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山修云洞外,突然發(fā)生巨響。
飛云霄警惕地沖了出去。
洞外,有兩個黑衣蒙面人,他們挑釁,炸壞了洞外的一張小石桌。
兩蒙面人還對著飛云霄,傲慢說道:大宗主,我家王爺本月十七日在瑤光府下了戰(zhàn)書,屆時,希望宗主賞光!
小的們,先告辭了!
飛云霄氣得肺都要炸,這個畜生!好,待本宗前去斬你尸首,大卸八塊!
徒兒,是那個孽障嗎?
是的,師父,那孽障居然公開來跟我挑戰(zhàn)。
那徒兒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師父,還有時間,今天才初六,他十七日才…。
那本圣主替你去約會一下他,如何?
圣主幻空不屑地說。
飛云霄道:師父,這怎么能行?您不能去。
徒兒等鳳柳他們來了安頓好后,親自去跟那孽障清算!
行,那你安心在此等鳳柳他們。師父,先替你去摸摸那孽障的情況!
師父,您一個人去恐太危險,徒兒不放心!
沒事,師父走了。記得給湯圓換藥。
師父,您注意安全,這離魂笛,師父您帶上?
好啦,怎么變得婆婆媽媽的,師父,能用得上離魂笛嗎?這天下沒有誰,能比你師父更厲害。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后,那一襲紅衣已飄飛在白云外。
翌日,鳳柳一隊人馬終于來到天尊山修云洞。
尚央道:宗主您怎么在這里?
是啊,宗主大人您什么時候來的?鳳柳也驚喜。
哦,鳳柳先生辛苦了,你們一路上還挺順利吧?
挺好的宗主大人,您這地方真是風(fēng)光好啊。
嗯,那就好,那你們先進(jìn)去歇歇,咱們再聊……
呃,怎么宗主表情那么沉重?
是啊,我也感覺不太對,先進(jìn)去再說吧。尚央道。
鳳柳道:哎,你們兩位,搭把手,將太子爺和妃子笑抬進(jìn)去。
好的先生,湯府兩護(hù)衛(wèi)答道。
他們進(jìn)了迎風(fēng)殿,哇,宗主這個地方,裝飾得真是.高雅。鳳柳好喜歡!
一旁的飛云霄緩緩說道:鳳柳先生,出事了…
哦,什么事宗主?
你們隨我來。飛云霄領(lǐng)著鳳柳和尚央來到寒香臺。
這寒香臺上是誰?湯圓?鳳柳驚詫。
看著寒冰臺上的湯圓,鳳柳驚呆了。唉,這怎么回事啊,宗主?
只見飛云霄,雙瞳發(fā)紅,欲淚。
飛云霄道:你們走后,湯府遭了大難,如今整個湯府全部被炸毀。
湯圓受了重傷,到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尚央雙眸噴火:誰他媽干的,老子要滅了他!
誰干的,宗主,快告訴鳳柳。
北漠,百英杰……
“呼呼”,兩個人影飛了出去。
你們要干嘛,都給我回來!
洞口,鳳柳悲痛的地說:宗主您就讓我去,殺了百英杰這個畜生。
對,宗主,你讓我們?nèi)グ伞?p> 飛云霄飛身下了寒香臺,二人雙雙跪在飛云霄面前,說什么也不肯起來。
飛云霄沉重道:你們倆先起來,此事本宗與你們的心情一樣。
咱們合計一下,想好了辦法,本宗主跟你們同去。
嗯嗯,尚央和鳳柳感到一陣心碎和無奈。
你們倆先歇會兒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尚央道:不,宗主,我來了做,您先歇著。
鳳柳守在三小姐的寒香臺邊:“湯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你。要是知道你要遭遇這么大危險,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他握著湯圓的手全身在顫栗。
“湯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阿柳在這,你睜開眼看看我,求求你看看阿柳!
我好后悔,好后悔離開你這幾天…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寧愿受傷的是我,湯圓!”
什么?你喜歡我徒兒?
飛云霄如鯁在喉……他心中莫名惱怒這個鳳柳??墒?,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明白。
“是的,我喜歡她,我愛她,我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倘若湯圓醒不過來。我鳳柳,絕不茍活!
湯圓,你一定會醒來的!我鳳柳發(fā)誓:一定替湯府殺了百英杰。
飛云霄道:鳳柳先生,你想用什么辦法去殺百英杰?
這個,這個我還沒想好……
尚央呢,你怎么想?
師父,我要先趕回去跟李揚師兄他們一起商議商議。
飛云霄道:“對!大家好好計劃一下,不能貿(mào)然行動。百英杰,他敢猖狂如此,就說明,他早已準(zhǔn)備好與我等生死搏斗的籌碼。
尚央你趕回去,了解一下湯府的情況。鳳柳先生得留下,這里有三位病人?!?p> 是師父,徒兒即刻動身。
不,你明日再動身。先歇歇一晚。
謝謝師父關(guān)心,尚央心里難過,停歇不下來。
我先走了,師父您多保重,鳳柳先生,再會!
