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紫艾的“伊森”,還是我的“艾爾”,這或許都是他們給予我們千百中相遇方式之中的一種!
現(xiàn)在我的人生已經(jīng)遇到了紫艾,就不能再錯過。不管是誰?不管在哪里?帶著她走出這個被操控、被監(jiān)視的世界,就是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做的!
那個只是幻影的“地獄之籠”,不應(yīng)該成為我們攜手的一個絆腳石。
“現(xiàn)在,你還覺得地獄之籠,是個可怕的地方嗎?要知道那只是一個被人為設(shè)計的幻影,那不是真實的!”
我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真相。
我希望她跟我一樣:在經(jīng)歷了千百種不同人生的反反復(fù)復(fù)之后,在模糊的“前生記憶”和既視感中,已經(jīng)覺醒,并做好了迎接真正現(xiàn)實的挑戰(zhàn)。
“地獄之籠!只是一個虛假的幻影?我們沒有去過那里,它只是被這里的人(未來世界的人)設(shè)計構(gòu)思出來的一個概念,給植入進我大腦的幻影而已?”
紫艾警醒了一樣,眼中又散發(fā)出凌厲的光,雙抓住在我的胳膊上,盯著我等待肯定。
“對,無論是伊森,還是艾爾,或者是勞倫斯,又或者是樸素妍其中哪一個?最先被植入了那個概念,它的植入都是為了阻止我們離開這個山頂草原?!?p> “撲通”一聲。
紫艾也跳進冰涼的河水中,她跟我一起攜手并肩前行。
看著那片霧氣蒙蒙的深淵,我聽到瀑布垂直落地之后,擊在巖石上,發(fā)出的驚心動魄的響聲,在山谷里不斷震蕩,呼嘯而來,如巨龍在咆哮。
“記得出龍嘛?我那個小說里的劇情,你的記憶影像?”我問她。
“你說的是印第安人對安赫爾瀑布的稱謂!”
“不僅如此,楚龍也是出于與之諧音的考慮,取的名字。我實在想不到一個好聽的名字了!”
“那就讓我們跳下去,從這365層的高度跳下去,讓我們回到最開始的地方?!?p> “對!到最開始的地方——天使大廈的底部,去尋找根源!”
在湍急地水流沖擊下,我倆幾次險些倒在河里,最后還是艱難的走到了最邊緣的位置——一個凸起的大石頭,在瀑布的最頂端,像一個橋頭堡一樣翹起。我和紫艾相繼站到上面,迎著呼嘯而過的水汽,向著那片茫茫無際的云海望去,下面是未知的領(lǐng)域,一切的變數(shù)都在等著我們。
原諒我們不能像泰坦尼克號里那樣浪漫:男主抱住女主,迎著風(fēng)大聲的呼喊,無限地暢想。
我們只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后面的山頂草原和處于最中心位置的古堡。在這個不知存在了幾百、幾千、還是幾萬年的地方?我們的軀體一次又一次的蘇醒,我們的人生一次又一次的更換……
縱身一躍,我和紫艾,紫艾和伊森,艾爾和我,樸素妍和……
跳下了瀑布!
我們不知道掉到下面會不會粉身碎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批“出籠者”在下面等著我們。
只是,身體突然輕浮起來,像被什么給拖拽住了一樣,沒有繼續(xù)再做自由落體加速運動,就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擁有一個筋斗云的悟空,可我們的身體確實是被無形的東西給托舉著的。
就停在瀑布最中間位置的附近,轉(zhuǎn)身過來,我們還看到還有一條縫隙——瀑布的裂縫。應(yīng)是因為頂部的那一塊凸起阻擋的緣故,將瀑布的水簾割出的一條長長的裂口。
在裂口最中間也就是我們面前,那里有一個洞穴。小說里的水簾洞也不過如此吧!洞穴看上去黑暗幽深,里面深不見底。
可我們的身體就懸掛于此,動彈不得,紫艾和我瞪大了雙眼對視著。
忽然間,那洞口又像電影屏幕一樣,有無數(shù)畫面閃過:
1.“水晶棺”房間里,樸素妍,那位40歲左右生物學(xué)家,她來到我的身前,安慰著我,勸我放棄。那個“水晶棺”里的人叫“紫艾”,她在暴雨降臨的那天被卷進洪流之中,我看到她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冰涼,為了把她的身體保存好,我們執(zhí)行了那個計劃——“超低溫冷凍人復(fù)活計劃”。就這樣,紫艾被迫成為了我們當(dāng)中第一個“冷凍人”。
2.“水晶棺”房間里,一個叫伊森的年輕人,他躺在了“水晶棺”里,那個叫樸素妍的女人,將一管最新研制的“超低溫冷凍液”注入到他的體內(nèi),他也睡著了,睡得很想很想……
3.還是在那個房間,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姑娘,她長得跟洋娃娃一樣可愛,可是命運對她并不友好。她被抱進了那個寬敞的“水晶體”,如果不是太冷,如果她還活蹦亂跳,那一定是她開心的“水晶玩具床”!僅僅是七歲大的勞倫斯,也住進了那個冰冷的“童話世界”。
4.這一次,是那個叫“樸素妍”的女生物學(xué)家,她躺在了里面。那個被她冷凍儲存過很多人的“高科技冷柜”,這一回成為了她睡上千百年的寒冷的“床鋪”。
5.那個叫艾爾的女人,出現(xiàn)在那個房間。抱著她的人是一個個子不高,身材消瘦的男人,那個男人悲傷到不能自已,眼淚剛滴下來,就在那個冰冷的“床蓋”結(jié)成了冰體。他緩緩地將艾爾的身體放在里面,又輕輕地蓋上那個蓋子。
看到這些閃過的畫面,我又看了一眼紫艾。她已是淚流滿面,同樣帶著復(fù)雜的說不出的情緒看著我。
我將她擁在懷里,盡量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然后問她:“那個抱著她的、悲傷的瘦肖男人,是不是現(xiàn)在你眼中的我?”
紫艾沒有說話,但她的回答已經(jīng)隨著瀑布的水流降落至地面,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我們的身體,都是在人生的最后一瞬,選擇或者被選擇了成為“超低溫冷凍人”,被放進了那個“水晶棺”模樣的“實驗冷凍柜”里;我們的人生,就是這樣交織著在這個山頂草原,在那個古堡,在那個地下密室里,一次又一次重復(fù)并相遇!
縱然之前已經(jīng)猜出來大部分真相,可是看到這個輪回一般的影像,我們還是激動到不能自已。
這個未來世界里的人類,對我們來說,他們就像“神”一樣觸不可及,卻可以監(jiān)督著我們的一切,改編著劇情走向,還能在我們準(zhǔn)備逃離的最后一刻,送上這珍貴的“資料影像”!
就在我們準(zhǔn)備束手就擒之時,在那個洞穴里,在那個閃回著我們“人生影像”的畫面里,走出來一個身影。
她身材嬌小,一蹦一跳地靠近我們,臉上依然充滿了童真,卻又寫滿了深意!
我們在女孩兒走近面前的那一刻,同時說了一句話——
我:勞倫斯?
她:樸素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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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子摸魚
如果神愿意阻止邪惡卻不能阻止邪惡,那么祂就不是全能的;如果神能阻止邪惡卻不阻止邪惡,那么祂就不是至善的;如果神既能阻止邪惡又愿意阻止邪惡,那么世間邪惡何來;如果神不愿意也不能阻止邪惡,那么祂何配為神?——伊比鳩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