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寂靜的,尤其是在山里。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會把一切都放大到極致,偶爾的幾身鳥叫也只會讓你感到更加的孤寂。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焦山寺曾今也是和金山寺齊名的大門派,奈何十年前一場大戰(zhàn),焦山寺的辯慧方丈率領(lǐng)該寺的長老和弟子前往馳援邊關(guān)的時候,不慎被伏,全軍覆沒,而焦山寺內(nèi)被封印的魔尊屠心也是趁著無人鎮(zhèn)壓破封而出,在焦山寺內(nèi)窮兇極惡,眾多弟子遭遇毒手,千年古寺也被毀于一旦。
后焦山寺的一位長老,靈智禪師有幸逃出,聯(lián)合了江州官軍以及金山寺,廬山道等門派,對魔頭進(jìn)行了清繳。終于在焦山寺陷落后的第十七天,將屠心殺死在了焦山寺下。靈智禪師之后重開焦山寺,但奈何經(jīng)此一難,焦山寺終于是再起不能,由亂來的三流門派滑落為了五流門派。
如今的焦山寺只有靈智方丈一位半步乾元,以及兩位你暉陽境的長老。今非昔比,顧凡站在焦山寺山腳,看著焦山寺那斷壁殘垣,不由得感慨物是人非。當(dāng)年他也和那焦山寺佛子的飲茶論道,誰料今日故地重游,卻只見新樹,不見舊人。
“師弟,我剛問的這幾只鳥,它們都說沒見到過魔氣,這里的環(huán)境也都一切正常,應(yīng)該是不存在什么陰謀?!鄙汤媛浞棚w了手中的鴿子,轉(zhuǎn)過頭來對顧凡說道。
“我也沒有感受到魔氣?!鳖櫡惨舱f道。自從他逐漸熟悉了魔氣以后,也是開發(fā)出了魔氣的另一種用法,就是通過此來找到周圍的魔族。但凡方圓一丈內(nèi),那些魔族有一丁點的魔氣泄露,都會被他感知的到。
這可比尋魔決或者巡天寶鑒好用多了,他這兩日,已經(jīng)通過這樣的方法,把焚火派來的小魔兵都認(rèn)識了個遍。有些放回去報信,有些則是順手就給消滅了。通過這幾日的訓(xùn)練,顧凡對偽裝魔尊的表演技能有了更深一層的領(lǐng)悟,裝的基本上惟妙惟肖。同樣,對那焚火有了更深的一些了解。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滿堂嬌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寶貝。
“那我們上?”商梨落問道,她還是感覺,就這樣上去赴約,有些冒失。
“等等,先不要解除隱身,”顧凡看了看他那元氣十足的大師姐,說道:“商姐姐,你現(xiàn)在,可是骨魔的俘虜。”
商梨落上下打量了一下顧凡,忽然,嬌軀一震,只見她的臉色蒼白,雙目失神,活脫脫的就像一個被絲線操縱的人偶。
“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師弟你喜歡玩這一口?!?p> 調(diào)戲般的聲音在顧凡耳邊吹著,氣若游絲。顧凡只是耳邊一紅,緊接著就立馬換了一般模樣,出了那隱身陣法。
一踏上焦山,顧凡就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們兩個似的。
果然,如果陳光蕊有什么問題的話,那么,靈智方丈應(yīng)該也是有些不對勁,顧凡暗自想著。商梨落就像一個機器般走著跟在身后,仿佛不是一個活物。
現(xiàn)在的焦山,竟然落魄到連個守山的弟子都沒有了。
他們兩個行走著,沒用多少時日,就到了焦山寺的正門,之間那寺子的寸都不存,一個焦山寺硬生生寫的像個焦土,你重建焦山寺好歹把個門牌也給返修一下好不?就這?誰沒事來焦土出家啊。顧凡暗自吐槽到。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個牌子是焦山寺的護山法器,替換不得。
顧凡走上前去叩門,叩了半天才把門叩開。兩個剛修行不久的小沙彌沒精打采的出來,見著兩人,念了兩句阿彌陀佛后,道:“兩位施主,想必就是莫古夫婦吧,陳知府已經(jīng)在偏房內(nèi)等候多時了,還請兩位施主隨我來?!?p> 顧凡就帶著商梨落走進(jìn)了焦山寺內(nèi),不一會兒便進(jìn)了大雄寶殿,繞過幾個剛鋪設(shè)好金粉的菩薩,便來到一處稍微偏僻的封閉的亭子,亭子的頂部還開著洞,透過洞口還能隱隱的看到天上的月亮?!?p> “兩位施主請耐心等候,陳知府馬上就來。”兩個沙彌把人引到后,便也就緩緩的退了出去。
顧凡打量著這個亭子,這座亭子除了布置了一個隔絕外物的陣法,再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見一風(fēng)姿偉貌的人走了進(jìn)來,長得倒是一副好皮毛。
確實是陳光蕊,顧凡很快就把這個人同自己腦海的那個人影給重合了起來。
陳光蕊大手一揮,隔絕陣法立馬激起,將整個亭子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更本沒辦法從外部看到里面的情況。
