么,這雞蛋灌餅還有嗎?”
崔治道:“陛下莫急,老奴這就去御膳房?!?p> 陛下?lián)]揮手道:“快去,快去?!?p> 崔治走后,陛下思索起來,他仔細(xì)端詳著桌上呈著的一封密折,深深思考著,嘴中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味,但心里卻想得是這密折上那幾個人的名字……
往后的幾天,陳謙一直跟著姜守仁在南盛宮練功,按理說也得去太師院學(xué)習(xí),可陳謙覺得要去那種迂腐的地方還不如練功,所以這幾天陳謙一直和姜守仁待在一起。
陛下這幾日不知在暗中調(diào)查什么,這天夜里崔治遞給陛下一條密折,陛下看后,淡漠一笑,眉眼間現(xiàn)出凜冽寒意。
夜已深了,風(fēng)吹過宮中長廊,凄涼又惆悵,蕭蕭風(fēng)聲中夾雜著竊竊私語,言語中流露擔(dān)心的人啊,可還有明天……
“老爺,夫人和少爺已經(jīng)出城了。”
“嗯,你也快走吧?!?p> “可是……老爺,你怎么辦?”
“走吧,你也為沈家勞累數(shù)十年了?!?p> 老人走后不久,一陣敲門聲響起,是陛下的親衛(wèi)。
天空飄起雨點(diǎn),雷霆大怒,今夜又會有多少人躺進(jìn)血泊。
“沈大人,陛下親旨,請大人務(wù)必配合?!?p> “走吧——”男人淡定從容,他早已料到這一切。
清晨的空氣微濕,昨夜下了不小的雨。
云兒正在給陳謙梳妝。
“啊——”陳謙打了個哈切,眼神迷糊,眼角還沾著點(diǎn)點(diǎn)淚液。
“殿下,昨夜沒睡好嗎?”云兒問。
“昨夜的雨下的好大,把我吵醒了?!标愔t揉揉眼睛。
云兒給陳謙打扮好,照常和母親一起吃了飯,就去了南盛宮。
光影和諧,天氣溫潤,白色云朵下棲息著躲避陽光的云雀,與其說是云雀停留在云朵之下,不如說二者在一同飛行。
鳥兒自由,是因?yàn)樗梢员M情翱翔在藍(lán)天之下,但它為此付出了無數(shù)努力,它閃爍的令人向往的光芒,那是靠自己不懈奮斗才誕生的。
所以,我們自是鳥兒,我們自是云兒,我們自是蕓蕓眾生,自是天縱麒麟。
陳謙知道,作為一個皇子,一個八品魂域擁有者,他必須有克服一切的勇氣,他還記得自己的誓言,自己的懺悔。
晌午一過,午膳到了,御膳房的人進(jìn)來還不忘向陳謙恭維幾句,那群大廚可是迷上陳謙的“雞蛋灌餅”了。
姜守仁沒有像昨天一樣故意刁難陳謙,他只是給陳謙一個下馬威,必須豎立一個嚴(yán)厲的形象。
陳謙看著師父那如豺如狼的吃相說道:“師父,御法宗的伙食很差嗎?”
姜守仁道:“要和宮里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p> 陳謙道:“那也不至于如此瘋狂吧?!?p> 姜守仁吼道:“我都清貧了半輩子了,還不能瀟瀟灑灑吃上幾頓嗎?!”
陳謙看著師父風(fēng)卷殘?jiān)频某苑?,竟無言以對:“是,是,師父說得對?!?p> 姜守仁吃完自己碗里的,不懷好意地看著陳謙,陳謙也沒有什么餓意米飯和菜都剩了不少。
姜守仁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盯著陳謙的碗飯道:“徒兒,你這,還吃嗎?”
陳謙自然看出了姜守仁的意思,他將碗推給姜守仁道:“師父你吃吧?!?p> 姜守仁也毫不客氣,端起來就瘋狂吸入。
姜守仁邊吃邊念叨:“哎,這富裕地方是不一樣啊,我先前還是師門的弟子時曾下山歷練,曾去過西涼,那里簡直荒涼,就這一碗飯不知一天有多少人吃不到,你是不知道啊,為師曾經(jīng)目睹過吃人啊?!?p> 陳謙心中五味雜陳道:“徒兒謝師父指點(diǎn),徒兒以后再也不浪費(fèi)時糧食了,正所謂古人所言‘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嘛?!?p> 姜守仁眉間疑惑:“徒兒,你說得不錯,不過那兩句古詩是哪位先賢所言?”
陳謙一時大意說錯了話,辯解道:“這……這是我在坊間聽聞的,不知是哪位古人?!?p> 姜守仁道:“坊間?為何我沒聽過呢?”
陳謙道:“那……那自然是您老整日在宗門里繁忙,沒聽過也正常。”
姜守仁皺皺眉道:“或許吧?!?p> 姜守仁想考考陳謙,于是問道:“你可知道,為什么那夷州城一直犯我大漢?”
陳謙自然理解,他說道:“師父,其實(shí)這很簡單,那夷州城所在之地早已快靠近極北之地,土地貧瘠,雖然國土廣闊,卻毫無生機(jī)?!?p> “沒有食物,又面臨低溫的環(huán)境,種種條件,只得趨使他們向我們這片富饒之地進(jìn)攻,可以說,這是一場他們必須贏的戰(zhàn)爭。”
姜守仁道:“那你知道,為什么直至如今,夷州城輸多贏少嗎?”
