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門,雨水就無情的劈打在我的臉上,逼得我加快了腳步跑進車中避雨。
所幸以前有熬夜的壞毛病,讓我在這個點也不會被生物鐘強求睡去,在上天送下來的淅瀝下,倒是讓我更加的清醒,不過車里的空調(diào)必然逃不了使用的命運,這么晚工作不確定它會不會亞健康,反正這個點還不去睡眠的我是得到亞健康的趨向了。
走到車上才發(fā)現(xiàn),放在她家的傘沒有拿回來,這個點也沒法回寢室了,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那么晚打來,怎么了?”電話另一邊傳來的聲音充滿疲倦,也稍微強壓了怒火。
“門開好,我過會兒把車和我一起打包到你家,準備好開門。”簡單稱述了緣由。
“睡車上吧你,那么點事還打擾我睡覺!”接著通話被粗魯?shù)貟鞌嗔恕?p> “沒想到喜歡泡酒吧的人能那么早睡啊?!蔽易匝宰哉Z,不過這點如果用他的話來說就叫酒吧于他來說并非必要的,只不過在餐廳或廣場發(fā)牢騷興許會被警察保安當作精神病抓起來。
我笑了笑把目光集中在方向盤上,準備離開,一股不妙的片段卻在大腦中不斷閃爍,一張一張,讓我不禁想入非非,這樣的狀態(tài)還是過會兒開車為好,可是就這樣讓別人守著門口也怪不對勁的,于是我再次拿起手機給陽發(fā)了條消息,很快便收到了回復,這樣就能安心的在車上睡了,看來偶爾聽取他的建議還蠻不錯的,如此我便心滿意足的將略微占水的外套脫了下來,自后排取出折疊被,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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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時期很喜歡看村上春樹的書,原因是被紹華推薦,圖書館,因為會莫名其妙電閘跳電,自然而然的不會想去開燈,也沒了開燈的必要了,我便老老實實坐在第一排書架之下,手中也沒拿書的打算,呆呆的望著窗戶。
“那,沒事的話看看書吧?!彼f上了一本林少華翻譯的《挪威的森林》。
“怎么譯者是林少華?”我吐槽。
“誰知道呢?!彼D(zhuǎn)身離開,沒有接下這個話題。
我翻閱了下封面,花紋很簡樸,挪威的森林幾個大字下銜接的是村上春樹,而譯者的名字只用了一小塊,卻異常醒目。
也有可能是我的關(guān)注點留在了紹華上面。
之后的時間,便浸泡在挪威的森林中,難以忘懷的日子,為了理解直子、玲子、綠子的一切,我寫下整整半本書的理解分析,愁思苦想,殫精竭慮,卻已經(jīng)仍有空虛,果然一些東西是無法得到答案的,我無奈的坐在圖書館一個星期前的角落,獨自望著窗戶。
紹華卻再次遞來了一本書,名叫《且聽風吟》。
“這是?”我問,當時只會癡迷于作品,而非作者本身,這真是當時的一大弊端,創(chuàng)作者怎能與作品無關(guān)?好在在這之后改掉了小毛病。
“村上春樹的首作。”他平淡的說著,再次留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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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響起,吵鬧喧囂,僅僅憑借這一物,也真是非同凡響啊,我揉了揉眼睛在心里吐槽到,但就這樣開車肯定是不明智的,于是我老實的打開了車門,尋找著與周圍較近的早餐店。
“是你吧?”帶刺的質(zhì)疑聲響起。
“???是哪種呢?”我平淡說。
“為什么呆那么久?”她問。
“我有個朋友死于急性酒精中毒。猛猛喝完威士忌后,道聲再見,還很有精神地走回家里,刷完牙,換上睡衣就睡了??傻皆缟?,已經(jīng)變涼死掉了。葬禮倒?jié)M夠氣派?!蔽艺f,當然我并沒有這樣的朋友,只不過是借用了村上春樹的話罷了。
“所以就選擇呆了那么久?”她接著說。
“醒來趕走就行?!蔽艺f。
“我只是會記住醉時的事情?!?p> “那也真是奇怪呢?!蔽医釉?,“但是我什么時候走的怎么會明白?”
“你關(guān)門那么大聲,是巴不得我被吵醒嗎?”
話語間滿是不悅,也是正常,我便一臉老實,只得從實解釋。
“也許是說明我離開了?!蔽艺f,“但也沒那么大聲吧?”因為在記憶里我是輕拿輕放的,不過睡了一覺,有偏差也是難免。
“我有說什么嗎?”
“你不是知道醉時發(fā)生的事嗎?”這也是從實招來。
“不一樣?!币荒槻粣偢盍?。
“零零碎碎的,老實說本身就很稀疏,睡了一覺后更是記不清了。”
她的表情立馬安心了許多,但陰沉沉的感覺依舊沒有改變。
“包里的東西呢?”
“沒看,光是找是不是有同伙和送你回來就花足了力氣,哪還有多余的精神?!?p> 表情又舒適了幾分,老實說對著逐漸安心的人比起一直陰沉不悅的表情要輕松太多太多了,不過看到裸露軀體的罪孽感卻依舊離之不去。
“那就好?!?p> “接著干嘛去?”好奇使然。
“工作?!?p> “什么工作?”
“與你無關(guān)吧?!?p> “……”語氣逐漸暴躁,以至于我只得沉默。
“那再會了?!彼D(zhuǎn)身離去,果斷。
“應該沒有誤會吧?”我看著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剛剛起床的疲倦也因為這次談話一掃而空,我再次回到車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拋開了不悅的畫面,行駛向陽的別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