尚央一路不息,終于在五天內(nèi)回到了京都。
京兆府,李揚趴在府尹案臺,正在研究湯府的案情。
師兄,我回來了。
哦,師弟,你回來太好了。
湯府的事你知道嗎?
師兄,我早知道了,我見到了師父,也見到了湯圓小姐。
好,你在哪見到他們?
師父帶著湯圓小姐回到了修云洞,湯圓小姐受傷嚴(yán)重,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唉,真是太慘了。走,我?guī)闳ヒ姕笕恕?p> 湯大人還活著嗎?
嗯,他當(dāng)然還活著。只是傷勢嚴(yán)重。
同仁大街,健民醫(yī)館:湯大人躺在醫(yī)榻上,他的頭部和手臂受了重傷,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不過人是清醒的。
卑職拜見湯大人,湯夫人。
喔,尚央,你回來了。
是的,大人我回來了。
另外,宗主讓我告訴你們,湯圓小姐正在治療當(dāng)中,現(xiàn)在還沒蘇醒。
哦,我兒還活著,老爺,咱女兒還活著。
嗯嗯,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李揚道:湯大人、湯夫人,請保重。
大人,宗主已經(jīng)查清,禍害咱們湯府的是北漠親王百英杰。
宗主有令,必須拿出好計劃,不可隨意打草驚蛇。
喜兒道:尚將軍,我家小姐怎么樣?她還能醒來嗎?
放心吧,湯圓小姐一定會醒來的,給她治療的是宗主的師父,我們的師尊圣主幻空,他是天下最有名的醫(yī)生。
喜兒道:嗯嗯,那就好,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我家小姐!保佑老爺早日康復(fù)。
喜兒虔誠的跪在地上,她的頭磕得嘣嘣響。
兩位將軍,辛苦你們了。湯夫人感激地說。
夫人不必客氣,這是卑職們應(yīng)該的。
李揚道:湯大人,夫人,喜兒小姐,卑職我倆還有事,先告退了。
京兆府大堂,師兄弟們都聚齊了。
大家知道宗主和湯圓已安全在修云洞后,他們都長舒了一口氣。
羊歌久道:我剛從南疆回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師兄,真的好慘,湯府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幸好師父沒事。
啊,抓的人犯呢?紅一云說。
羊歌久道:是啊,那個秋詞、莫一里,紫丞相、阿達(dá),小橙子。是死是活?
李揚道:誰知道呢,一場劫難能逃出來的都逃了,沒逃出來的…。
那豈不是,線索全斷了?羊歌久沉重嘆氣。
紅一云道:沒關(guān)系,反正該知道的,我們已掌握得差不多了。
幸好師父神機妙算,把太子爺和妃子笑轉(zhuǎn)走了,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李揚道:歌久,尚央、一云,師父不在,師兄領(lǐng)著你們行嗎?
師兄,我們都聽你的。
李揚道:這個案件你們覺得誰最可疑?
師兄,不是說百英杰做的嗎?
是,師父告訴我們是百英杰,但是,我在想:那百英杰怎么會知精準(zhǔn)知道,密室的具體位置的?
尚央道:嗯嗯,師兄你的看法有道理,難道有內(nèi)奸嗎?
李揚接著道:難道那百英杰是神人,他能掐會算,他會算出紫丞相關(guān)在什么位置?
羊歌久道:對啊,經(jīng)大師兄這么一分析,歌久也覺得我們隊伍里,有內(nèi)奸潛伏。.
那這個內(nèi)奸是誰呢?這太可怕了,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不然后患無窮!紅一云擔(dān)心地說。
歌久,你去盯疏離會館。
一云,你還去守姿香樓。
紅一云道:不,師兄,我還是去盯梅花山莊,那里我比較熟悉。
尚央道:師兄,那我呢了。我去干啥?
嗯嗯,你的任務(wù)我一會兒再交待。
一云,姿香樓你還是派人去盯著,梅花山莊也派人去蹲守。雙管齊下,我們每天互通消息。
好的,師兄我知道了。
羊歌久和紅一云走后,李揚對尚央說:尚師弟,咱倆今夜去紫府探探?
好啊,我也正想去呢。
這哥倆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暗了下來。他倆穿上隱形衣,來到紫丞相府外面,密切注視著紫府。
夜色下的紫府里面也是靜悄悄的,似乎里面沒人居住。
直到零晨,一條矯捷的黑影閃到紫府圍墻上。
噓……李揚揉了揉眼,給尚央做了個手勢。
只見那人先是盤趴在相府圍墻邊的楊樹上。然后點燃火石脂,扔進(jìn)院里。霎時,院子里燈火亮如白晝。
家丁護(hù)院一片嘈雜聲。
哇哦,有埋伏。幸好咱倆沒有沖進(jìn)去。尚央慶幸地說。
不忙,再觀察觀察。
一會兒,那紫丞相府出來兩套馬車。
師兄,他們這是要干啥?要不要跟去。
李揚道:不慌,看看他們到底想干啥。你繼續(xù)盯著,我去跟著馬車。
約莫半個時辰,那出去的兩輛馬車又倒了回來。
尚央道:咦,師兄怎么沒回來,哪去了?
