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關(guān)系較多,戚云把找律師的事情交給了他,并讓袁河跟進(jìn)。
陸霄醒來,憑借自己在地下室得來的靈感,一鼓作氣寫出了一篇萬字佳作,然后就發(fā)給了戚云,找他要稿費。
戚云倒也沒有什么意見,看都沒看就直接給她轉(zhuǎn)了一萬塊錢。
都是自己人,且讓她感覺自己是憑實力吃飯好了。
戚云問:“關(guān)于林怡,你沒有什么問題要問了嗎?”
陸霄洗了個蘋果,自顧自的吃起來,“沒有,有什么好問的?她都死了,又不能爬出來跟你對峙,問了也沒意思?!?p> 戚云盯著蘋果問:“沒有我的?”
“沒有?!?p> 這女人自己吃東西,也不給他吃。換個女人肯定把男朋友的緋聞女友查個遍,她居然問都不問,戚云覺得,他找了個假女人。就在他自我懷疑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一個外賣員拎著炸雞站在門開。
看到開門的是戚云,瞬間瞪大了雙眼。
“哇!大明星,能合個影嗎?”
戚云微笑著湊了過去,和他照了個相。
好在他這個頂樓,沒有人幫忙按電梯,一般人是上不來的,不然,經(jīng)過外賣小哥的宣傳,又是一大堆媒體記者圍堵。唯一通往頂樓的通道,只有樓下他的工作室。
“你叫外賣怎么不說聲?”
“跟你說了你給他按電梯嗎?”
“跟我說我會不讓你買?!?p> “干嘛不買?這不是你的最愛嗎?”
“我現(xiàn)在不愛了。”
“那你愛什么?”
“蘋果?!?p> 嗯?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都在提醒她沒有給他洗蘋果是嗎?
劉希媛今天沒戲,從工作室上來看陸霄。客廳里只有戚云一人,電視里放著他自己的劇,覺得自己演得不好看,又按了遙控器換了別的臺。
“陸霄呢?”劉希媛問。
“洗蘋果去了?!?p> “她沒事吧?”劉希媛眼里盡是對陸霄的關(guān)心。
“她有事的話,洗蘋果的那個人就是我?!?p> 不一會兒,陸霄就端了一個果盤過來,盤里放的是削了皮的蘋果。
戚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多了兩個創(chuàng)可貼,便問:“手指怎么回事?”
“這個?就是剛才流了點血,不過你放心,蘋果我洗干凈了,一點血漬也沒有?!?p> 戚云蹙了蹙眉。一個蘋果而已,威脅有那么大嗎?
“怎么傷到的?”
“你那個刀啊,我分不清正反面,琢磨著用手試了一下,出血了……就知道了……”
劉希媛都對她的邏輯感到驚奇。
戚云移開了自己的雙眼,雖然不是他的手,但是想到她破皮流血的鏡頭,他都覺得心里像扎了一根刺。因為,如果他不吃蘋果的話,她的手就不會破。
“你怎么不吃?”陸霄問。
“我心里難受?!?p> “難受什么?扎我手了,不是你的手,有什么好難受的?”
劉希媛問:“霄霄,你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
“‘談戀愛’跟‘心里難受’有什么關(guān)系?”
“扎在你身,疼在我心?。 眲⑾f陆o她解釋了下。
“噢!”陸霄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談戀愛?。∷€以為,她和戚云只是名義上說著玩玩呢,畢竟戚云自己一個人也無聊,多處幾段關(guān)系,對她以后的寫作也有好處。
又或者,戚云的生命大權(quán)握在她的手里,所以他不得不把她綁在身邊。
“你沒事了,跟我出去玩玩唄?!眲⑾f抡f。
“去哪里?”
“我爸爸想要請戚哥吃飯,可是戚哥總說自己沒有空,所以我就只好來找你了。我爸爸這么多年,唯一的心愿就是和戚云吃飯。這是他生日的時候,許的愿望。每年的愿望還都一樣,還從來都沒有實現(xiàn)過,所以這次請你幫幫我咯!”
“你爸爸要過生日?。俊?p> “嗯,他都五十多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我想幫他滿足一下心愿。”
陸霄轉(zhuǎn)身問戚云:“你聽到了嗎?人家這么多年的生日愿望都和你有關(guān),真是讓人羨慕??!我都從來不過生日,別人生日的時候也不會提到我,你要不去就太傷人心了?!?p> 戚云沉默不出聲。
“你怎么不說話?去不去?”
雖然陸霄沒有逼他,但是她的問題就是在逼他,他好窘迫。
“不說話我就默認(rèn)你去了?!?p> “我不去,我……不知道說什么?!?p> 他很少跟長輩打交道,就連自己的父母也很少有這些繁文縟節(jié),太麻煩太復(fù)雜。
陸霄看向劉希媛,說:“你看到了,我也沒有面子。”
劉希媛雖然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但是結(jié)果真的到來的時候,還是有些些小失望。
“看來有些習(xí)慣,是真的不會輕易被改變?!眲⑾f侣柤纭!澳俏揖突厝チ?,我要讓我們家的老小孩許個別的愿望,不然我都不好給他完成。”
“那你先走,我?guī)湍阆胂朕k法?!?p> 送走劉希媛,戚云也去了工作室。
陸霄坐在電腦前,搜索著戚云的愛好和各種資料。發(fā)現(xiàn)他什么都行,就是不愿意和人打交道。以前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藍(lán)淳出面,很少用到他。現(xiàn)在藍(lán)淳不在了,他依然不愿挑這個大梁,又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袁河。
看他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子漢,實則就是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孩。
他除了對工作癡迷了點,對別的事情是真的不上心。那怎么樣才能讓他去劉老板的生日宴上給他送祝福呢?就算那句“生日快樂”說不出口,去了也算是對人家的一種安慰??!
陸霄敲著腦袋,覺得自己就算把腦子掏出來一點一點擠,也擠不出一個辦法。
喝一壺問:“我們這么多人,都對付不了他的社交恐懼癥嗎?”
小烏龜說:“我了解戚云的感受,如果需要面對一些自己不習(xí)慣面對的人或事,的確是不去最為妥當(dāng)?!?p> 小綠說:“小少主,除了對審判官有一些抵觸的行為之外,對別人一般都是不善言語的。”
陸霄反問:“不對吧?他在天上做天官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畏頭畏尾。”
那可不,他都把人家唐師父得罪了,還找人王母敘舊聊天,他在天上怕什么了?
來一杯問:“能把他不要臉的氣質(zhì)帶到人間嗎?”
靠空調(diào)續(xù)命說:“帶到人間可能不行,但是,帶到工作中,可以?!?p> “帶到工作中?”陸霄咬唇思考了一下,隨后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