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動靜?”
“是蟾嗎?”
林年問道。
小青又聽了一陣,道:
“嗯,應(yīng)該是,而且這次聽起來似乎有很多?!?p> 聞言,林年笑了笑,道:“害,不過是虛驚一場,估計也就是些小蟾而已。”
“只要不去驚動那蟾王,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p> 小青道:“那要不,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看?”
“看什么,你是說去看下這些冰山雪蟾嗎?”林年道。
小青沖著林年盈盈一笑,點了點頭。
然后道:“這些雪蟾雖然看似不起眼,但怎么說也都是汲取自然精華所生,再不濟也能稱得上是個可與不可求的寶物。”
“而且林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張小茅告訴我,這冰山雪蟾除了可以驅(qū)毒之外,還能入不下幾十種藥呢?!?p> 林年微微一愣,道:“哦?那可當(dāng)真是奇了,這么說來,看來整個大宋朝境內(nèi),需要他們的人還真的不會少呢?!?p> “嘖嘖,怪不得連拿雪山派的宗主夫人都需要這玩意?!?p> 說罷,林年便邁開步子,跟著小青往那雪蟾的聚集之地走了過去。
小青在前面邊走邊道:“可不是嘛,現(xiàn)在這東西都快成活寶了,人見人搶,甚至都有不少人因此丟了性命?!?p> “也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p> 林年也就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他可不這么認為。
林年在自己的前世里,雖說過的不算富裕,不過活的倒也通透。
錢跟命想必,那肯定是錢重要啊。
命都沒了,還要錢有個毛用?
冰山雪蟾自然也是一個道理。
起碼林年是這么認為的……
很快,林年與小青就走到了一個斷層,斷層之下,是一個凹陷的小型水塘。不是很深,但是面積極大,有的區(qū)域還長著類似荇菜之類的植物。
林年剛走到這里,就聽到了各種蟬鳴之聲,不絕于耳,就當(dāng)即用靈氣堵上了耳朵。
“這雪蟾的聚集之地,便就是這里了?!毙∏嗲纹さ貜澭钢旅嬲f道。
林年點點頭,隨即便仔細朝下面看去,雖然之前他一直聽人說‘冰山雪蟾’這個詞不下數(shù)百次,以至于耳朵都起繭子了。
但他卻從未親眼見過,即便是向林年這樣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不禁也會好奇,這冰山雪蟾,到底是長成了什么模樣。
林年微微一笑,當(dāng)下心中便有了計較。
林年雙足踏地,瞬間就飛身而出,如騰云駕霧般飛馳在水塘之上,每當(dāng)身體快要落下時,他就腳尖蓄力,往圓荇上一點,便再次騰空而起。
如此一來,往復(fù)幾次,林年就一邊飄蕩在水塘之上,以便伺機尋找著雪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年現(xiàn)在還處于筑基期,對靈力的理解還十分有限,但只要林年跨入金丹期,那么實力的提升就是巨大。
當(dāng)然,對于一個金丹期的強者,還有一個十分招牌的動作。
御劍飛行。
只要靈力修為機身這個行列,那么對靈力的理解就可以達到操控佩劍,從而可以永遠擺脫騎馬趕路的魔咒,直接甩劍而起,逍遙三界。
由于很多仙俠世界中的宗門都是建在虛空之上,因此,它們都是要求入門弟子的修為不能低于金丹期。
否則你連門都進不去。
林年所在的這個世界也不例外。
不過即便如此,已林年現(xiàn)在的等級實力,能將靈力運用到如此境界,那也當(dāng)真說得上是可圈可點了。
……
就在林年不一時的再次落下時,這次他卻沒有再次起身,而是雙眼蓄神,右手手指箕張,對著水塘下就是一抓。
這時,一直冰山雪蟾就被握在林年手中。
“呱呱,呱呱。”
那雪蟾覺得肚皮被按著發(fā)疼,當(dāng)即又突然叫了兩聲。
林年笑了笑,腳尖在水面上一點,猶如蜻蜓點水般,就再次回到了原地。
林年本想借此逗逗小青,沒想到對方卻一臉恐慌。
“怎么了,你居然怕這個?”林年問道。
“啊,林公子,這可萬萬使不得?!?p> “你快快把它放回去?!?p> “怎么說?”林年道。
“這冰山雪蟾可是卵生動物,那蟾王便是一只母蟾?!?p> “通常情況下,這些蟾大多都是由一只蟾所生,也就是說,這荷塘里的所有冰山雪蟾,很可能都是屬于那蟾王的?!?p> “而你剛才在它們的水塘上一頓亂攪不不說,驚動了蟾群不說,還把這雪蟾捉了上來,這就勢必會驚動蟾王。一旦蟾王聞聲趕來,那我們還往哪逃?”小青一臉焦急地道。
林年想了想,覺得小青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不足以使林年懼怕。
當(dāng)下,林年不以為意地道:“驚動蟾王又何妨,我看這里挺好的,這個洞穴難道不就是躲災(zāi)的天然之地嗎?”
