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跟著司邈從圖書館出來,看著天色暗了下來,校園里面亮起了黃澄澄的路燈。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那就是保護他不遭受意外。
原書中男女主同學(xué)會上,有同學(xué)提起他們共同的同學(xué)司邈死于車禍,所以寧笙不能讓書中的劇情發(fā)生。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有些交情了,寧笙可以大膽地提醒他。
“司邈,你平時都坐什么車?”
“有什么車就坐什么車?!?p>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注意交通安全?!?p> 司邈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腦袋里面又在想什么?”
寧笙嘿嘿一笑道:“我剛才看到一個數(shù)據(jù),全國每年道路交通事故死亡人數(shù)有近10萬人,A市就有五千多人。司邈,你還是多留點心。”
司邈哭笑不得,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是關(guān)心我還是在咒我?你覺得我會出車禍?”
寧笙揉了揉額頭,“我當(dāng)然是關(guān)心你了,怎么可能咒你?!?p> “我可謝謝你,你還是別關(guān)心我了,聽起來晦氣?!?p> 寧笙幽幽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后,故作高深地說:“唉,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來?!?p> 司邈無語地看著她,吐槽道:“二傻子?!?p> 這時候?qū)庴虾退惧愕碾娫捦瑫r響起。
司邈的電話顯示的是司家陽,寧笙的則是一個陌生號碼。
寧笙掐斷了這個電話,心想:“我還是重新辦張卡算了,每天亂七八糟的推銷也太多了?!?p> 司邈正在和司家陽通話。
司家陽:“司邈,你那邀請函給誰了?”
司邈:“一個朋友,怎么了?”
司家陽捏了捏鼻梁,“你什么時候結(jié)識的這種朋友?拿著名片在酒宴上到處發(fā),有好幾個人來問我是怎么回事?!?p> 司邈看了一眼旁邊的寧笙,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臉蛋。
“怎么了?”寧笙問。
司家陽耳朵尖,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一下來了精神,“司邈,你和誰在一起呢?”
司邈沒管司家陽,點了靜音對寧笙說:“你爸媽去酒宴了,拿著名片到處發(fā)?!?p> 寧笙好笑道:“別管他們?!?p> 旋即,她有些不安,問:“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早知道就不給他們邀請函了?!?p> “你不給,厲豪那邊也會想辦法給的?!彼惧阏f。
“司邈,怎么不說話?和朋友在一起嗎?”司家陽肯定自己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了。
司邈繼續(xù)通話,“邀請函的事別管了,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你悄悄讓人提醒一下他們就行了。?p> 司家陽聽出了別樣的意思,笑道:“司邈,你老實說,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沒有,別瞎想?!?p> “好,我不瞎想,星期天有時間嗎?水云莊聚聚?”
“可以?!彼惧愦饝?yīng)道。
“行,那星期天見,把那女孩也帶上吧?!彼炯谊栒f完快速掛斷電話。
司家陽掛完電話還意猶未盡道:“小樣兒,別想騙我?!?p> 司邈聽到“嘟嘟”的聲音,無奈地嘆了口氣。
寧笙這邊又響起那個陌生的號碼,她這一次接了起來,開口道:“喂,我不買產(chǎn)品,不辦業(yè)務(wù),不沖會員,沒有資金需求,別給我打了好嗎?”
“柳漫漫?!焙文昀淅涞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
寧笙愣住了,“你、你是誰???”
何年咬牙切齒道:“何年,送你邀請函的那位?!?p> 這么說周曉芳他們在宴會上碰到了何年,還把邀請函的事給他說了。
寧笙有種做了壞事的心虛感,她吐了吐舌頭,底氣不足地說:“原來是你啊?!?p> “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
“沒、沒有吧?!?p> 司邈見寧笙一臉心虛中氣不足的模樣,問:“出什么事了?”
何年皺了下眉頭,問:“你和司邈在一起?”
“是啊,你有事找他?”
何年冷笑一聲,他知道邀請函是誰送的了,冷聲問:“為什么說是我送的邀請函?”
“我就隨口一說,畢竟你名氣比較大。”
“呵,隨口一說。你怎么不直接告訴他們是司邈送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他們,我冒用了你的名義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行啊,我等著你的賠禮道歉?!焙文晟鷼獾貟鞌嗔穗娫挕?p> 司邈見寧笙電話打完,問:“什么事?”
寧笙有氣無力地說:“我告訴爸媽邀請函是何年送的,現(xiàn)在露餡了,何年打電話質(zhì)問我,我得想辦法給他道歉?!?p> 司邈面色一冷,“怎么,我的名字說不出口?”
寧笙連忙擺手,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是什么樣的人,他們要是知道是你,多半會來纏你的。”
司邈面色緩和了一些,“為什么要說是何年?”
“嗨,我之前不是追過他嘛,家里面的人知道,我也懶得應(yīng)付他們問東問西,就借用了一下他的名字。”
司邈陰陽怪氣地說道:“看樣子你爸媽對何年挺滿意?!?p> 寧笙附和道:“肯定滿意啊,長得帥又有錢,能不滿意嗎?”
司邈神情一滯,嘲諷地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寧笙的話截住。
“可是你滿意人家,人家能滿意你?”寧笙說,“他們就是想太多了。”
“難道你就沒想?”司邈不以為然。
“有什么可想的,我不可能對何年有想法,我巴不得離他遠點?!?p> “呵,也不知道是誰圍堵我們班,成天獻殷勤。”
“那是以前那個腦子不清醒的柳漫漫,不是現(xiàn)在的我?!?p> 司邈停下腳步,高大的身影被路燈的光亮拉得細細長長。
“柳漫漫,為什么你轉(zhuǎn)變這么大,我總覺得你像變了一個人?!?p> 寧笙打哈哈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不好嗎?”
司邈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心口莫名慌亂了一下,他沒有說話。
寧笙說:“以前那個不是本來的我?!?p> 司邈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現(xiàn)在這個你就挺好,別變了?!?p> 司邈的聲音難得溫柔,他好看的輪廓被昏黃的路燈暈染,明暗交織的光線中,他的眼睛像望不見底的深淵,讓寧笙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司邈松開他的手,恢復(fù)了懶散的姿態(tài),他雙手插兜,側(cè)頭問:“星期天有時間嗎?”
“有啊。”寧笙點頭。
“聘你當(dāng)我一天保鏢?!彼惧阕旖枪葱Φ?。
“好啊,你開我多少工錢?”
“你覺得多少合適?”
“一頓飯吧?!睂庴辖器镆恍?,“現(xiàn)在就把工錢預(yù)支了?!?p> 司邈哈哈笑道:“走吧,哥帶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