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
兩個半小時后。
此時正是人潮涌動之時,川流不息,車水馬龍,兩旁的行人匆匆又忙忙,悠閑漫步的人顯得鶴立獨群,顏值出眾的人同樣鶴立獨群。
喧囂繁華的商業(yè)步行街。
一個年輕男子和一旁的小姑娘悠閑自在地在步行街上走著,不時說說笑笑。
其實主要是男子講,女孩不時被逗笑。
女孩青澀未褪,但已難掩其姣好麗色,他日終會長成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佳人。
準(zhǔn)確點說,這些可愛的姑娘中有一天會在她曾經(jīng)深愛的人手里成熟起來。
畢竟一場女孩和女人,差得只不過是一場痛徹心扉罷了。
“累了沒?要不坐這里休息會兒?”陳洛指著,輕聲問道。
小姑娘唐曉婉愣了愣,然后小雞啄米般點頭。
她張了張嘴,想問陳洛學(xué)長為什么會知道自己走累了。
“我倆都走了連續(xù)一個多小時了,你說你能不累嗎?”陳洛看著憨憨萌萌的小姑娘,笑出聲。
一旁安靜的小姑娘不時歪著頭看他,然后低下小腦袋吃冰激凌。
小姑娘唐曉婉又是小口地抿了一下手中的冰激凌,悄悄地歪著頭偷看一旁合上雙眸休息的陳洛,看著看著便有點出神,手里的冰激凌快化了都不知道。
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又很慢,眼前這一幕好像過了很久又很短。
唐曉婉心想,要是這一瞬間,時光不再流淌,這一幕變成永遠(yuǎn)該有多好。
可生命中那些最美好的時刻只會在記憶里永恒定格,突如其來的
他撇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偷看他的唐曉婉。
少女如受驚的小兔,慌亂地低下頭,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小臉蛋紅撲撲的。
學(xué)長是不是看到了,好尷尬啊,我該怎么辦。
學(xué)長會不會生氣啊,會不會覺得我太冒失啊,怎么辦,怎么辦?
但等了一會,沒有見學(xué)長問她話,她又心想,剛才學(xué)長應(yīng)該是沒有看見吧。
然后她悄悄地抬頭又看了學(xué)長一眼,發(fā)現(xiàn)學(xué)長在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來學(xué)長沒有注意到,她松了一口氣。
唐曉婉臉蛋卻仍忍不住微微發(fā)紅,想假裝一幅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低著頭輕吮著快化掉的冰激凌。
殊不知,一旁的看起來剛睡醒的陳洛學(xué)長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強(qiáng)忍著不笑出聲。
這種相處方式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少女的心事就猶如一件被薄紗罩住的小禮物,雖然稍有遮掩,明眼人卻仍可一眼看清楚。
而既是明眼人又是聰明人的人,往往會看破不點破。
“小婉,我們?nèi)ビ螛穲鐾嬉粫??”陳洛偏過頭溫和地問道。
“嗯?”少女此時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回過神后她小聲地答應(yīng)道:“都聽學(xué)長的?!?p> 陳洛輕輕點頭,但其實內(nèi)心有些無奈,這個小姑娘在他面前毫無主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決對不會反對。
與大部份妹子口中的“都行、隨便、看你”不同。
她們這么說時,或許僅僅只是客套話,或許只是她拿不定主意,但不代表內(nèi)心里真的是“隨便”了就行。
所謂隨便,往往才是最不隨便的。
面對“隨便”時,萬萬不能隨便,如果你的隨便沒有讓她滿意,那么,估什又要多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
要是再個脾氣稍微爆點的人,少不了一場情感層面的糾紛,或者物理層面的糾紛。
不過,有些或是心大或是迷糊的妹子,說是隨便就是隨便,比如唐曉婉。
當(dāng)然,唐曉婉并不是真的沒有想去的地方,而是更想去有陳洛在的地方,因為那種安全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比擬。
所以,唐曉婉所謂的想讓陳洛學(xué)長陪她逛公園,想來也只是一個借口,她可能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學(xué)長有空的時間與學(xué)長單獨待一會兒,這真是一個拙劣的讓人不忍心點破的善意的謊言。
陳洛自然也沒有沒有挑明,而是選擇在赴約前便安排好今天一上午的所有行程。
他想了想剛剛訂好的那個地方,心想今天要給小姑娘一個驚喜。
這時,街角轉(zhuǎn)彎處走出了一個容貌甚美的女子,徑直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那隨意披在肩后的烏黑長發(fā)宛如墨染,不施粉黛,不留妝容,卻襯得她不沾凡俗煙火,不染塵世喧囂,猶如初夏小池上亭亭矗立清雅高潔的青荷。
剎那間,冰肌雪膚,明眸皓齒,朱唇輕啟,這一幕,映入了行人的眼,似定格了時光,直至永恒。
想來,那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便是如此。
叫人不由暗嘆,這是哪位仙子謫落凡塵?
陳洛看著這位素雅的女子,平靜如深湖的心掀起陣陣漣漪,暗道,她怎么會在這?
曼麗的素雅女子逐漸靠近他們了,陳洛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不過顯然某個人自作多情了,女子徑直往前走去,目光沒有在他們身上多停留一秒。
他們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對擦肩而過就不再相見的路人罷了,頂多算是一對長相不錯的路人,僅此而已。
陳洛的目光自這名女子出現(xiàn)起就沒有偏離過分毫,那道背影映在他的瞳中,背影的主人好似一個孤獨又驕傲的勝利者。
陳洛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名女子名為秦陌雨,說是紅顏禍水都不為過。
她不但有沉魚落雁之姿,更是出生于名門望族,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
可以這么說,她的起跑線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領(lǐng)先太多人了。
可她更是一個天資卓絕卻刻苦而優(yōu)異的妖孽。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賦詩編曲一揮而就。
馬術(shù)射擊略有涉及,各項運動會項目的桂冠從不旁落。
簡單來說,這姑娘十項全能,文武雙全。
當(dāng)然,會不會開挖掘機(jī)就不得而知了。
而她,本就該站在云端上,不染世俗煙火氣,不知民間疾與苦。
這種謫落凡間的女神本不該和陳洛這種不算很起眼的人有交集。
可偏偏,在一年前,陳洛與她有了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