小青冷不丁哼了一聲,嗔道:“呸,就憑這個小山洞,那蟾王一來,估計一巴掌就能給拍爛了,哪里還有我們躲的地方?”
聞言,林年仍不覺得小青說的有道理,當(dāng)下就不理她。
林年一邊低頭撫摸一邊看著手中的雪蟾,只見其表面皮膚潤滑、附有粘液,通體白色,兩只小豆般的眼睛不停地眨動,嘴中的紅舌不停地向外吞吐。
當(dāng)下,林年就覺得手中感到一陣寒意,分明是從雪蟾皮膚上散發(fā)出來的,當(dāng)下連忙釋放周身靈氣包裹著手掌,防止凍傷。
林年喃喃道:“這小東西,跟個蛤蟆似的?!?p> 小青噗嗤一笑,道:“蟾和蛤蟆不都差不多嘛。”
“不不不,那區(qū)別可大了。在我的記憶中,青蛙和癩蛤蟆是兩種生物,怎么能隨隨便便稱呼?”林年道。
“行,算我說不過你?!?p> “不過我還是勸你把它放了,不然等到蟾王過來,我們都跑不掉。”小青說道。
聞言,林年毫不在乎地嗯了一聲,當(dāng)下道:“好,聽你的。我在把玩一會兒就把它放了?!?p> 其實,林年不肯放它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因為林年方才靈力消耗過大,靈氣上涌,不禁就渾身覺得一股燥熱,而著雪蟾表面有恰恰是冷的,林年就把它當(dāng)做天然的空調(diào)來使了。
又過了一會兒,林年奇道:“哎,冰山雪蟾,果然是名不虛傳,名字里有個白字,皮膚也是通體雪白?!?p> 小青嘟嘴道:“喂喂,你可不要瞎說,這冰山雪蟾的顏色那也可是有講究的。”
“哦?那你且說來聽聽?!?p> “這冰山雪蟾嘛,倒也不全都是白的,也有紅的。雖說其為卵生,但也有公母之分,公的就是白的,母的就是紅的?!毙∏嗟?。
“嚯,那你懂的可真多?!绷帜晷χ?。
“嘻嘻,那可不,都是張小茅告訴我的?!毙∏嗟馈?p> “嗯嗯,不錯不錯,人嘛,就是要多學(xué)些知識?!?p> “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林年道。
“那你可給我記著,等回去以后,我可要講四書五經(jīng)全背了,到時候在對對子、落筆吟詩,定能勝過你。”小青道,明顯有些不服氣。
在這個社會,時代所決定的一些東西仍然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像小青這樣喜歡讀書寫詩的,那可是大大的不多見了。
對此,林年不禁也替那些不能夠有機會學(xué)習(xí)讀書的女子感到惋惜。不管怎么說,時代總歸是向前發(fā)展的,歷史的車輪也在不停地推進,有些對于事物的看待,古代還是更要落后些了。
“林公子,你餓不餓?”小青問道。
“怎么?又想吃雞了?”林年一臉壞笑地道。
話音剛落,小青的巴掌就要打過來,不過給林年一把按住,小青的胳膊便使不上勁了。
小青臉頰一紅,似是十分不服氣。
林年不覺有些發(fā)笑,當(dāng)即把手上的力道卸開,小青的手便能活動了。
這時,林年就道:“你打吧?!?p> 小青剛欲繼續(xù)打下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舍得打下去了,當(dāng)即佯裝生氣,冷哼一聲,便即回過頭去。
林年只道她還在生氣,就道:“青青,青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餓,倒是你,現(xiàn)在還餓不餓?”
小青依舊不理他。
林年又道:“那這樣吧,等回臨安后,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去,如何?”
小清涼眼一亮,似是不相信,就道:“怎么,林公子,難道說你還會做飯不成?”
林年得意一笑,道:“那是當(dāng)然,你想吃些什么,就盡管和我說,宮保雞丁、剁椒魚頭,辣子雞塊,爆炒鴨肝……”
“你回頭想吃些什么,盡管與我說便是?!?p> 小青還是有些不信,就道:“凈騙人,那我之前怎么不見你做過?”
林年哈哈大笑,道:“傻丫頭,你怕是不知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什么?”
“做棺材的。”
“?。空娴募俚??”
“當(dāng)然是真的啦,林氏棺材鋪,便是我家祖?zhèn)鞯牡昝妗N伊旨易孀孑呡叾际且詭腿俗龉撞臑樯?。?p> “平時工作忙,這才沒時間自己做飯吃。所以平日里也就是到客棧去自己打尖?!绷帜暌槐菊?jīng)地道。
“啊,原來如此?!?p> 小青一臉驚訝,嘴上雖這么說,心里面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