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王村。
天色剛亮,度仙門的兩人就起身收拾了一番,叫醒小胖子和小姑娘,準備動身去臨近的鎮(zhèn)上與宗門另一位長老匯合。
誰知人前腳剛走,后腳外面就是“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郁大夫,郁大夫你在嗎?”
“誰呀?”
郁聞頂著個雞窩頭從屋子里出來,一臉的起床氣,本來昨兒就睡的晚,今天一大早又被人吵醒,好不容易把“佛”送走了想著來個回籠覺,偏偏門又響了。
外面的人聽到回復,門敲的更響了,“郁大夫是俺,王有根呀。”
“干嘛?”
郁聞過去開門,見門外站了個一米九的漢子,個高體壯面憨,一臉的老實且容易忽悠樣兒。
“郁大夫,村里出了點事,俺哥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蓖跤懈忉尩?。
“出了什么事?”
“這個…”說起事兒來,王有根倒有些尷尬,忍不住撓了撓頭,將郁聞拉到一邊悄悄問道,“郁大夫,你會不會治男人那方面的問題呀?”
郁聞有些懵,“哪方面呀?”
“就…就是那方面?!?p> 眼看人臊的臉紅,郁聞這才反應過來,呃…他還真沒試過,嗯…可以試試,隨即點了點。
“太好了?!蓖跤懈姞顨g喜一聲,隨即拉著郁聞就走,邊走邊說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事情,還得從大王村幾個獵戶家說起。
作為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大王村人除了日常種些養(yǎng)些東西,就是進山打獵,靠此開葷,雖然山里有精有怪有妖,但一般都在深處修行,不會輕易出來溜達,具體的緣故這些凡人不大清楚,只傳說是仙門大佬與幾位妖王的協(xié)議如此。
反正這么多年來,附近的幾座大山和十幾座小峰,獵戶們進進出出,意外自然是少不了的,但都沒出過什么大禍。這原是一件好事,只是時間一長,人難免懈怠輕視,覺得那山脈沒什么大威脅,就起了往深處走的心思。
正好半個月前,村子里的幾個獵戶聚在一起喝了點酒,所謂酒壯慫人膽,找死是早晚,幾人趁著酒勁摸黑進后山深處,反正發(fā)生了什么不記得了,第二天醒來,一個兩個被扒的一絲不掛、光不溜秋地躺在村尾的一處小土丘那兒,凍一晚上不說,裸身回來被家里人看見還誤以為是去喝花酒鬼混了,又給收拾了一頓。
說到這兒,王有根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跑歪題道:“郁大夫你是不知道,那天一早的功夫,俺家左右前后全是哀嚎和抽鞭子的聲音,聽著可慘了?!?p> 呃…看著對方說起來明顯是一副幸災樂禍外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郁聞實在想象不出有多慘,“然后呢?”
“然后?哦哦,后來沒兩天,陳叔他們幾個就出問題了,就,就是那個的時候,沒多久就,就那啥了,然后就硬不起來了?!蓖跤懈行擂蔚恼f道。
郁聞聽著倒是不尷尬,只是有些沒底,心里呼叫系統(tǒng),“系統(tǒng),這病你的藥能管用嗎?”
“不能?!?p> “???你不是說包治百病的嗎?”
“此病不在百病之列,不包治?!?p> 這話氣的郁聞鼻子都快歪了,“那你說說,你那藥包治哪百病?!?p> “忘了?!?p> “你…”
郁聞無語凝噎。
許是理虧,又或是別的緣故,腦海中的系統(tǒng)再次出聲,“藥確實沒用,那些村民不是中毒,也并非生病,你應該能感覺到?!?p> “我知道?!?p> “那你還問?”
“我這不是想著你的藥能治的話,就簡單多了嘛,我只負責治病,又不負責捉妖?!?p> 感情就是懶的管…系統(tǒng)不再理會他了。
這廂扯皮的功夫,郁聞已經跟著人到村頭幾間青瓦房門口。
一陣清風吹來,帶入絲絲花草的芬芳,還夾雜些一種奇怪的味道,淡淡的,若不是他鼻子靈些,還不一定能聞到。
這是什么?
不待多想,王有根便拉著他進門,并叫喊道:“哥,俺把郁大夫帶來了?!?p> 話音剛落,正對大門的一間屋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跟王有根長的有五六分像,但看上去年長一些的中年男子走出來,正是大王村村長,王有根的哥哥王有富,人原是愁著眉苦著臉,見了郁聞,倒還硬擠出幾分微笑,看著更別扭了。
郁聞咳了兩聲,直接問道:“村長,你找我?”
“是呀,要不你先進去看病吧,看完再說。”
“好。”
郁聞說著進屋,見里面或站或躺的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村子里的獵戶,他來這兒三年,彼此都挺熟悉的。
幾人一見他,倒是一陣激動,雙眼放光,有兩個年輕的當即就朝他撲過來,邊撲邊喊,“郁大夫救命呀?!?p> 呃…
郁聞連忙后退,倒是王有富上前一步將兩人攔住,呵斥道:“都給我回去,還嫌不夠亂是吧?郁大夫可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你們要是把他傳染了還得了,是不是要我去鎮(zhèn)上請大夫,丟臉丟到全鎮(zhèn)面前,???”
這話聽得郁聞眉頭一跳,這“病”還傳染?不妙呀,嚇的他立馬退出房間。
“唉唉,郁大夫。”
“郁大夫。”
“郁老弟~”
…
不理會屋子里面的鬼哭狼嚎,郁聞扭頭怒道:“村長你這就過分了吧?!?p> 王有富連忙擺手,“不是,郁大夫你誤會了,這病…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來來來…”說著將郁聞拉到一邊談話,只留下一臉懵逼不解的王有根—陳叔他們的病會傳染,沒人跟自己說呀??
將人拉到僻靜的地方,王有富才緩緩道來。
那幾個獵戶的“病”并非傳染這么簡單,傳染好歹有個密切接觸呀,而他們幾個,自從出了問題后,沒臉見人,都在家里貓著呢,誰知就這樣,幾家隔壁村民的房事也陸陸續(xù)續(xù)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包括王有富本人。
話說到這兒,郁聞的視線不由得往下瞅了瞅…
王有富尷尬極了,但還是繼續(xù)說道:“郁大夫,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這天下哪有這樣的病呀,不瞞你說,半個月前陳老哥他們回村的那天早上,村長印曾閃爍了一下,只是時間不長,也沒示警,我便以為是哪個小妖路過咱們村子,沒怎么注意,可自從這“怪病”蔓延開來,村長印就時不時的閃爍一下,而我得了此病之后,每次去碰它,都會出現一種排斥的感覺,我覺著大概是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問題,但村長印又不會說話,我也實在沒辦法,只能借治病的理由讓有根把你找過來看看情況?!?p> 郁聞聽到這兒才恍然。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