第二天,尚央又伏在紫丞相府對面的一家茶樓。他記錄下進(jìn)出紫丞相府的人。
第三天,他終于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嗯,怎么是他?
這人進(jìn)去后大約盞茶功夫,一個穿鵝黃色云錦衫的少女出來,乘上馬車出街。
尚央跟著那少女,來到朱雀大街的麗妝首飾店。
尚央不敢靠太近,只能遠(yuǎn)觀著少女的行動。她好象買了些胭脂水粉,并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然后返回了紫丞相府。
這,跟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啊?尚央心里犯了嘀咕。
這師兄幾天沒消息,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怎么也不留個口信兒什么的……午后,他悶悶不樂地回了郊外的七絕門。
七絕門,小弟子輕水一個人在院里練功??匆妿煾富?,她蹦蹦跳跳的圍了過來。
師父,你看我今天的倒馬樁練的可好了。說著,小姑娘兩腿一伸,頭手朝下并立定了。
不錯,不錯,輕兒有長進(jìn)哦。
噢,大師姐,師父回來了……
七絕門的前院,小弟子輕水向屋里招呼著。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皮膚白晰,走路輕快的大師姐云水出來了。
云水道:師父,您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徒兒聽說一些惡事,去了湯大人府,那里一片廢墟。徒兒…。
云水的眼里淚光一片。
放心吧,水兒師父沒事,我這不回來了嗎?
尚央站在院子里,一會兒他的七個徒弟全部圍了過來。小院頓時熱鬧起來。
可是尚央心事重重,坐立不安。
師父的沉重,被大徒兒云水看出來了。
尚央道:你們練功去,師父累了想歇一會兒。
大徒兒云水,不聲不響的跟在師父后面。
水兒,你有什么事嗎?
師父,徒兒看您有心事?
湯府出了那么大事,師父能跟徒兒說說嗎?
唉,這事太大,你們都幫不了,讓師父歇會兒吧。
云水自信的說,師父,我的輕功,我的暗決都挺好的。云水可以為師父分憂了。
尚央注視著他的弟子,這個女孩真的長大了,俊俏的小臉上寫滿了堅毅。
嗯嗯,那父交給你一個小任務(wù),讓你練練去。
好,師父,云水可以的。
那你去金足街一號,盯著那個每天出門買東西的少女。
師父已盯她兩天,我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方便。
好,師父,放心吧,徒兒一定完成任務(wù)。
云水僑裝了一下自己。
一會兒,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出現(xiàn)。只見她兩條烏黑的大辮子垂在胸前,一身淺藍(lán)色綴輕紗碎花中裙,藍(lán)底白邊小短靴,清新又脫俗。
哇塞!大師姐,你太好看了,象個文縐縐的女先生。小師妹輕水拍著小手說。
嗯,不錯,這樣一裝扮,我們云水師姐,真的文靜而俏麗。二師妹春水贊譽道。
朱雀大街麗妝首飾店,那個紫丞相府的少女又來了。云水從她出門就緊跟著她:嗯嗯,是個小美人,她長得可真好看,似一朵嬌艷欲滴,婷婷玉立的白玫瑰。
云水跟著她進(jìn)了首飾店,佯裝也買首飾。
奇怪,這姑娘跟老板幾乎沒有交談,只是老板打了個招呼:姑娘您來了,那姑娘淺淺笑著,點了點頭。那老板便從里間拿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遞給她。
而且,云水還發(fā)現(xiàn),那姑娘看都沒看,徑直拿著首飾盒上了馬車走了。
這個姑娘,絕對有問題!
云水走出首飾店,她站在街邊,飛快地琢磨:嗯嗯,我綁了她。
可是在哪兒下手合適呢?云水犯愁了。
云水在首飾店門口苦想,突然,她腦門一亮,有了!
當(dāng)紫府小姐的馬車行到靜安街,一群叫花子瘋狂的圍著她的馬車要錢,趕車的把式無奈的說:小姐小,姐走,走不通了。
只見馬車簾子撩起。那少女眉頭輕蹙,走了下來。小叫花們,一個個向她伸手。
推推搡搡中,少女聞著他們身上的味兒,不斷的后退。轉(zhuǎn)角處,一個靈巧的身影閃出,只見她輕輕一掌,打暈了那少女。
那群叫花子漸漸散去,趕車的把式一看,急了,小姐呢?他著急地尋找,小姐,小姐…
一個小叫花子迅速鉆進(jìn)馬車內(nèi),拿走了那個錦盒。
七絕門里,尚央點開少女的睡穴。片刻,她惺忪地睜開那美麗的雙瞳,驚恐大哭:你是誰?這是哪里?少女嬌嫩的聲音,伴著幾顆晶瑩的淚珠落下。
你叫什么?你去首飾店買了什么?尚央問道。
我,我叫紫霞,我只是去給姐姐拿首飾回府。
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個,這是我姐姐的東西。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紫霞開始提高她的聲音,露出貴小姐的氣勢。
尚央拿出錦盒,輕輕地打開那把小鎖,里面有……。
?。ㄎ赐甏m(xù))
余熱焰原創(chuàng)
2021.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