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不小,內(nèi)容充沛,左轉(zhuǎn)后便是休息廳,我憑借自己的身份帶著她一同進入。
休息廳的側(cè)面部署著不小的商品柜,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美食和飲品,收銀臺邊上還有著四個自助微波爐。
剩下的位置便是飲用處,沙發(fā)與餐桌平分秋色,而那位寄信的男士便坐在沙發(fā)區(qū)的開頭。
他從頭到尾的灰色西裝,我真是從未想過,身處一個農(nóng)田為主的地方,能在短短三天遇見三件正式的西裝屬實不議,不可思議。
更何況他的西裝熨燙的和表弟的一樣平整,價格我是不得而知的,但重視度屬實是相同。
“先生,是你嗎?”她活躍地問道,倒是解決了我尷尬的問題,向陌生男生提太多問題可不是我的才能。
“書信確實是我寄的?!蹦凶诱酒饋?,先是微鞠一躬。
“那作信者另有其人?”她追問。
“是,作信者乃是家父。”男子依舊保持禮貌。
“可以見一面嗎?”
“這……”男子面露堪色。
“令尊是出了什么狀況嗎?”這次輪到我追問了,適當插入話題,一來不會那么突兀,二來不會讓她太過頭疼。
“額……”男子猶豫著,眼神開始飄忽不定,頭也開始東張西望,雙手放至背后,想來是在緊張地擺弄。
“很嚴重嗎?”她再次追問。
男子又一次四下張望,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他咽了下口水,開口道:“家父再兩天前不見了,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p> 他說著,焦急的自口袋中取出了蹂躪的一團糟的細長的紙條。
我接過手,她靠到我身上,一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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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兒,吾自當尋羊養(yǎng)育之肥土,致富發(fā)財之盛鄉(xiāng),勿念,六日后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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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致的位置嗎?”我見她也閱讀完后,便將紙條還給了男子。
“并沒有,所以這次來也是希望先生幫忙?!?p> “這樣???”我思索了一番,扯著她往后站了站。
“有什么想法嗎?”她意識到了我的舉動。
“你沒有嗎?”
“有,但也得問完別人吧?”
“也是?!蔽曳砰_她,自己沒再走動,她上前繼續(xù)交談。
“先生你了解令尊的信嗎?”
“抱歉,一點未知。家父只是千叮囑萬叮囑一定要送到?!?p> “找令尊的忙,我們會幫的?!彼肆嘶貋頁u了搖頭。
“我想了解一下令尊的情況可以嘛?”
“吾必知無不答?!?p> “令尊以前有過出走的情況嗎?”
“未曾,家父頗為關心母親,所以這次出走,母親甚是擔心?!?p> “那令尊平時的表現(xiàn)如何?”
“家父頗愛古文,平時就愛抱著書,但是再五天前卻突然叨叨起羊來,便寫下了這封信?!?p> “如此嗎?”
“先生還有什么需要知曉的嗎?”
“沒了,叨擾了,尋找令尊的事,我們一定會盡力的?!?p> “那吾就告辭了?!彼质且痪瞎?。
“再會。”我揮了揮手。
“拜拜?!彼矒]起了手。
直至他消失在門口,我們才繼續(xù)談論下一個話題。
“你認為會在馬頭嗎?”我提出之前的想法。
“昂?!彼c了點頭,眼神卻飄向商品柜。
“行吧,反正還有一段時間?!蔽夷S了。
“好哦?!?p> ———
陳的酒吧才剛剛揭開帷幕,陽卻已經(jīng)趴在了吧臺。
“有想法嗎?”陳問。
“一點靈感都沒有了。”陽像被榨干了一般。
“要不要品味我新發(fā)明的星空拿鐵?”陳笑著端出了拿鐵,上面的花紋星星點點,不算動人,但也不低俗。
“你真是不務正業(yè)。”陽吐槽著坐起身,接過咖啡。
“給他備備?!标愃实男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