“這一手儒家的‘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陳大人可是用的恰到好處啊?!薄肮悄А毙ξ目粗惞馊?,就好像是兩個相識已久的好朋友。
陳光蕊只是笑笑,端起早就泡好的茶水,輕泯一口后說道:“骨魔大人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些什么了,您放心,在這個亭子里面,外面發(fā)現(xiàn)不了魔氣的。”
“我憑什么相信你。”顧凡把陳光蕊上下打量了個遍,“你這身上可是一點魔氣都沒有,你說說,我該怎么相信你是我魔族?!?p> 顧凡也泯了一口茶,“換句話說,你現(xiàn)在,究竟是儒家的人,還是我魔族的人?!?p> “我既可以是魔族的人,也可以是人族的人。”陳光蕊回答到,“人族眼里,我就是儒家學(xué)者,鎮(zhèn)守一方的江州知府陳光蕊,但是在我心里,我就是魔族的魔尊,焚火?!?p> 顧凡聽了,也就像放松了警惕一般。他把他手中的圣潔羽翼收起,滔天的魔氣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了陳光蕊的面前,其魔氣的充足度,驚的他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骨魔尊王是那位魔王的分身,焚火在人間行走多年,太久沒回魔域,竟然不知道我魔界竟然出了這樣的一位人物?!绷季茫惞馊锊殴Ь吹恼f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地了,眼前的這位骨魔大人的本體,最起碼,也是一個無相境界的魔王。甚至,還有可能是一位混沌境的魔帝。
“哪里,在下不過是我家帝君的一位人間行走,這一身魔氣也都是我家魔帝大人所授,是在是擔(dān)待不得人物二字?!鳖櫡埠貌辉谝獾膾伋霰澈蟮纳矸?,血紅色的瞳孔配上那邪魅的笑容,讓人不寒而顫。
“擔(dān)得起,擔(dān)得起?!标惞馊锾蛑樥f道:“大人這次來中原,掀起來的腥風(fēng)可不小,不過幾天便風(fēng)起云涌,吸食了那殘害我眾多魔族的道門兵人的尸體,盜來了絕世神兵無懼,打敗了那不可一世的羅漢陣和邵阿偉,甚至從無相境的眼皮子底下綁走了尋心門派的大師姐,就這幾點,試問當(dāng)今天下,還有誰可以做的到?!?p> 他邊說,邊看了一眼旁邊立著的宛如人偶一般的商梨落,如花的美人脖頸上有許多撕咬過的痕跡,想來這些天這位尋心門派大師姐也是受過了許多苦吧。陳光蕊越看越震驚,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住了商梨落,這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謬贊了,謬贊了,這些都是本尊該做的事兒,也算是為我魔族分憂了?!鳖櫡惨槐菊?jīng)的說者。他看見陳光蕊在哪里偷瞄著商梨落,也是順口說道:“對了,你手底下有幾個小雜種不知死活,打擾本尊尋歡作樂的性子,本尊把他們都給滅了,想必陳大人也是不介意的吧?!?p> “不介意,不介意?!标惞馊锿耆活欁约耗切┦窒碌乃阑?,反正鳳初境的小兵,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去培養(yǎng)一兩個。
“那些狗雜種打擾到了大人您干好事,活該他們死了。要不然,就是大人您不殺他們,我也會親自動手,給大人您陪一個不是的。”
“行了,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你先能不能告訴我,那滿堂嬌到底是何方寶貝,為何本座……本尊活了這么多年,都沒能聽說過這可以改變修士靈力的物件?!薄肮悄А敝便躲兜亩⒅惞馊?,冥黑色的無懼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上,仿佛沒得到答案的話,就要把陳光蕊給劈成兩半。
“骨魔大人暫且息怒,在這個地方暴露了,對您可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陳光蕊仿佛完全不在意這樣的威脅,“更何況,我來的只是一具分身罷了。”
顧凡倒也是有所顧忌,稍微的把殺氣給收斂了一點,“陳大人說笑了,我只是對那東西比較好奇罷了。即使強如本尊,也只能靠搶那妮子的圣潔羽翼來遮擋一下魔氣。倒是你這滿堂嬌可真是有趣,若是能復(fù)制的話,可還得貢獻(xiàn)出來,好為我魔族的事業(yè)出一份力啊?!?p> “不是貢獻(xiàn)不貢獻(xiàn)的問題,那東西不能復(fù)制,況且,也是與在下的性命有關(guān),太子派下的任務(wù)還沒能完成,在下可不敢先死了。”陳光蕊面色依舊笑嘻嘻的,內(nèi)心怎樣的波濤洶涌,誰也不知道。
“想不到,你竟然還是太子的人。”顧凡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凡塵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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