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穿越來到這里,在這里:同樣有秒數(shù),有分鐘數(shù),還有月份;但少了“小時”的時間計數(shù),還少了年份。
那之前的很多疑惑,也都解釋得通了。
也就是說我才是那個“外來入侵者”?
一切真是這樣嗎?那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又該怎么回去?
還有艾爾!
她看上去對我如此深情?
還是說在這個世界里,她真正的愛人與她一往情深。而且,那個男人就是我在這個世界里的平行影像,是我和那個他穿越到了彼此的世界互換身份不成?
那要是這樣的話!他豈不是虧大了?
失去了這么漂亮的老婆和可愛的女兒不說,還要到我的世界里替我承擔(dān)巨額的債務(wù)。
他會不會也像我一樣,還帶著自己原本世界的模糊記憶。
我倒是希望他沒有。
要不然,知道了有這么一個“我”,替他來承擔(dān)起這個世界的“家庭責(zé)任”,那他豈不是氣得牙癢癢。
帶著疑慮和不安!我準備給艾爾全部坦白。
我要告訴了她:我很喜歡這里,這里的環(huán)境,這里的人,這里的一切——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這個地方,因為我還有另外的一個“家”,在原本屬于我的世界等著我回去。
當(dāng)聽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傷心的淚水已經(jīng)劃過她的臉頰。
然后,她走回了臥室。
看到此情此景,勞倫斯呆若木雞一般。
就在我準備去憐香惜玉一下,展現(xiàn)男人魅力的時候。我看到艾爾走了出來,手上還捧著一個鐵盒。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拭去,只是眼瞼紅紅的,讓人心生憐愛。
勞倫斯小眼神在我和艾爾之間徘徊。
艾爾以命令的口吻跟女兒說:“勞倫斯,你回去,回到自己屋里去!”
完全蒙在鼓里的勞倫斯還是乖乖躲進自己屋里。
艾爾方才打開了鐵盒。
像打開一個潘多拉盒子。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的竟是一些碎紙片,甚至有些都成了紙屑,基本上都發(fā)黃了。
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然后一張又一張地遞到我手上。
看后我發(fā)現(xiàn)
就跟早上她拿給我的那張小紙條一樣,這些也都是出自我的手筆,根據(jù)筆記和發(fā)黃的程度,可以看出歲月的積淀。
看到這些,我才明白了艾爾的用意:沒有平行世界,沒有平行宇宙!這些筆記里面記錄著我之前的人生經(jīng)歷,它們是不會騙人的。
她把盒子交到我手上,一個人走到院子里。
我把盒子里所有的紙條倒出來,一片片地,正如我對過往的記憶,支離破碎、錯亂交織。
把它們一片、一片擺好,我想找出能夠契合的痕跡,把它們給拼接好。似乎只要這樣,我的記憶就能恢復(fù)完整,就能讓我理清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些被撕碎的紙條,單靠邊界的裂痕來拼接,實在是太難了。我找到了一個新方法:根據(jù)上面文字的內(nèi)容,推理出上下文,猜哪些可能是一張紙上的。同時在通讀的過程中,也能幫助我恢復(fù)記憶,整理出時間線。
看著這些錯亂無序的文字段落,讓我隱隱約約記起了一些東西。
第一片紙條內(nèi)容:
(前后的殘缺)月25日,連續(xù)的暴雨讓整個城市都不平靜,我還像往常一樣~
在這張紙條上,不能讀到太多信息,但這段話我記得,應(yīng)該是在2025年3月25日的時候,寫的一段話,后面的內(nèi)容應(yīng)是:
像往常一樣下了班,然后~
然后
我便經(jīng)歷了人生當(dāng)中最恐怖、最災(zāi)難的一天!
這時,湊巧發(fā)現(xiàn)了寫有后續(xù)的一塊較大的紙條,看裂痕吻合度,也能確定這片和第一片那個是一頁紙上的。
第二片(較大紙條)上面這樣寫到:
大雨傾盆,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在遭受著暴雨的侵襲,雨水拍打在車子前窗玻璃上,猛烈地撞擊濺起偌大的水花,雨刷似乎快承受不住了,我的視線模糊到看不清前方車輛的位置,只聽到連綿不斷的鳴笛聲。來不及多想,只能靠著導(dǎo)航的指引慢行,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開去。在開到離我家只有幾公里遠的時候,我看到~
我看到了什么?
上面的文字就記錄到這里,又殘缺了。同樣的,我的記憶在這里也斷了。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一定很重要!要不然我也不會記得這是我人生當(dāng)中最恐怖、最災(zāi)難的一天。
我搜遍所有的紙條,似乎沒有一個能接得上這段話。
關(guān)鍵信息就這么斷了。
只好繼續(xù)翻閱,其中有一片紙褶皺得厲害,是被水打濕過嗎?
第三片(鄒巴巴的紙條)這樣寫著:
癱坐在地上,無力、沮喪和不安,醫(yī)生也沒有給我確切的話。但她還是那么地文靜,就那樣靜靜地躺著,躺在
這段話里的她是誰?
我竟然又覺得這段話所描述的場景,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于是,我又翻了很久,看到一個泛黃泛到顏色很深的紙條。
第四片(顏色暗黃的紙條):
她看上去40歲左右,穿著白大褂。小時候的我,看她們都是像看到了“魔頭”一樣;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我把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們身上。她的那一管針劑下去——
?。埲保?p> 40歲,她,白大褂,針管!
這不就是我之前夢到過的嗎?
難不成?
在那個陰森的走廊里,那個冷清的房間,那個水晶棺,那個躺著的女人······
那個夢境也是真實的?那個不只是夢?
為什么我一直認為那只是一個夢。
我趕緊再翻弄這一堆凌亂的碎紙箱,找尋我零散的記憶。
沒有找到能接的上的下文,但也有發(fā)現(xiàn)。
第五片:
我國首例女冷凍人展文蓮,計劃50年后“復(fù)活”
雖然前后又是殘缺的,短短的這么一段話,還是讓我記起很多。
受到許多動物“冬眠”的啟發(fā),科學(xué)家思考,既然低溫能夠有助于降低新陳代謝以及維持生命,那對人類的身體進行超低溫的冷凍,是否可以在若干年后等待科技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從而重新將其喚醒呢?
這樣的話聽來或許有些天方夜譚。
但是隨著科技進步,后來發(fā)現(xiàn)人類的死亡一共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瀕死,這一階段還有搶救的價值,說不定能夠把將死之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第二階段則是臨床死亡,它指的是人體的心臟停止跳動,但隨著醫(yī)學(xué)的發(fā)展,心臟死亡并不代表真正的死亡。腦死亡才代表著真正的死亡,也就是第三個階段生物學(xué)死亡。一些實干家說干就干,在第二個階段和第三個階段之間用冷凍進行介入,對此成立了冷凍組織,專門收納那些愿意冷凍自己身體的人。
貝德福德是歷史上第一位冷凍人,而中國的第一位冷凍人就是展文蓮。
在我的筆記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個名字?
不可能是偶然寫下的,想想我也是做過科學(xué)項目的人。就比如那個擁有超級智能的AR智能機器人,我清楚地記得,它的名字還是我給取的。
它叫什么名字來著,這我得好好想一想!
艾爾在院子里放松完回來了,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你還想離開嗎?”
看著她那帶著疑慮和期許的眼神,我突然意識到:
我回不去了!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9-11/5f5a55f0c721a.jpeg)
姜小子摸魚
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路?!痘氐轿磥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