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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憑種田脫單

第十章 眼熟

穿越后我憑種田脫單 修仙呢沒空 2047 2021-07-27 06:07:07

  等沈遠(yuǎn)再次進(jìn)城抓藥時,管氏吩咐二郎沈志,將房間收拾一下給胡大夫兩人暫住。

  她自己則是去了東洼地頭找沈成,丈夫二月時在碼頭上工半月,后來拿回家五十兩銀,保不齊他就是那會兒受了寒。

  管氏必須去問清楚才能安心,以后,她定會讓大郎看住他。

  而沈笑,拿著筐到后院撿地上掉落的果子。

  眼看就能換成銅板的果子被打地上砸爛的,開口的,沈笑忍不住長嘆一聲。

  看來,只能想辦法做成果脯,冬天到茶樓去找找銷路。

  本來空間里的桃杏可以混到里面賣,現(xiàn)在只能推后計劃。

  空間里的酒,她一年只能取一壇,再拿就會被踢到外面,賣私房酒這個也行不通了。

  大伯一月下來光藥錢就得三十兩,家里現(xiàn)在根本沒那么多銀錢。

  夏收后,不知能打上多少糧食。從三月開始,他們都是買糧吃,倉庫也就有半袋黃豆。

  忽聽到腳步聲,原來是沈志來了?!捌邇?,今年我們只賣過一茬櫻桃,這樹上如今都沒幾顆了?!?p>  “二哥,誰在照看大伯?!?p>  “藥童小鹿看著,胡大夫已經(jīng)幫小舟嫂看診完了,說讓好好養(yǎng)著。

  你答應(yīng)他幫村里受傷的人看診完,借書房里的醫(yī)書給他看,他就請七太奶和小舟哥陪著,一起到村長家給人看診了。”沈志撿著一顆爛開口的杏兒,嘆息道:“胡大夫一付藥下去,爹的臉色就沒那么青了,不過他開的藥真是貴。

  就是咱們賣完這幾棵的果,再加上這片菜,也不夠十天的藥?!?p>  “二哥,家里總共只有十七兩銀子?!鄙蛐^續(xù)撿,邊撿邊將櫻桃和桃杏分開裝筐。

  “啥?”沈志手一用力,那杏徹底稀爛?!霸蹅?nèi)q冬天和今春賣菜,掙了十六兩四錢,娘讓交公七成,再加上爹那回拿家的五十兩和大哥掙的,怎么只有十七兩。”

  “去歲冬天,大伯在回春堂做艾灸,又抓了十天的藥?!鄙蛐︻D了頓,又道:“今年大姐成親,小侄子滿月,三哥的束修筆墨,哪哪都是錢。

  咱們平常吃的用的,都是伯娘拿錢?!?p>  沈志頹然的坐到地上:“辛辛苦苦好幾年,一朝倒下,落不到一文錢,還得拉饑荒。

  眼看夏收一過,又要交稅了。

  爹怎么就一下倒了呢?我……”

  他眼神迷茫,那個一向高大的身影,如今蜷在床上,看上去是那么瘦那么小。

  “東洼的兩畝地,怕是不養(yǎng)個四五年,變不回肥田了。

  西南柳林水洼地的那十畝,怕是也會變成薄田。

  二哥,大伯是急病了呀。”沈笑也不撿果子了,蹲在沈志身邊道:“二哥,我問過大哥了,他說和咱們村挨著邊的相儀,還有后莊,十停有九停麥子都倒了。

  鳳港河水今早就有些回落了。

  咱們還是離縣城近的,離的遠(yuǎn)的緊鄰北運河的蘇家村,榆村,楊村那一溜兒,怕是也受災(zāi)不輕?!?p>  沈志抬頭看看妹妹:“你是說朝廷免稅。”

  “嗯。二哥不如到書院打聽打聽,看看有什么消息,咱們和后莊那幾十戶一個里長,到底不如自己村的更方便。

  最主要的是,通州上游和北運河究竟是個什么情況,衙門會不會征發(fā)徭役修河。”

  “對對對,萬一修河,得知可以不可以用銀錢頂替?!鄙蛑居辛四繕?biāo),立刻起身道:“我書院原來的一同窗,他本家叔父在順天府做推官。

  我這就去找他?!?p>  沈笑連忙拉住:“二哥,今天肯定是不能去的,你們昨晚光去排河?xùn)|岸的水了,村北頭半坡的地,還沒去看過。

  而且不論是大伯,還是住在東院的小舟嫂,今晚上都得有人守著?!?p>  “那快點把這里拾完,咱們一起去看看?!鄙蛑局挥X一股勁兒又回來,飛快的撿著果子。

  ……

  縣城,沈遠(yuǎn)剛進(jìn)城門口,路上許多積水淤泥的地方,好似有里長帶人在清理。

  比起早上來時,此時街上的人稍微多一些,已經(jīng)有店家開門。

  然后他就見兩三個衙役和青壯,抬著兩個木板飛快的沖進(jìn)城與他擦身而過。

  那么多人擋著,沈遠(yuǎn)看不真切,那第二個木板上的人莫不是大舅。

  他拉著韁繩追上,眼前就出現(xiàn)泥水沾滿身,發(fā)稍滴水的幾個少年迎面走來,其中一個少年笑的臉上泥漿皺起,拱手道:“是二郎哥家的遠(yuǎn)大哥吧?!?p>  沈遠(yuǎn)抱拳回一禮,心說這是二郎以前書院同窗?有些眼熟。

  “大郎哥,我是后莊村村尾的程懷謙?!比缓笏诸D了頓道:“剛才抬過去的是管大伯,我們昨晚在涼水河那里搶險堵堤時,大伯救人受了點傷?!?p>  沈遠(yuǎn)面色一肅,“傷的重不重,現(xiàn)在我大舅送去哪里了?”

  “益善堂?!?p>  沈遠(yuǎn)一拍騾子,騎上就往醫(yī)館跑去,獨留程懷謙立在街邊。

  “咳咳!兄弟,人都走了,咱還是想想去哪換洗一下,這一身的行頭,難受?!币黄鸬囊粋€少年拍他肩膀道。

  程懷謙也覺難受,泥漿滿身,衣衫濕透粘在身上,太陽一照,那滋味……

  “走,先去管大伯租的院子,他剛把鑰匙給我了。

  一會兒咱們給他送身衣裳去。”

  他們到達(dá)管伍家時,沈遠(yuǎn)已經(jīng)在益善堂找到了大舅。

  此時,管大舅打著赤膊,額頭有片烏青,似已擦了藥。左手臂一直到肩膀上被包著繃帶,正躺在醫(yī)館后堂的病房。

  “大舅!”

  管伍意外的睜眼:“你怎么來了,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沈遠(yuǎn)坐到床前,聽聲音感覺大舅中氣足足的。

  一摸大舅的褲還有點濕,“我來給爹抓兩付藥,正巧遇到您被抬回來。

  大舅,我去給你找身干衣服來?!?p>  管伍擺擺手道:“不防事,已經(jīng)有人去住的小院兒幫我取了。

  你爹舊傷又犯了?不是每年都是夏收后才吃藥嗎?”

  “昨天進(jìn)田里排水,受了點寒。

  大舅,您怎么受傷了?傷的重不重?”沈遠(yuǎn)最關(guān)心這個。

  “不礙事,手臂被劃傷了,上完藥過幾天就好。

  北運河有些地方水漫出了大堤,昨晚蘇家村北運河和涼水河交匯的河道差點決口,縣尊領(lǐng)大家堵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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