陳謙道:“天時地利以及人和,坐擁天下三大宗門的大漢又怎會不敵夷州呢?!毖哉Z中有些大人的意味。
姜守仁看著陳謙問出了一個陳謙被問過無數(shù)問題:“你真得不像個孩子?!?p> 午膳過后,姜守仁放陳謙回去休息,陳謙在這個世界活了這么久總算明白為啥古人愛睡午覺了,古代不比現(xiàn)代,晌午過后大多沒有事做,正太陽直曬,大多會選擇休息。
陳謙修煉了半天正筋疲力盡,回到宮中倒頭就睡,陳謙心中多有質(zhì)疑,他也學(xué)習(xí)了兩天了,只發(fā)覺師父教他的都是基本的強(qiáng)身健體之術(shù),這與他理解的修真世界大不相同。
回到宮中陳謙就見刑部和大理寺都來了人不知和母親在交談些什么,陳謙也沒有多想,宮中的下人們都在議論,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而且還是關(guān)于陳謙的。
“聽說了嗎,沈家昨晚被陛下查封了?!币粋€宮女說道。
“沈家?哪個沈家?”另一個宮女問道。
“就是御史中丞沈前保,沈大人家?!?p> “陛下為啥查封沈家?。俊?p> “聽傳聞?wù)f是因?yàn)樵蹅冞@位三殿下。”
“三殿下?”
“嗯,沒見今天刑部和太常寺都來人向娘娘匯報(bào)嗎?!?p> “可也沒聽說過這沈大人得罪過三殿下啊?!?p> “是啊是啊,三皇子人這么好,沈大人為何要得罪殿下呢?”
“誰知道呢……”
陳謙沒有睡多久,很快就醒了,陳謙正要去南盛宮修煉,還沒出宮門母親就將他攔住。
母親神情緊張,眉眼中透露出擔(dān)憂,陳謙看出母親面色的異常,問道:“母親,怎么了嗎,為何神色凝重?”
母親走向前來身后還跟著兩個沒有見過面的侍衛(wèi),沁兒說道:“謙兒,娘為你找了倆實(shí)力不俗的侍衛(wèi),以后就由他們護(hù)你左右?!?p> 兩個侍衛(wèi)身著宮中禁軍的服飾,身上有些軍銜,看出來二人是禁軍中的將領(lǐng)。
這兩人一高一矮,高的長相俊俏,身上有種清高的氣質(zhì),長得一副絕好的皮囊,一眼看去根本不像舞刀弄劍的粗人。他腰上別著一把三尺長劍,劍光凜人。
較矮的那人相貌和善,看起來年長一些,雖然個矮但肌肉壯碩,身上也別著一把閃爍寒光的冰冷長劍,陳謙只覺得面生,對這兩人毫無映像。
陳謙并不想身邊多兩個侍衛(wèi),有了侍衛(wèi)活動就變得不方便了。
陳謙道:“母親,為何今日突然給孩兒安排兩個侍衛(wèi)?”
沁兒言語擔(dān)心,說道:“從此以后這二位就護(hù)你周全?!?p> 高個子道:“殿下,我叫徐浩,隸屬禁軍左曉衛(wèi)?!?p> 矮個子道:“殿下,我叫徐馮,也隸屬禁軍左曉衛(wèi),我們二人是兄弟,我是大哥?!?p> 陳謙道:“我只覺你們面生,我在宮中似乎沒見過你們?!?p> 徐馮道:“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隸屬的左曉衛(wèi)主要巡查皇城內(nèi)外,不在宮中。”
陳謙覺得多兩個侍衛(wèi)只會礙事兒,所以言出拒絕:“母親,我實(shí)在不想多兩個侍衛(wèi),再說,我能有什么危險(xiǎn)。”
沁兒臉色難看,呵斥道:“平日里實(shí)在太過放任你了,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
陳謙正要出言反駁,陛下的貼身太監(jiān)崔公公走進(jìn)來召陳謙面圣,陳謙一臉疑惑,母親的異常和父皇的召見,這一切讓陳謙覺得云里霧里的。
陳謙隨著崔公公去了養(yǎng)心殿,。
路上,陳謙問崔公公:“公公,你可知父皇找我何事???”
崔公公道:“自然是為了殿下您?!?p> “我?”
“殿下進(jìn)去就知道了?!?p> 陳謙走進(jìn)養(yǎng)心殿,陛下慵懶地躺在由黃花梨心木制成的床上,今天陛下沒有上朝,陳謙看出陛下心情不好。
陳謙行禮道:“孩兒參見父皇。”
陛下道:“起來吧,你可知我找你所謂何事。”
“父皇,孩兒不知?!?p> “有些大臣還夸你聰敏,我看你是愚蠢!”陛下言語憤怒。
陳謙越大聽不懂了:“父皇,孩兒不懂我哪里愚蠢了?”
“你知道御史中丞沈前保嗎?”陛下問。
“知道,我在太師院讀書時認(rèn)識沈大人的孩子沈凌?!?p> “孤今日派親衛(wèi)查封了沈家,你知道為何?”陛下道。
陳謙無法理解,他不清楚陛下為何要查封沈家,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孩兒愚鈍,還請父皇提點(diǎn)?!?p> 陛下眉頭緊皺道:“孤對你真是缺乏管教!你好好回想一下那日的宴席上這沈前保都做了什么,我看你真是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