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軍訓(xùn)開幕
A大,寢室。
游白沒什么精神地耷拉著眼皮,趴在桌子上玩手機。
屏幕里的小人一蹦一蹦的吃著金幣,很是歡樂。
“你怎么看上去跟昨天半夜偷瓜去了一樣。”程煙整理著衣柜,順便調(diào)侃著。
她因為有點事,所以今天早上九點多就到了。沒想到,游白比她來得還早。
“是啊,”游白依舊懶洋洋的,“昨天半夜去偷了幾個瓜,有個瓜還特別大,特別甜?!?p> 她昨天到家都已經(jīng)是將近十二點半了,然后又臨時幫長夜解決了個難纏的人,順帶截斷了對方的幾個網(wǎng)絡(luò)傳輸點。
一直弄到凌晨三點多才躺下。
然后早上八點不到就被江豐羽好心地敲門吵醒,說江嘉言要送他倆一起回學(xué)校。
“你這么沒精神,下午的軍訓(xùn)開幕式你怎么參加?”回想起那一天被支配的恐懼,作為過來人的程煙再清楚不過了,便好心提醒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至少得站一個小時的軍姿。”
游白蹭的一下抬起頭:“你說什么?什么開幕式?”
“就軍訓(xùn)啊。”程煙有些奇怪,放下衣架盯著她看了好幾眼,才反應(yīng)過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她頓了頓,又換了個問題:“你該不會,連衣服都還沒去領(lǐng)吧?”
A大每年新生軍訓(xùn),服裝都是統(tǒng)一到學(xué)校安排的地方去領(lǐng)。一般來說,上午這些事情會全部進行完畢。
程煙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提醒你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五十了,你還有十分鐘?!?p> 游白不太美觀地翻了個白眼,差點就要罵出聲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從寢室到領(lǐng)服裝的地點,走路大概需要二十分鐘。
也就是說,只有跑快些,才能在十分鐘內(nèi)趕到指定地點。
“你與其坐在這里,不如現(xiàn)在馬上趕過去,”程煙緩緩道,“畢竟那些老師一般提前五分鐘就會準備下班去吃飯了?!?p> “知道了?!庇伟讎@了口氣,無奈了出了寢室。
十一點五十七分。
游白彎腰填著領(lǐng)取服裝的單子,胸腔劇烈起伏著。
要知道,上一次她跑這么快,大概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
“你這小女娃,也是正好來得巧,”那老師一邊根據(jù)她的型號拿衣服,一邊說道,“要是再晚來兩分鐘,我們就都走啦?!?p> “嗯,謝謝老師,辛苦了。”游白長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單子遞出去。
這時,門口響起了同樣急促的腳步聲,一看就也是奔跑著過來的。
游白循著聲音望去,正好撞進陸隱的目光里。
游白:……
陸隱:……
“好巧,你也是來領(lǐng)衣服的?”陸隱慵懶地打了招呼。若不是他發(fā)梢的汗水,大概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剛剛百米沖刺的速度趕來的。
游白抿了抿嘴角:“不是,我是來上課的?!?p> “上課?”
“是啊?!?p> 陸隱拿過紙筆開始填單子,有的沒的問著:“來這里上什么課?這里不是小型匯報表演的地方嗎?今天除了發(fā)服裝還有其他活動?”
“沒有?!庇伟讖睦蠋熓种薪舆^來衣服,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陸隱也抬頭將單子交出去,轉(zhuǎn)而側(cè)目看過來:“那你還說上課?!?p> “那你問我來干嘛。”游白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的,“我還以為你覺得這里今天能做別的?!?p> 陸隱略帶疑惑地看著她:“同學(xué)之間問候一下不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庇伟渍f道,“不過你可以換個問題,比如問我吃沒吃飯,或者直接說請我吃飯,那我想我會很樂意回答你的?!?p> “真的嗎?”
這樣明顯聽起來是在胡說八道的話,有人信就怪了。
游白面無表情:“真的?!?p>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吃飯嗎?”
“不去。”
陸隱:……
他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無語過了。尤其是,這個始作俑者,還是個小姑娘。
下午。
開幕式就在操場,漫長的雞血環(huán)節(jié)后,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象征著秋天的到來。
出于對未來花朵們的照顧,總教官讓他們先坐下,慢慢聽講。
孟偲羽有些為難地看著已經(jīng)有些濕漉漉的草坪:“這怎么坐啊……”
她本想問問游白怎么辦,沒想到當(dāng)她目光轉(zhuǎn)過去的時候,游白已經(jīng)消失在了她的視野里。
因為她已經(jīng)坐下了。
“你不坐嗎?”游白仰著頭,迷彩色的帽子在她頭上看上去分外和諧,有幾縷碎發(fā)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散落下來。
這個角度看上去,我見猶憐也不過于此。
約莫是猜到了孟偲羽的顧慮,游白呲了呲牙:“放心,這衣服很耐臟的?!?p> 隊伍的排列是女生在前,男生在后。而從高到低排序之后,陸隱恰好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左邊。與游白中間隔了兩排。
男生大多都不拘小節(jié),老早就坐下了。所以他剛好能看見,女生隊伍里干脆利落,幾乎是跟著總教官那一聲“坐”同時坐下的游白。
與其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找點東西墊一下的女孩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是有趣。
游白后腦勺沒長眼睛,自然也不知道后邊有個翹臀正看著自己。
她微微瞇著眼,仰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臺上。
終于坐下來的孟偲羽扯了扯她的衣袖:“怎么樣,這個總教官的聲音是不是很好聽?”
游白挑了挑眉:“也就那樣吧。”
畢竟隔得太遠,她又不是千里眼,也看不清楚人長什么樣。
“哇,明明這么好聽的!”孟偲羽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溫柔低沉還有磁性,一聽就是個好男人?。 ?p> 溫柔、低沉、有磁性。
這三個詞一下把游白拉回了開學(xué)報道那天的清晨,她第一次見到陸隱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也覺得陸隱的聲音是這樣,一聽就是個見義勇為的好男人。
至于現(xiàn)在,暫且不說是不是好男人,至少他不是個好人。
后排的陸隱狠狠打了個噴嚏。
易航關(guān)切地看過來:“感冒了?這幾天溫差確實有點大?!?p> “沒,”陸隱摸了摸鼻子,“估計是有人在夸我吧?!?
夏與晚晚
陸爺!到底是不是在夸你,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在小白眼里,你除了身材好,到底還有什么優(yōu)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